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通眼還能看到人今後的命運,但並不能改變,說到這預測未來到讓我想起了那天電影院的遭遇。

    我遇到的那個女人很像是老姑說的天通眼,她知道電影院會發生着爆炸,最終靈驗了,但是那女人卻沒從電影院走出來,我想她就是擁有天通眼的人。

    我將這件事也告訴了老姑,他無法確定此人是人是鬼,但也是唯一和我有關聯的了,或許這鞋就出自那女人的手中。

    老姑說這雙鞋是賜予了力量的,本身是沒有什麼邪惡的力量,而背後的鬼對我並沒加害之意,不過這鬼也不想讓我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因爲看不到,老姑也沒了對策。

    現在能做的就是招魂,將我的那些同事丟失的魂魄找回來,畢竟不是一個人出問題,老姑做了一個孔明燈,上面還用硃砂畫上了符。

    最後一道工序就是咬破自己的中指,將特殊的血液滴上去,老姑隨後又念着咒語道:“天靈之靈氣,萬物生長,地藏慈悲,賜予神通,魂魄歸來,吾奉九猴祖師之令,急急如律令。”

    孔明燈放飛在了空中,老姑說只要跟着孔明燈就能夠找到那些丟失的魂魄了。

    被施展了法術的孔明燈,飛行的速度並不快,我們一路都跟着那孔明燈,夏心怡表現的是激動的,她就像看戲一樣,還對着老姑誇讚道:“真沒想到在這和諧社會還能看到如此本領高強之人,大師不愧是修道之人。”

    老姑淡淡一笑道:“丫頭,我們之間都是心知肚明的,表現的還是自然爲好。”

    我總覺得老姑發現了夏心怡的一些祕密,而夏心怡沒有對我說出實話,但既然不想讓我知道,我也沒有過問,有些事知道太早,只會是一種傷害。

    路程還挺遠的,我們都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了,都已經遠離了城市,來到了郊區,周圍都是大山。

    行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夏心怡和老姑都是臉不紅氣不喘的,我是有些疲勞的。

    此時的時間是夜晚十點整,這裏都是山路,路面也是坑坑窪窪的,孔明燈終於落在了一處山頭上,就在我們的正前方。

    我們還得爬上,一路上都沒有停下腳步,夜晚的山林間是黑暗和寂靜的,只能藉助着手機中的手電筒來照亮那漆黑的山路。

    周圍都是陰森森的,一直吹着陰風,讓人是寒冷的,到達半山腰才發現,那孔明燈是落在了一處破舊的房屋頂上的。

    夏心怡和老姑都加快了腳步,我都快喘不上氣了,我氣喘吁吁的道:“你們等等我,累死了,咱們能不能休息會”

    老姑一臉嚴肅的道:“不行,晚一秒隨時都有意外。”

    夏心怡也嘲諷我道:“你這爺們真不怎麼樣,還不如我一個弱女子。”

    她硬拽着我的胳膊就急匆匆的趕路,等到達了那破屋時,我一直喘着粗氣,藉助着手機光亮發現的是這屋子常年沒人居住,很簡陋的房屋。

    房屋上全是磚瓦,整個周圍的牆皮都出現了裂縫,大門也是木門,那木門上結滿了蜘蛛網,沒有窗戶,如果遭遇到下雨,樓頂的瓦塊也是遮不住的。

    樓頂上的瓦塊還缺少了一塊,這破屋的形狀和麪積就像農村的廁所一樣。

    夏心怡一腳就踹開了這木門,屋子裏鋪滿了雜草,地上放着一個陶瓷的罐子,不用老姑解釋,我就能夠猜到那些丟失的魂魄就在那罐子裏。

    但是老姑搖着頭道:“怪了,孔明燈落在了這房屋上,爲何不見魂魄”

    我指了指地上的那陶瓷罐道:“那裏面不是嗎”

    這陶瓷罐橢圓形,目測五十釐米的高度,上方雕刻的花紋都是一些龍的圖案,這破屋是不可能有人居住的,那陶瓷罐上沒有任何的灰塵,就說明這罐子是有人剛放進這屋子裏的。

    但這地面上爲何要鋪雜草呢這些雜草成淡黃色,早就已經乾枯了,夏心怡對於那罐子裏裝的東西是有些好奇的,她已經靠近那罐子了。

    老姑注意到的時候就急忙吼道:“千萬不要打開,還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玩意。”

    進入這裏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不寒而慄的陰冷,可能是人多的原因,就算是黑暗,讓我也察覺不到恐懼,尤其是擺在你眼前的罐子,內心總有一種迫不及待的衝動想要去打開。

    老姑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夏心怡已經將那蓋子給揭開了,夏心怡手中拿着蓋子對着老姑有些忐忑的道:“可我已經打開了。”

    夏心怡是背對着我

    們的,由於這罐子的高度,加上黑暗,還真看不到裏面的東西,本身就在夜晚,房子中又沒有任何燈光。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那木門門口不知從哪飛來了幾隻蝙蝠,那顏色還是深紅的,就爬在那木門上。

    而這陶瓷罐子中也開始冒着青綠色的氣體了,這些氣體中有着發腐的臭味,老姑已經走了上去,他將那陶瓷罐子打碎了。

    隨着噼裏啪啦的響聲,從門口飛來的大量的蝙蝠,整個木門都擠滿了蝙蝠,就像門上的蝙蝠是裝飾品一樣。

    陶瓷罐子被打碎,也讓地面上出現了一堆白骨,骷顱頭,還有手骨,腿骨

    不過這些白骨都是分離的,老姑一直盯着地面上的那些白骨,隨後道:“如果我沒有推測錯的話,這白骨就是這間房子的主人,已經死了幾十年了。”

    他已經推測出了時間,但又是誰將這房子主人的骨骼裝進這陶瓷罐子裏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既然死了幾十年了,這罐子卻是新的。

    老姑說這罐子幾十年前就已經在這房子中了,只是因爲一些力量讓這罐子保持着嶄新,而那些白骨同樣也是白暫的嚇人,就像是剛死去人的骨骼。

    死亡很久的人,那骨頭的顏色都是蛋黃色的,老姑說死去了幾十年也是有道理的,因爲這些白骨中透露着一些黯淡的藍光。

    當時因爲是手機燈光照射到那白骨上的,我並沒有注意,老姑說,不管這魂魄和這房子的主人有着什麼關係,來到這裏就要先祭拜。

    拜鬼都是兩根香,拜神是三根,老姑和我們手中都握着香對着那白骨潛心的祭拜了。

    祭拜完了之後,那些香也都是插在那白骨周圍的,老姑又望了望門口的那些蝙蝠,同時抓頭道:“真是怪哉,魂魄沒有發現,卻發現了蝙蝠,有蝙蝠的地方往往都存在着溼氣。”

    我原本以爲找到那些魂魄很容易,畢竟有着施展過法術的孔明燈,但不止沒有看到魂魄,同時還讓此事變得更無法解釋。

    此刻並不能保證蝙蝠不會對我們發出進攻,不過老姑已經點燃了符紙,這些蝙蝠怕火,只要有火光,它們都會四處逃離。

    我們走出了門外,發現那些蝙蝠並沒有離開,都飛在了屋頂上,還將孔明燈給戳破了,孔明燈被戳破了,但是那些蝙蝠也都開始亂叫了。

    “滋滋滋”的很像是鳥叫,但不同的是蝙蝠發出的聲音是尖銳的,它們似乎很痛苦,在一陣叫聲之中,蝙蝠也都死去了。

    看到這樣的場面時,老姑心裏的疑團也終於解開了,他對着我們道:“這些蝙蝠可不簡單,此地並不是藏有魂魄的地方,孔明燈之所以停留在這,都是因爲被這些蝙蝠給控制了。”

    孔明燈上有着法力,這些蝙蝠情願捨去自己的命也要破法,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不想放過我們。

    而那屋子裏的白骨已經站立起來了,那些斷裂的白骨已經結合上了,尤其是那白骨頭,還一直晃動着,牙口處還一直咬合着。

    白骨身上的那些藍光更嚴重了,當然這並不是白骨精,那是這房子主人的鬼魂附在了白骨上,隔着陰陽眼我看到那白骨中已經出現了一張女人臉。

    那女人臉上全是刀印,似乎死之前遭受到了折磨,臉上被人用小刀一刀刀的劃出了刀印,那是流血而乾死的。

    老姑嘴裏哼了一句道:“敬酒不喫喫罰酒。”那白骨朝着我們就衝了上來,老姑後退了幾步。

    我本來以爲老姑沒打算出手,老姑後退的同時,這白骨也朝着老姑飛了過去,老姑一腳就朝着那白骨踹了上去,同時一掌拍在了天靈蓋上。

    這白骨一個後仰就倒了下去,鬼魂沒有在附在白骨的身上了,她現出了真身,穿着一件紅色的旗袍,整張臉透露的是那紅色的煞氣。

    這已經屬於厲鬼級別的了,這鬼現出真身時,夏心怡才表現的驚慌了。

    老姑迅速點燃一張符紙,朝着那女鬼的鬼身上就丟了上去,成功的擊中了,女鬼倒在了地面上,身上燃起了大火。

    還傳來了女鬼痛苦的吼叫聲,沒過多久,那女鬼被符火燒的形神俱滅,地面上只剩下了一攤黏糊糊的液體。

    老姑並沒有心慈手軟,我知道老姑是迫不得已,因爲在這樣的情況下,爲了保護我們只能毀滅,況且這玩意還是厲鬼,我們本身就對她進行過祭拜,但還想着要傷害我們,那就不能責怪老姑心狠了。

    而我怎麼也沒想到老姑猛的又衝進了那破屋中,同時掀開了地上的那些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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