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看什麼時候對交通部門的班子進行調整了,我也開始在物色一個合適的人選進入交通部門,特別是一把手,最好是我能信得過的人。我想到了何強,這樣一個性格強硬,做事果斷的人要是調到了交通局人一把手,我覺得十分合適。除了何強,我想過簡政,但交通局目前的複雜環境,讓簡政去解決內部存在着的那麼多問題可能有很大的難度,但何強就不一樣,他有這樣的手腕,是個強硬派人物。
我的腦海裏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決定抓緊時間建議找毛曉東談調整班子的問題,只是,推薦何強去交通局這個想法,最好我自己不在毛曉東的面前提出來,能夠讓組織部的人提出這個人選方案更好一些。
我想到了鄧書記,他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安排好自己身邊的人嗎,也希望我提出一些合適的人選出來,在他離開嶺南的時候,可以把我需要的人員給安排下來。
任何一個領導都是一樣,在自己離開現在位置的時候,都會抓緊安排一批自己身邊的人,鄧書記也一樣,他是想把自己和我身邊的人安排好,今後嶺南這邊還有我們可以說了能算數的時候。我決定先找一下鄧書記,把我的想法跟他談談,如果有鄧書記給組織部門提議,讓何強到交通局來負責工作,那組織部門也會採納這樣的意見。
快要到中午的時候,我給鄧書記打了電話,邀約鄧書記一起喫午飯。
“鄧書記,在辦公室嗎中午想陪你喫午飯。”
“早上剛從省裏回來,三喜,有事兒嗎”
“也沒有多大的事兒,就是有一段時間沒和鄧書記一起喫飯了,想陪着領導喫一頓飯,給領導彙報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那行吧,中午你安排一個地方,我讓黃華一起過來。”
“好的,我們就去素月齋吧,喫點清淡的蔬菜,養養胃。”
“可以,十二點半準時到素月齋。”
鄧書記知道我和黃華的關係非同尋常,我們倆也是他身邊最親近、最值得鄧書記信任的人,他主動提出把黃華一起帶上,說不定也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交待給我和黃華。還有黃華下一步的安排,是跟着鄧書記去省裏呢,還是留在嶺南市委任職其他的位置。至今我還沒有聽到黃華的安排問題,也不知道鄧書記心裏是怎麼打算的。
上次我問了黃華,他也沒有主動的去爲自己的將來爭取,這倒是有點像他的性格,對權力的追求看得不是很重,能不能繼續升遷提拔他不是很在意,黃華這人追求的就是一種生活上的舒適安逸,自己過得快樂就是最大的滿足。
所以,我覺得黃華應該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好的領導,他能夠有今天的地位,多虧了鄧洪波對他的提拔。當然,鄧洪波對黃華這樣的照顧,其中也有很大的原因,那是黃華這人的忠誠,對鄧書記的認可,他是把鄧書記當自己的主任一樣伺候着。
我帶着肖祕書一起去了素月齋,我們到了的時候,鄧書記他們還沒有到,肖祕書就進去安排了一個包房。
我站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鐘,遇到了好幾位熟人們,都客氣的過來跟我打招呼,希望邀請我一起喫午飯。鄧書記和黃華到的時候,正好十二點半,和鄧書記剛纔約定的時間是如此相近,他就是這樣一個守時的人。
我迎了上去,跟鄧書記握手着。
“鄧書記,你好。”
“等久了吧”
“沒有呢,我也剛到這裏幾分鐘時間,鄧書記,黃祕書長,我們裏面坐吧。”
我帶着兩人去了包間,坐下後,鄧洪波就說自己這兩天都在省裏,上午剛從省城回來,沒想到一回到嶺南就有人請他喫飯,鄧洪波跟我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我說:“鄧書記,多天沒有陪着你喫飯,有點想念你了。鄧書記這次去省城,一定有不小的收穫吧。”
“收穫肯定是有的,三喜,談談你自己,成爲政府常務副市長之後的這十來天時間裏,在工作上有何感悟呢。”
“鄧書記,感謝你對我的關心,工作上的事情還是挺好的,只是比以前承擔的責任更大了,要接管的工作也更多。目前有一個部門存在着很大的問題,要解決這樣一個問題也需要做一些準備工作,這個事情我也想跟鄧書記彙報一下情況。”
我還沒有具體的說出來,鄧洪波就主動的提了出來。
“三喜,你說的是交通部門吧。”
“是啊,鄧書記也很清楚現在交通部門存在着的問題,特別是在交通公路建設這一塊,高速公路建設的項目幾乎都被一家公司給攬下來了,其他公司對此意見很大,我覺得這是很不正常的現象,很有可能在交通部門存在着權錢交易。”
“這個情況我也注意到了,三喜,那你談談你的想法,你打算怎麼來收拾這樣一個情況呢。”
“我想,第一步是對交通局的領導班子進行調整,特別是一把手必須要換人。有個情況不知道鄧書記應該聽說過的,承包了嶺南公路建設的這家公司法人陳青山,他是前常務副市長鬍海洋的舅子,現在的交通局局長肖紅軍,又是胡海洋同志一手提起來的人,他們之間的這種關係太密切了,是很不正常的。而且,還有一個情況我還沒有跟鄧書記你彙報,就是肖紅軍最近的一天晚上去我家裏,竟然給我送了一張十萬元的銀行卡,我把這卡交給了紀委的張書記。具體的情況張書記在處理,可能也找了肖紅軍同志談了話的。”
“哼,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吧,送禮都送到常務副市長家裏了。看來你說得對,交通部門的調整是必須要儘快了,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出大問題,出腐敗問題。肖紅軍給送禮給你的這個事情,你給曉東同志彙報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