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姝自然也是想過這個問題的。可是眼下,家裏也只有幾百兩銀子。這下人買回來可是還得供人家喫穿的。李芸姝想,這樣銀子不僅要是要養活一家人的,還得用來留着當李芸姝的創業基金呢。
所以李芸姝纔沒急着又去買下人。
況且砂仁和山藥也要等着明年才能收穫。李芸姝倒是想着,等過過完年把這砂仁和山藥給種下去了。就去想想在給弄給其他的營生。
比如李芸姝的火鍋,倒是一個可以用來作爲備選的東西。
於是李芸姝說道,“二哥,這事情我也是考慮過的。只是眼下,家裏只剩幾百兩銀子了。而且到砂仁收穫的這段時間,家裏可是沒有什麼進項了。所以我纔想着暫時就不買了。我和三姐也不需要什麼下人伺候的。爹孃也是不習慣下人伺候的。朱雀和喜兒就伺候三個老人,也是夠了的。白勇和老王就跟着我和爹往地裏跑。”
李芸姝也是經過一番思量,覺得先前家裏也是沒有下人的。不過如今家裏給多了三位老人,那這買來的兩個丫鬟,正好給伺候老人。
而加上李芸姝家明年又要擴大這砂仁和山藥的種植規模。所以有了白勇和老王也正好幫忙。
“若是小妹覺得手頭緊,我這裏還有一些銀票,小妹可以拿去用。”
說完李景知就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
李芸姝想着,憑李景知的這才華這智商,到嘉州城裏去念書,能賺得一些銀子也是不奇怪的。
況且李景知還是當朝太傅的弟子,怎麼樣就憑藉這這當朝太傅弟子的名號,隨便給提個字,寫首詩也能賺些銀子的。
可是李芸姝接過銀票一看,竟然是五千兩的銀票。
李芸姝喫驚的問道,“二哥,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銀子”
李景知很淡定的說,“小妹,你別大驚小怪。也別管這銀子是那兒來的。我作爲家裏的一份子,出這些銀子也是應該的。這個家能有今天,靠的也全是小妹。我這個做二哥的說來也慚愧,竟然也都沒能給家裏幫上什麼忙。這銀票你收着,不管你是用來買下人也好,還是幹什麼其他事情。有這銀票在左右也能方便些。我和大哥過完也又該去嘉州了。到時候家裏也就只有靠小妹一人撐着了。”
李芸姝雖然喫驚這銀票的來歷,可是李景知不願說,李芸姝也就沒有多問什麼。左右李芸姝還是相信李景知是不會害這個家的。而且就憑着李景知的那份傲氣,這銀票的來歷定然也是清白的。
於是李芸姝才收下了。
李景知見李芸姝收下了銀票,心裏也放心了不少。原本李景知還想着拿一萬兩銀票給李芸姝的。後來又想,一萬兩到底是數額太大了些。生怕李芸姝給起了一心,非要問這銀票的來歷。
那李景知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過李景知
李景知就是喜歡李芸姝這樣,聰明、識趣。有些事情,李景知不願意說,李芸姝也就不會多問。
因爲李芸姝相信李景知。
而李景知要的就是李芸姝的這份信任。
“小妹,明年你也就十歲了。可曾想過去嘉州女學唸書”
李芸姝笑道,“二哥,我好端端的去年什麼女學啊再說了,那都是些官宦小姐去念的。我可不想去。”
李芸姝想,這李景知還當真是去嘉州唸了書,就把那嘉州城裏的一套都給學會了。竟然想讓李芸姝去年女學。莫不是想着這樣李芸姝以後就算跟季常敏退了親,也能靠着這念過女學的良好履歷給再找個好婆家
而最讓李芸姝不想去念這個女學的原因是,這女子學堂裏面教的可都是些三從四德的規矩。李芸姝可是最煩這些了。
李芸姝好歹也是個現代人,骨子裏可是根深蒂固的男女平等,可是受不了什麼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這些東西。
更加受不了的是這古代的女子還不能喫醋,要允許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否則還就是不賢惠,善妒,還要被婆家給休了。
要是讓李芸姝去女子學堂,天天給受這些思想的薰陶,恐怕李芸姝覺得人都要瘋了
“我雖知道小妹聰明,可是到底也是沒去學堂給念過書的。所以若是能去這女子學堂給讀書識字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況且若是能學學咱們大渝國王公貴族的禮儀,對日後也是有幫助的。”
李景知這麼說,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可是李芸姝心裏就是從未考慮要去念這個女子學堂。況且家裏如今這個情況,李芸姝是斷斷不能離開的。
於是李芸姝對李景知說道,“二哥,明年的砂仁哈山藥都還沒給種下呢。況且這明年上咱們家給討要這砂仁和山藥幼苗的人定是多的不得了。若是我去京城唸書了,這些事情爹孃怎麼應付的過來。況且我還想着明年在城裏給開個火鍋店試試呢。”
“火鍋店就是你要準備開個鋪子專程給買那火鍋”
李芸姝點頭,對李景知說道,“二哥,雖然我這砂仁和山藥今年只給賺了一千兩銀子。可是明年我準備擴大規模,加上村裏種的人定是不少。所以到了明年,我保守估計這砂仁和山藥也準是能賣個將近一萬兩銀子了。若是這火鍋店給開成功了。到時候也定是少不了銀子的。這原本城裏的有錢人就多。若是口碑給做好了,這銀子也定是少不了的。”
李芸姝雖然沒有明說,可是這話裏畫外可是都是透露着,二哥,你看吧,我真的很忙,可是沒有時間去嘉州給念那什麼女子學堂。
不過李景知對李芸姝的這番規劃,倒是十分的欣賞。李芸姝不僅是個有主見,也更是有生意頭腦的。
於是李景知也不在勉強李芸姝,對李芸姝說道,“小妹,看來你還真是個大忙人。二哥呢,也是跟你隨便提了一下。若是不想去,二哥也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