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拿到手機,謝佳林閉着眼睛,隨手一滑將電話接通,然後迷迷糊糊的問道:“喂誰呀”
電話裏,傳出一個甜膩膩的聲音,來自郝甜甜:“哎呀,親愛的早上好,我是想和你分享一個好消息,就是昨天那個帥哥被我搞定了。”
謝佳林懶洋洋的嗯了一聲,彷彿又要睡着了一樣。
對面的郝甜甜非常的不滿:“你這是什麼反應啊,這麼冷淡。”
“哦,恭喜你們睡了。”
“”郝甜甜被謝佳林說的一陣無語,“你丫的思想能不能純潔一點,我的意思是那帥哥對我有好感。”
謝佳林費力的挑起眼皮,然後直接將電話掛斷並調成了靜音。
翻了一個身,謝佳林準備睡回籠覺,可是剛迷糊起來,門外又響起了謝良木的聲音:“姐,我做了早飯,你出來喫吧。”
“我不喫。”謝佳林用被子將腦袋蓋住。
謝良木更加用力的敲門:“姐,老易這個傷病號五點都起來了,你還不起來。”
謝佳林一聽,嘴角不由的抽了抽,易延華五點起來那小子是壓根就沒有睡吧
被他們這一個兩個的一折騰,謝佳林也沒有了睡覺的心情,索性洗漱起來,走出了臥室。
客廳裏,兩個男人已經坐在那裏吃了起來。
謝佳林看向易延華,發現他精神飽滿,絲毫沒有任何睏倦的感覺:“易延華,你不困嗎”
“昨天睡得很好。”易延華聲音平靜的回道。
“姐,你以爲誰都跟你似的,天天熬夜做設計”
謝佳林瞪大眼睛使勁兒眨了眨,她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
很快的,謝良木和易延華喫完早飯出門上必修課。
謝佳林伸了一個懶腰,喫完飯準備繼續昨天的設計,回到臥室,她發現手機的提示燈在閃爍,打開一看,其中一條是郝甜甜發來的抱怨微信,謝佳林直接選擇無視,另外一條是公司的同事發來提醒微信:
佳林姐,公司裏有人說,你是出賣色相才簽到的合同,你快回來解釋一下吧。
謝佳林笑了一聲,霍鳳就想這樣的方法來對付她嗎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很多人會添油加醋,等到後天她回到公司,勢必會演變出無數個版本,而且一個比一個精彩。
按動手機,謝佳林回覆:謝謝大家對我色相的肯定。
對方發了一串省略號
謝佳林發了一個笑臉:這事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
放下手機,謝佳林又繼續了手中的設計,這是她接的私活,不能在公司進行。
學校裏,偌大的階梯教室裏,教授站在講臺上,按照幻燈片上的內容不停的念着,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聽得人昏昏欲睡。
“老易,下課之後你就自己回家吧,我去醫院找那個出租車司機。”謝良木知道自己說不過對方,所以打算跟對方耗下去。
易延華拿起筆,在書中勾畫了幾筆:“有什麼打算”
謝良木露出一個認真的表情:“昨天他們說要把孩子賣了,我從網上查了,刑法第240條的規定,買賣兒童是犯法的。”
“有進步,可以試試。”易延華在
畫的那幾筆旁邊標註上了兩個案例,是課件中沒有的內容。
“老易,我感覺你傷勢也不是特別重,讓他們賠3000塊錢行不行”
“車禍的賠償是有相關標準的,你的功課做得還不夠。”易延華說完這句就直接站起了身,拿着書向着後門走去。
教授看到有學生竟然敢這麼大膽:“那個學生怎麼回事啊你叫什麼,信不信我將你的學分扣光”
“我去,老易你幹什麼呀,快點回來。”謝良木傻眼了,他出於哥們義氣本來想跟着一起出去的,可是一想到如果自己沒有了學分,是沒有辦法和謝佳林解釋的,於是就放下了剛剛擡起的屁股。
教授見易延華沒有理他,變得更加的生氣:“這都什麼學生,誰知道他叫什麼,我非讓他後悔”
可是令人奇怪的,教授喊了幾遍,沒有一個人說出易延華的名字。
“誰告訴我,我就給誰加分”
然而面對這樣的誘惑,還是沒有人說出易延華的名字。
謝良木悄悄伸出大拇指:“老易就是牛b。”
易延華其實一般不會做這樣引人注目的行爲,只是他的手機已經震動了很多次,想必是有急事。
將電話打過去,電話裏還是那個“李叔”的聲音。
“三少爺,請您趕快來公司一趟吧,員工都罷工了。”
易延華冷笑一聲,看來不用他安排,時刻有人惦記着他。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易延華直接走出了學校,車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開車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的左臉上有一塊青色的胎記,這人就是電話裏的李叔,全名李福。
“三少爺,您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們壞了家法,我立即去彙報老爺”
“意外而已。”易延華拉開車門坐到車上,“開車去公司。”
李福想了想,表情立即變得又氣又急:“三少爺,您頭上的傷是不是和謝家姐弟有關我就說他們有”
“有什麼”易延華面冷如霜,深邃的眸子帶着懾人的凌厲,“你是在懷疑我的判斷”
“不、不敢”李福不甘的握住方向盤,他不明白,爲什麼三少爺會那麼維護謝家姐弟。
沉默了一會兒,李福才又說道:“三少爺,西裝我給您放在後座上了,空間狹窄一些,您多多擔待。”
“不必了。”易延華面色已經恢復平靜,語氣卻依然冰冷,他做事,還不需要依靠皮相。
李福見易延華不想換,也沒有再說別的,只是不停的加着油門,希望能盡最快的速度到達恆遠電子。
而易延華看着李福已經有些花白的頭髮,神情變得有些複雜。
很快的,兩個人抵達目的地,只是在門口,就聽到裏面的慫恿聲。
“你們說這公司到底怎麼回事啊,上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發,要我說也別幹了,他們什麼時候發工資我們什麼時候再回來上班。”
“不錯的想法。”易延華冷冽的聲音像冰凌一樣在空氣中炸裂開來,“只不過,你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易延華的出現,周圍頓時變得一片死寂,誰也不敢冒頭惹事。
只不過他們在猜測,老闆腦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被人追債打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