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還需要等到夜晚,殭屍在大白天是不會出動的,等夜幕降臨時,殭屍就會現身了。

    天剛黑暗下來時,山中周圍的溫度就變得寒冷了起來,且靜的可怕,不像是那大白天還能夠聽到鳥叫聲,夜晚不會有着任何的響動。

    看向遠方那就是漆黑的一片,我和老姑還有夏心怡那是一直盤坐在這陣法周圍的,從遠方傳來了殭屍的吼叫聲,老姑對着我們大吼道:“來了,準備”

    沒過多久,就看到那殭屍已經現身了,距離我們只有兩米的距離,他會經過陣法前的那塊符布,我和夏心怡已經開始念起了老姑交給我們的咒語。

    我嘴裏飛速的念道:“陰陽無極,各方陰兵順遂,恭請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吾奉太少老君急急如律令,若有邪師來此,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急急急”

    老姑之前就解釋過,這個陣法不止借用了神明瞭力量,還會有自然中的氣場。

    我們念着咒語時,我看到這黑暗的夜空中,就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光芒,那道金色的光芒已經照射在了那符布上。

    因爲有光的原因,終於看清楚了那殭屍,殭屍的面色還是發青的,不過臉上之前的刀印已經看不到了,而且整張臉已經發腐了,看上去皺皺巴巴的,就像是一個老太太的臉。

    就連那兩顆鋒利的殭屍牙都變得尖銳了,那殭屍牙上還沾着血液,看上去就像是剛吸過了血液一樣。

    不過這殭屍行動變得緩慢了,等這殭屍跳到那符布上時,符布兩邊擺放的神像都已發出了紅色的光芒。

    那金色的光芒,加上這紅色的光芒看上去刺眼睛,我們三人的額頭上都出現了汗珠,念着咒語時,我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就像我和老姑一樣已經擁有了法力。

    殭屍表現的痛苦了,一直站在那原地亂擺着自己的臂膀,就像被定在那符布上了一樣已經無法前進了。

    這殭屍的整個身子,就出現了噼裏啪啦的火聲,就像遭到了雷擊一樣,殭屍後仰的倒在了地面上。

    那嘴巴是張開的,從那嘴裏還冒出了白色的煙霧,這也預示着這殭屍終於暴斃了。

    我們都沒有再念着咒語,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有些激動的道:“成功了”

    正當我們準備起身時,這殭屍猛的又彈了起來,他並沒有遭受到傷害,同時這陣法對這殭屍沒有任何作用了。

    殭屍在原地猛跳了幾下,符布一旁的那兩尊神像都已經炸開了,陣法失效了。

    老姑是一臉蒙圈,他扣着自己的頭,望着那殭屍驚訝的道:“這怎麼可能”

    緊接着,這殭屍將那地上的布條都已經掀開了,他不懼怕布條上的符,而是拿在手中仔細的望了望,對於這布條他是輕蔑的,將布條放入了自己的口中,緩慢的吞了下去。

    我們看到這樣的場景都已經嚇傻了,老姑也是如此,他臉上的汗珠是一直在流淌的,這陣法遭到毀滅時,早就沒有了那些光芒。

    殭屍的整個身子還是完好無損的,直到那些符布被完全吞下後,他仰着頭,望向了天上的月亮,張開了大嘴,發出了獸性般的吼叫聲。

    吼叫的那一刻,從這殭屍的嘴裏吐出的不再是白色的煙霧了,而是青綠色的氣體。

    老姑迅速又從褲兜裏取出了符紙朝着那殭屍丟了上去,可是這符紙丟在殭屍身上時,就像成了廢紙一般,殭屍沒有任何的痛苦。

    這茅山法術按照常理來說捉拿殭屍那是十拿九穩的,但此法卻對殭屍異常的失效了。

    我看到殭屍的眼珠也改變了,那眼神中都是血紅的,那殭屍就準備朝着我們撲來時,我們都屏住了呼吸,倒是老姑偏偏不信這個邪,和那殭屍又打鬥在了一起。

    老姑還咬破了自己的中指,這特殊的血液對於老姑都沒有任何的傷害了,好在這殭屍的行動方式是遲緩的,老姑沒有遭到任何傷害,但也無法擊倒這殭屍。

    他自己都已經是氣喘吁吁的了,迫於無奈之下,老姑也屏住了呼吸,但糟糕的是,這殭屍又不像是瞎子了,他是能夠看見的。

    老姑屏住呼吸的樣子看上去是幽默的,屏住呼吸的同時,老姑的兩邊臉都是鼓起來的,嘴也是如此。

    殭屍一個臂膀朝着老姑的嘴巴上就招呼了上去,老姑是沒有防備的,想要躲開時已經來不及了,老姑的嘴被那殭屍擊打的是腫脹的,就像是香辣腸一樣。

    我們和老姑

    已經開始逃跑了,現在的情況是意想不到的,完全沒有必要和這殭屍玩命,畢竟只有活着才能想到辦法對付這殭屍。

    得虧這殭屍行動比之前緩慢,他要追上我們也不容易,人在發生危險時,逃跑的速度就會加快,更重要的是那一刻,你的大腦是空白的,感覺不到有任何的疲憊。

    等我們來到山腳下時,我們都開始喘氣了,我對着老姑氣喘吁吁的問道:“師傅,這是怎麼回事,你的法術是不是失效了”

    老姑搖着頭道:“的確是怪事,法術也不可能會失靈,因爲神光已經出現了,但是殭屍不怕這陣法,咱們茅山的任何法術都已經失效了。”

    按照老姑的說法,他是無法除掉這殭屍了,那遭殃的就是老百姓了。

    我們喘氣的同時,都沒有發現那殭屍的蹤跡,夏心怡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後道:“會不會是這殭屍被現代醫學注射了一些藥物,所以導致殭屍的體質也改變了。”

    夏心怡的說法,我和老姑都是贊同的,因爲殭屍交給醫學科學都會進行化驗,化學元素就會改變殭屍。

    如果是這種情況那就出了大問題,老姑只能詢問祖師爺了,我們暫時的離開了郊區,來到了老姑的新住處。

    老姑的新住處是隱蔽的,會經過很多小巷,他住的地方也並不大,就幾十平米的房子,當然祖師爺的神像還是在老姑的家裏。

    神像和法器老姑都從以前的那個家搬過來了,老姑點燃了三根香就插在那神壇上,隨後開始和祖師爺通靈了。

    老姑是直接對着那神像嚷嚷道:“弟子按照陣法來解決那殭屍,但是失敗了,懇請祖師爺現身授法,同時說明一切情況。”

    他的整個身子又開始搖晃了起來,雙眼也是緊閉着的,我和夏心怡一直在一旁等待着,都過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老姑才睜開了雙眼。

    他告訴我們那殭屍是被打過針的,所以道家的法術已經對他沒有效果了,殭屍也不會懼怕神明,本身就是屬於三界和六道之外的生靈,就連地府拿殭屍也是沒有辦法的。

    不過老姑和祖師爺溝通之後,祖師爺已經交代了,消滅這殭屍就需要將體內的化學藥物排放出來,同時還要找到三寶。

    這三寶是童子尿,黑狗血,還有貓眼,這貓眼必須是黑貓,因爲黑貓本身是有着邪性的,雖然用這貓眼過於殘忍,但爲了消滅那殭屍也只能如此了。

    童子尿很容易,我自己就是童子之身,我們一直都在尋找黑狗和黑貓。

    但是我們在城市的街道中發現的那些流浪貓和狗都不是黑色的,不是黑色的就沒有任何效果,時間還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多一秒,那隨時都會發生着危險。

    按照殭屍的速度來看,現在已經進入了城市中,但我們並沒有發現,嚴重的就是,因爲那化學藥物的原因,他已經不是瞎子了,完全可以通過眼睛觀看。

    我們和這殭屍接觸過幾次,老姑說那殭屍第一個就會找上我們,只要我們不死,還有挽回的餘地。

    在尋找的同時,老姑都準備交代着後事了,他不能保證自己能平安的活下來,如果被殭屍咬傷,或者咬死,那除掉殭屍的任務只能交給我和夏心怡了。

    直到夜晚十一點,我們終於找到了一條黑色的土狗,老姑用刀子劃破了狗身,取掉黑狗的血液,這狗痛苦的開始吼叫着。

    因爲被刀劃過,這黑狗已經受傷了,不過老姑就用手指在那受傷處抹了抹,隨後念着咒語道:“叫你不流就不流,若還流,祖師護身前來相助,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老姑正在用法術對那黑狗止血,同時也來化解這黑狗的疼痛,那黑狗已經遠離了。

    現在就只差貓眼了,我們是分開找黑貓的,那黑貓是我在垃圾箱旁邊看到的,它靜靜的就臥在那裏,看上去是乖巧的。

    當我朝着那黑貓靠近時,這黑貓並沒有逃掉,而是一直髮出“喵喵喵”的叫聲。

    我成功的將那黑貓抱在了懷裏,我和老姑碰面了,而我發現老姑早就找到黑貓了,他看到我懷裏的黑貓時,對着我就大喊道:“趕快丟掉”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看着老姑神情緊張,我也是準備丟掉這黑貓的,還沒丟掉,那黑貓就抓傷了我的手背,沒有之前的乖巧了。

    我痛苦的大叫了一聲,而那黑貓從我們的眼前也迅速的消失了。

    老姑告訴我,這黑貓是有毒的,我已經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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