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二伯母。這小堂妹向來是個癡傻的,又是個小孩子。這事情理當二伯,二伯母做主便是。”
李芸姝還沒看口說話,就被白氏給搶先一步說了。
“是啊,這大人說話,那輪得到一個小孩子插嘴。難不成二弟家這當家做主的還是這癡傻的芸姝丫頭啊。”
趙氏也是個說話不留情面的。在家裏也向來是強勢慣了,而且本就重男輕女。加上李芸姝以前也是個癡傻的,所以啊,這就更加的不待見李芸姝了。
原本這當家做主的事情,也應當是李明根說了算便好。怎麼也輪不到李芸姝插嘴。
“大伯母,大堂嫂。既然你們口口聲聲說我癡傻,那若是我說的不對,便只當我是小孩子的戲言,不當真便是。可若是我說的有道理,那大伯母和大堂嫂可得爲剛剛說我癡傻的話給賠不是。”
杜氏和李明根原本聽見這白氏和趙氏說李芸姝癡傻,心裏也不是高興的。可是聽到李芸姝這番話,不免覺得李芸姝有點不敬長輩。於是李明根就想要只制止李芸姝,“四丫頭,怎麼跟大伯母說話呢。哪有長輩給你賠不是的道理。”
“爹,你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這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這王公貴族犯法了都跟咱們這些平民一樣要受到處罰。那這大伯母和大堂嫂若是做的不對,也該是要向我賠不是的。再說了,這聖人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若是大伯母和大堂嫂知道自己不對,還不給我賠不是,那才當真的讓人笑話呢。”
聽着李芸姝這番話,趙氏和白氏也是被氣的臉的綠了。可是奈何這李芸姝不是趙氏自己生養的,所以動不得。
若是換成李芸清或者李芸朵,趙氏早就拿起棍子,一陣好打了。
趙氏的理念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這孩子可是不打不成器的。所以趙氏的四個孩子,從小也就是被趙氏給打着長大的。
“我先前聽着大伯母的意思,芸清姐這眼看着就要說親事了。大伯母家也不寬裕。這些年除了養着爺爺奶奶,也還時不時的幫襯這咱們家。咱們家也應該回報大伯母一家子的。”
趙氏原本聽着之前李芸姝讓自己賠不是的時候,想要發火的,可是這李芸姝後面的一番話。倒也是種聽的,所以便也沒說什麼。就看李芸姝能說出什麼來。
“可是大伯母,你先前說,我家得的這銀子也不是什麼辛苦錢。給些給芸清姐當嫁妝也不打緊。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這銀子可是我跳下河去救了那落水的富家小姐才得了的。大伯母你也是知道的,我先前可是落水差點連命都沒有。要說這銀子,的確也不辛苦錢,可卻是我拿命給換來的。”
杜氏和李明根聽到李芸姝說的這般可憐,心裏也是不落忍。可是想着大哥李明根和這些年對自家的幫助,又覺得芸清這丫頭要出嫁,家裏頭給置辦些嫁妝也是應該的。
“芸清姐要說親了。咱們家是也該有些表示的。可是瞧着大伯母的意思,是要爹
“只是什麼”
白氏聽着李芸姝這意思是要給的。白氏纔不管這銀子是不是李芸姝用命換來的。白氏可是隻管這銀子有沒有進自己的腰包。所以白氏可是顯的比趙氏更加垂涎李芸姝的銀子。
“閉嘴”
趙氏瞪了一眼白氏,然後吼道白氏。
白氏自知不該在李明根和彭氏面前這般,於是只好低着頭乖乖的站在趙氏身後,不在說話。
“芸姝丫頭,你接着說。大伯母聽着。”
因爲這李芸姝都說了,這趙氏既然開口,銀子自然沒有不給她的道理。所以這趙氏對李芸姝的態度可是比之前好多了。
白氏和趙氏的表現,李芸姝可是看在眼裏的。所以李芸姝心裏對這兩人充滿了不屑。這兩人,就是見不得家裏有什麼好東西。
若是得了些什麼趙氏家中沒有的,這白氏也必定要想方設法的的慫恿趙氏來要了去。
今天李芸姝可算是見識了這趙氏和白氏這對極品婆媳。還當真是一對好婆媳呢。
於是李芸姝裝作很爲難的樣子,“只是這若是外人給知道了,定要說大伯母心腸不好呢。這我個小丫頭冒着落水淹死的危險,拿命換來的錢,大伯母都忍心要,可不是就是心腸不好嗎”
李芸姝這話一出口,趙氏的臉上立馬就有些慘白了。白氏在一旁也是氣的牙癢癢。
倒是李芸畫在一旁淡定的不得了。因爲李芸畫可是知道,自家小妹現在可是聰明的緊。一般人可是從李芸姝這裏討不到什麼便宜的。
杜氏和李明根聽到李芸姝說趙氏心腸不好,覺得李芸姝說的有些過了,想要制止。可是都被李芸畫給攔住了。
這一切李芸姝都看在眼裏,所以李芸姝給了李芸畫一個俏皮的眼神。李芸畫自然是知道,自家小妹指不定又想出什麼辦法來整大伯母呢。
“眼看着芸清姐馬上就到說親的年紀了。若是這大伯母心腸不好這是給傳出去了,村裏的人都知道了。那到時候哪還有人家願意娶芸清姐。恐怕都怕這芸清姐隨了大伯母的性子,心腸不好呢。”
李芸姝的這番話,趙氏聽着當真是心裏頭恨恨的,氣的說不出話來。不過趙氏是誰啊,怎麼能讓李芸姝這個小丫頭給隨便拿捏了。
“芸姝丫頭,大伯哪裏是心腸不好。這不是也是心疼你芸清姐姐不是。想着給有些銀兩給芸清出嫁用不是。你也是你芸清姐自小看着長大的,也不忍心看着你芸清姐說不了一門好親事,去婆家因爲這嫁妝的事情,讓婆家給看輕了不是。”
“可不是呢。小堂妹小的時候,大姑子可沒少帶着你呢。現如今也不知道知恩圖報,反倒是說娘心腸不好,也不知道是誰沒了良心。”
白氏也在一旁幫着趙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