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見紀煙寒跑了出去,快速反應過來,急忙追上去,“總統”

    舞韻歌飛快地在漆黑一片的道路上奔跑着,眼淚不斷地滑落眼眶,心裏在隱隱作痛,“紀煙寒你這個大混蛋嗚嗚嗚我討厭你”

    舞韻歌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越來越接近懸崖。

    突然,舞韻歌瞳孔微縮,表情一滯,整個身子輕輕一個旋轉,連尖叫都來不及,便直直地墜入冰冷的海水中,“救我唔”

    舞韻歌費力地舉起手,想要抓住什麼,卻被海水淹沒。

    紀煙寒剛跑到懸崖邊,保鏢們就拿着手電筒紛紛跑來,“總統等一下危險”

    紀煙寒止步,目光陰冷地掃了身後的保鏢一眼,銳利的視線陡然落在懸崖上不知是誰遺落的手鍊上,危險的殺意瞬間爆發。紀煙寒冰冷地垂眸看了波浪翻滾的海面,脣角緩緩揚起一抹危險而扭曲的笑容,修長的手指解開外套的鈕釦,直接跳進了海里。

    保鏢們紛紛大驚失色,也隨之跳進海里。

    海面上,一個少年正點着燈光划着小船,不經意轉頭,猛地看到幾隻海豚在海面上穿梭跳躍,一隻海豚正伏着一個身穿白裙的女人,頭髮遮住了容貌。少年震驚地睜大眼睛,反應過來後跳進海中。 岸邊的漁屋內,一個老太太正認真地織着毛衣,一個少年揹着一個女人咋咋呼呼地破門而入,“奶奶奶奶”

    老太太嘆了口氣,慢慢地擡起頭,聲音蒼老而沙啞,“怎麼了啊毛毛躁躁的。”

    “救人,救人有人掉進海里昏迷啦”少年把女人小心翼翼地放在有些狹窄的小牀上,老太太馬上放下手裏的活,急忙查看女人的情況。

    找了整整一夜,保鏢們早已精疲力盡,紀煙寒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裝褲緩緩地滴落着水珠,襯衫因爲溼透而緊緊地貼在紀煙寒結實的胸膛上,寬肩窄腰,完美的曲線展露無遺。紀煙寒一隻修長的腿微微曲起,另一隻搭在沙灘上,一隻手撐在膝蓋上,慵懶地垂下來。紀煙寒菲薄的脣冷硬地抿起,狹長的眸子緊緊地鎖着平靜的海面。完美的身材和俊美非凡的容貌讓一直不苟言笑的保鏢們耳根微紅。

    保鏢們負手站在紀煙寒的身旁,恭敬地低下頭,“對不起,總統,是我們的失職。”

    紀煙寒站起身,高大掀長的身影帶着幾分孤寂,菲薄的脣微掀,“找不到人,自行領罰。”說完,紀煙寒邁開修長的雙腿向前走去。

    “領命”

    “咳咳咳”一陣微弱的咳嗽聲響起,少年驚喜地轉頭,雀躍地跑到小牀邊,“你醒啦”

    舞韻歌緩緩睜開美眸,虛弱地看向面前模樣清秀的少年,動了動粉脣,想要說什麼,卻發現喉嚨乾澀得厲害。

    少年似乎是看出了舞韻歌的想法,立馬笑嘻嘻地遞過一杯水。

    舞韻歌接過杯子,將水飲盡,等喉嚨滋潤了些,才輕聲開口,“你好,是你救了我嗎”

    少年點點頭,“恩,我只是把你從海上撈回來,其實是海豚救了你,藥是奶奶熬的。”

    舞韻歌綻放開一個淑雅溫柔的笑容,甜膩的聲音還有些沙啞,“謝謝你們。”

    少年聽了後耳根變得紅紅的,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個不用謝。”

    “小杰,快過來端藥,別打擾人家小姑娘。小姑娘剛醒,讓小姑娘多休息一會兒。”一個蒼老慈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一陣風吹過,還伴

    隨着幽幽藥香。

    舞韻歌轉眸望去,一個老人面朝日出,臉上掛着和藹寧靜的微笑,手中拿着蒲扇輕輕在飄着淡淡白煙的藥爐上慢慢煽動。 舞韻歌靜靜地看着門外的一幕,清澈的美眸裏倒映着日出的金色,美得令人心顫。不知道爲什麼,眼眶突然有些酸澀,舞韻歌想起來,六年前,她和紀煙寒還沒有任何隔閡時,兩個人一起在海邊看的日落,也是美得讓人驚歎。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兩個人的感情漸漸出現裂痕,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誒誒誒怎麼了怎麼哭了是想到了不開心的事嗎”少年一看到舞韻歌眼眶發紅,就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舞韻歌見少年手足無措的樣子,輕輕地笑了,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覺得日出真的很美。”

    “哦哦,那就好,沒事就好。”少年顯然鬆了口氣,很快恢復招牌式笑容,“對了那個女神你能給我籤個名嗎”說到後面,少年白皙的臉上已經滿是紅暈。

    舞韻歌一愣,“女神”

    “對啊對啊你拍的皇朝心計真的超級好看我和我的女朋友都特別喜歡所以,女神,你能給我簽名嗎還有還有可以順便給我的女朋友也籤個名嗎”

    舞韻歌表情呆了一瞬,似乎沒有想到救了自己的人會是自己的粉絲。“簽名”

    “嗯嗯可以嗎我真的特別特別喜歡你”少年看到舞韻歌呆滯的表情後,亮晶晶的眼睛頓時有些黯淡,“不過你不想也也沒關係。不用不用太糾結的”

    舞韻歌甜甜一笑,“當然沒問題啊”

    少年登時興奮得像一隻巨型犬,“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耶謝謝女神”

    紀煙寒回到古堡,女僕們紛紛看向紀煙寒完美的人魚線,興奮得兩頰通紅。

    只見紀煙寒面無表情地解開襯衫鈕釦,周身瀰漫着陰寒的氣場,大步邁向浴室。

    浴室裏嘩啦嘩啦的水聲不絕於耳,紀煙寒高大的身子站在噴頭下,任由水落下,狹長的眸子深處,蟄伏着危險的兇獸,即將衝破牢籠。

    “已經沒有機會了。”紀煙寒緩緩吐出極冷的幾個字,戾氣在狹長的眸內聚集。 紀煙寒洗完澡不緊不慢地走在樓梯上,黑色皮鞋在地上敲出令人心驚的旋律,紀煙寒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扣着衣袖上的鈕釦。周身森羅般的強大氣場讓人難以忽視,宛若來自黑暗的帝王,優雅而尊貴,尊貴而危險。

    江令然恭敬地鞠躬,“總統,紀明淵已到e國境內。”

    “呵”紀煙寒冷笑,“很好,都回來了”

    b城,凌墨卿一身灰色風衣,蒼白俊美的臉上含着溫潤的笑意,星眸裏的情緒都隱藏在了金絲框眼鏡下,“墨總,說話不算話可不好。”

    “哦凌少,既然這樣,不如打一架我墨晟陽,動手,不動口。”

    “呵呵墨總這樣也好。”凌墨卿輕笑着取下金絲框眼鏡,“那麼,承讓。”

    墨晟陽慵懶地笑着,毫不在意地扔開槍,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單手插兜,“承讓。”

    海岸,舞韻歌穿好鞋子走出小漁屋,環顧了一眼四周,笑容有些苦澀。

    老太太看了一眼舞韻歌,慈祥地問道,“小姑娘,是感情上有不開心的事嗎”

    舞韻歌詫異地轉頭看向笑得慈祥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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