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作飛,大學畢業就被分到了產科,說起我的故事那就得從我轉正的那天說起了。

    那天夜裏直到現在我都無法忘記,那天一直下着暴雨,但是有一位孕婦卻吸引了我的眼球,我看着她的眼神時是有些同情她的,她的雙眼是無助的。

    她的面色很蒼白,尤其是那雙眼圈都已經完全發黑了,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精神,讓人震驚的是生下的卻並不是胎兒,而是一塊紅通通的贅肉。

    直到這贅肉將領時,我們都傻眼了,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稀奇古怪的事情,之前的檢查可以認定胎兒是健康的,但是那孕婦卻難產過世了。

    死亡之前是一直抓着我的褲腿的,還一直大叫着,她那悽慘的眼神就一直望着我,她的雙眼中突然就佈滿了紅血絲,嘴角還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病牀上的孕婦就一直處於掙扎着,可以說陷入了瘋狂之中,她猛的就從牀上跳了下來,隨後就用那雙手開始掐着我的脖子,那一刻我無法喘氣了,其餘的同事都無法阻止她。

    幾秒鐘過後,這孕婦一個後仰就倒了下去,沒有任何的掙扎,我猛烈的咳嗽了幾聲,發現她的時候早就已經沒有了呼吸,心臟復甦也無法解救這位孕婦。

    她的死和生下來的怪胎一直都是一個謎團,那怪胎送到了院長那裏和幾位專家進行着深一步的研究。

    要說這孕婦的屍體也一直沒有家屬認領,當時送他來的人就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來到醫院後,男人就離去了,幾天之後從警方那才瞭解到這孕婦的背景。

    原來她誤入了傳銷組織,還懷孕了,她和家人早就已經沒有了聯繫。

    隨着警方的調查,這件事情逐漸的也就過去了,不過那怪胎卻一直保留在醫院裏。

    而我也開始上網查着資料,想從網絡上得到些線索,網絡上的解釋早就已經超乎了科學和醫學的範圍,說是看那怪胎很像是邪物,是屬於什麼妖體。

    對於這怪胎在古代還有過記載,據說當時也有一女產下了怪胎,不過,只要見過那怪胎的人都死於意外了。

    我是學醫的,我壓根就不信邪,來到醫院那麼久了,除了這次的事情之外從來沒有遇到過無法解釋的事情,我相信這怪胎還是屬於醫學的範圍。

    但自從她過世後,我一直在夢中夢見了她的鬼魂,在夢裏她也是略帶着一絲陰冷的微笑,沒有加害我,就是一直望着我。

    關於這個夢境我沒有在意,或許是因爲我查的資料讓我想的太多了,但是我去往醫院時,發現我的那些同事的臉卻都變成了那孕婦的臉。

    看到那一張張詭異的臉蛋出現時,我都快要相信了,但哪怕真的有什麼鬼神,那孕婦的死和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就連我的脖子都還留有那紅色的印記。

    我的精神狀況嚴重出了問題,我向醫院請假回家修養,不過在我回家的路途中卻遇到了一個算命先生,他就坐在那路邊上,地上有一個八卦圖,他翻着白煙,留着絡腮鬍,看上去也是凶神惡煞的。

    遇到他的時候,我的鞋底就破了,當我擡腳的那一刻,那算命先生就輕嘆一聲道:“所謂腳踏七星皇帝之命”

    我知道他說的星就指的是我腳心的黑痣,但我只有六顆黑痣,我心想,就算當不了皇帝,起碼也是宰相,我還沒有開口時,他就繼續道:“我倆有緣,這七星你卻偏偏少了一顆,乃是乞丐之命。”

    我沒在意,苦笑一聲,光着腳去旁邊的鞋店又買了新鞋,一路小跑回去,自從遇到那算命先生開始,似乎還真的被他說中了。

    來到小區時,那陽臺上的花瓶就落了下來,我反應及時,眼睜睜的看着那花瓶落在地面上,但距離地面就只剩下幾釐米的時卻突然飛躍了起來朝着我的腦門上就撞了上來。

    當場我就頭破血流的,我被砸暈了,醒來後我又躺在了醫院裏,當然我的記憶並沒有丟失,護士走進來了,她有些同情的望着我道:“林醫生,你的頭怎麼回事,是不是遇到什麼壞人了”

    我不想回答,尷尬的點了點頭,好在我這只是皮外傷,既然已經甦醒了,也就可以回家了,我起身的那一刻,護士的臉都發綠了,嘴角上也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她伸手就朝着我的脖子上掐了過來,那張猙獰的臉並不是那位孕婦的,但看這護士的瘋狂似乎被鬼上身了,我已經是

    第二次被掐中脖子了。

    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可以反抗,不過院長突然推開了房門,這護士才又恢復了平靜,我猛烈的咳嗽了幾聲,而那護士對於之前的舉動沒有什麼記憶,轉身就離去了。

    院長告訴我之前的那孕婦案情有線索了,讓她懷孕的就是傳銷老總,不過和我的長相幾乎是一樣的,他還從手機上翻出警方公佈的一張照片,就連我自己都相信那是我了。

    不過我一直都在醫院裏,院長不會懷疑我就是傳銷老總,本來我就請假了,院長的意思就是讓我這段時間避避風頭,以免有着冤案發生。

    我走出了病房,恰好我看到三個警察也來到了醫院,不知道爲什麼,我看到警察就有了一種畏懼,我開始逃跑,警察們發現我的異常也開始追趕着我。

    逃跑的途中我就遇到了算命先生,只見他取出了一張符紙,隨後就拍在了的後背上,當時我覺得後背有一股熱流,只聽那算命先生嘴裏振振有詞的念道:“吾奉太上老君之令,藏身藏身真藏身,急急如律令”

    不知道這算命先生施展的什麼法術,不過那三位警察和我近在咫尺,他們確實沒有發現我,等警察遠離的那一刻時,那先生才長嘆一聲道:“現在你該相信我的話了吧如果沒有我,你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我大吼一聲道:“狗屁,我本身就不是兇手”

    “不是兇手那你爲何要逃走呢”算命先生奸笑道。

    我楞了半天,才無奈的迴應道:“那是因爲,因爲那兇手和我長的太像了。”

    算命先生見我還是不肯相信他,就讓我離開了,還說什麼我的死劫已經降臨了,這樣的詛咒也讓我火冒三丈,但我沒有糾纏下去,我成功的回到了家裏。

    我衝進了浴室裏,用清水開始洗着我的臉,想讓自己保持清醒,但是我卻發現大腦裏都想的是那孕婦死之前的糾纏,畢竟不知道她爲什麼當初會掐着我的脖子。

    當我準備關掉水龍頭時卻發現已經無法關閉了,電影裏那恐怖的場景開始在我的身上發生了,水龍頭不停的開始流淌着血水,耳邊開始響起了尖銳的笑聲。

    就連那鏡中都出現了那孕婦的畫面,我拼命的抓着自己凌亂的頭髮,我告誡自己,這些都是幻覺,我迅速衝回了客廳裏,我坐在那沙發上時,整個身子都在打着寒顫。

    房間裏的燈光霎時間全熄滅了,整個房間並不是黑暗無比,而是有了微弱的紅光,紅光總是象徵着恐怖,那孕婦的鬼魂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他大爺的,比我方纔在鏡子裏看到的還要恐怖,那頭髮都已經發紅了,完全遮住了自己的臉,頭髮落在了地面上,身上還有着一些血跡,開始緩慢的朝着我走了過來。

    我的心臟開始加速的跳動了起來,我聞到了強烈的血腥氣味,還伴隨着一股惡臭,我用雙手搓着自己的臉頰,顫抖的大聲喊道:“大姐,我不是傷害你的兇手,傷害你的兇手是傳銷老總”

    我不敢睜開雙眼,我感覺到那冰涼的指甲就在我的喉嚨處開始轉圈,我開始愈來愈寒冷,感覺她的臉距離我很近,因爲我感覺到她在朝着我的臉吹氣。

    那時我就在想,這如果是一個夢境該有多好我這輩子沒害過人,這孕婦爲何偏偏纏上了我

    我又覺得有些可笑了,自己是不信邪的人,但是撞鬼後卻怕的要命,因爲我已經被嚇的尿褲子了,當我感覺那冰涼的指甲離開我的喉嚨處時,我才睜開了雙眼。

    不過她並沒有離開,距離我大約一米的距離,和之前一樣頭髮完全遮住了臉,整個房間還是瀰漫着那微弱的紅光,她很快轉過了身子又緩慢的走進了浴室。

    我一直盯着她那帶有血跡的背影,走進浴室之後,浴室的大門重重的關閉了,客廳裏的紅光消失了,那自然的燈光又奇蹟的點亮了。

    不過浴室裏卻是一片黑暗,我的雙腿已經發軟了,我一直喘着粗氣,不知過去了多久,身子才能動彈,我望着那漆黑無比的浴室不敢邁進,因爲我眼睜睜的看着她走了進去。

    我癱軟的就躺在那沙發上,天亮時,我才撞着膽子走進浴室,鏡子裏終於沒有了她的身影,倒是我自己出現了黑眼圈,而且那地面上還有着血跡。

    那些血跡不斷的在向我說明她的鬼魂在昨天夜裏已經出現了,就像算命先生說的,我的死劫已經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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