話語聲從方恆嘴裏吐出,聽到這話,此刻的神炎也是點點頭道,“剛柔並濟的道理,我是明白了一些,不過明白歸明白,真正的掌握,還是需要時間的。”
“呵呵,需要時間是假,需要磨練纔是真,時間,完全可以用磨練來替代。”
方恆這時候笑着站起身來,看向了神炎,“要不要再切磋一下?”
“你進步如此大,在切磋,我不一定能勝你。”
神炎卻是在這時候說道。
“你是在乎勝負的傢伙麼?”
方恆這時候卻是淡笑道,“或許之前的你很在意勝負,不過經過了失敗,我想你對勝負已經不在意了吧,畢竟真正的武者,要的是變強,而不是一時的勝負。”
“那好。”
聽到方恆的話,神炎也是站起身來,“那咱們就再次切磋。”
“呵呵,那就開始吧,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先手了。”
方恆笑道,“因爲第一次,我已經讓給你了。”
嗖!
話語說完,方恆的身影就是一動,剎那間就化爲一道殘影,衝向了神炎的身軀,當到了神炎面前的時候,方恆的手也是自腰間一拔。
唰!
一道白色的匹練突然自方恆的腰間出現,再出現的一瞬間,就席捲了整個大殿的無數能量,向着神炎的腦袋就直接劈去!
看到這一擊,神炎的臉色也是一下變了。
在她的眼裏,方恆的這一擊,就好像是平靜的湖面,突然炸開了,又好像是安靜的天地,猛然撕裂了!
同時這種炸開和撕裂,還是那麼的快,快的連聲音都聽不到,只能看到,哪怕是看到,也只能看到一絲!
“於無聲處聽驚雷。”
一句話突然劃過了神炎的腦海,不知怎麼的,看到方恆的攻擊,神炎就那麼自然而然的響起了一句話。
這是聖人手段。
唯有聖人的手段,才能做到於無聲處聽驚雷。
“這就是你的進步麼,這就是你的天資麼?”
暗道一聲,此刻的神炎眼神越來越凝重了。
從來沒有一刻,她在一個同階的人身上感覺到如此大的壓力。
哪怕之前她敗給了方恆,她也只是認爲那是自己的力量有些錯誤,只要她調整過來,那她就能再次戰勝一切的同階,包括方恆。
只是現在的情景,卻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方恆的攻擊那麼的強。
強的甚至有了聖境存在的韻味。
“看來,我只能全力以赴。”
心中暗道一聲,下一刻,神炎的身上呼的一聲燃起了一陣赤紅色的火焰。
她的長髮變了,她的長裙變了,她的眼神變了。
看起來,神炎的變化一切還是如第一次的變化一樣。
只是在方恆的眼裏,方恆卻能看到不同。
這是不在極端的火焰力量。
帶上了一些彈性,帶上了一些柔和,有了一些迴旋的餘地。
這變化很小。
只是方恆卻非常清楚,這看似很小的變化,會對力量起到什麼樣的改變。
“呵呵,果然,極端的人一旦明白陰陽調和的道理,那變化,是翻天覆地的。”
暗道一聲,正在攻擊的方恆也是一笑。
“不過,雖然你的變化翻天覆地,但這不代表你就能擋住我的力量。”
轟!
就在方恆這個念頭閃過的瞬間,一道爆炸聲也在殿中出現了。
方恆那閃亮無比,恍若帶着整個大殿的靈氣的劍光,被一雙秀美卻燃燒着火焰的手掌夾住了。
這雙手掌的主人,正是神炎。
對於這個變化,方恆沒有任何意外,在察覺到神炎氣息變化的時候方恆就知道,神炎的力量,已經增強了數個檔次。
只是還是那句話,他對於自己的力量,更加自信,畢竟進步的,不止是神炎。
噗!
果然,僅僅是三個呼吸,神炎的嘴巴就猛然噴出了一口血,身上的火焰熊熊燃燒,只是她的氣息,卻難以抑制的開始衰落下來,同時方恆那道閃亮無比的劍光,也漸漸下壓,似乎很快就要壓在神炎的腦袋上。
“你不止這點手段。”
突然間,單手持劍的方恆這時候卻是淡淡說話了,“我能感覺到,你體內還有力量,你只是一時間被我的劍光壓制,忘了調動而已。”
聽到方恆的話,神炎的目光也是飛快的閃爍起來,同時感應力也一下散發出來了。
她不知道方恆爲何會在這個時候對她說這種話,只是她卻本能般的開始冷靜下來,觀察起自己的狀態了。
果然,在她的觀察下,她的體內,確實還有着一股極爲強橫的力量,這股強橫的力量,強的讓她自己都有了些發愣。
似乎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力量會那麼的強。
“戰皇訣!炎陽真身!”
嬌喝聲突然從神炎的嘴裏吐出,轟隆爆炸聲響起,肉眼可見,神炎身上的火焰在此刻變得更濃了,同時這濃郁無比的火焰在短短的時間中就形成了一個巨人的形狀,雙拳對着方恆的劍光就砸了過去。
轟咔!
爆炸聲響起,方恆的劍光在這火炎巨人的拳頭下,直接爆炸開來,這時候的神炎也是眼神驚訝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火焰巨人,沒有在追擊方恆。
方恆這時候也是一笑,下一刻手掌一動,真武劍就插回到了自己腰間的劍鞘中。
“行了,這一次的切磋,就算平手吧。”
話語說完,方恆的身體就是一動,再次回到了之前的蒲團上,開始盤坐下來。
“爲什麼。”
就在方恆剛剛盤坐下來,準備閉目修煉的時候,一道聲音卻突地響起,卻是神炎說話了。
“你爲什麼要幫我?”
“我爲什麼好奇心那麼嚴重?”
方恆卻是一笑,“你若是聰明人,現在應該是什麼都不說纔對。”
“我不是聰明人,我是武者,所以我不明白,我就要問。”
神炎淡淡道,“你爲什麼在剛纔幫我?”
“呵呵,武者麼?你倒是有資格這麼說自己。”
方恆這時候也是笑着點點頭,“至於爲什麼要幫你,呵呵,我爲什麼不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