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桐知道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說動手就動手的主,她不想自討沒趣,就沒有再問,反正她遲早都會知道的。
那人見她安靜下來了,就悻悻的轉身繼續帶着她往前走,一直把她帶到了最偏僻的一間屋子裏,然後什麼都沒說,轉身就出去了,還把門給鎖了起來。
蘇雨桐掃了一眼簡陋的木屋,裏面除了一張竹子做的牀,和一個油燈還有一個黑色的老舊馬桶之外,什麼都沒有。
她走到竹牀前將上面髒兮兮的也不知道是誰蓋過的被子丟到一旁,然後坐下了。
她看過了這個島四面環海,她根本就逃不出去,所以也不廢那力氣,定定的坐着熬時間。
午飯時間,關她的人送來了一個饅頭和一碗水就走了。
蘇雨桐不知道自己會被關在這裏多久,依舊沒有一下子喫完。
這個島嶼並不通電,夜幕降臨,蘇雨桐看見外面燃起了篝火,也拿了油燈旁邊的火柴點了燈。
燈一着,木屋裏亮了起來。
經過很多次的歷練,她雖然現在可以克服黑暗,但是依舊不喜歡黑暗,所以就把燈放在了竹牀的旁邊。
初夏正是蚊子活躍的季節,燈亮起來後,蚊子就從四處漏風的窗戶外飛了進來,圍着油燈四周亂舞,發出“嗡嗡的聲音。
蘇雨桐被吵得睡不着,哪些蚊子很毒,叮咬過的地方很癢,一下就長出了硬硬的小包,蘇雨桐爲了不被咬也不管那牀被子有多髒,用它圍住了自己,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
熬到天亮,油燈裏的油也燒完了,蘇雨桐睏意襲來,就睡着了。
就這樣她百無聊賴的在海島上呆了兩天,第三天下午,那個關她的人,把門打開了,冷聲的對她說道:“出來,有人要見你”
蘇雨桐聽到他的話,第一感覺就是難道他口中那天所說的人來了
她也很想知道他說的那個人是誰,所以並沒有拖泥帶水,很爽快的就跟着他去了。
那人帶着她來到了海島最中央最大最好的一棟木屋外,然後跟守在這裏的小嘍囉說道:“進去說一聲,我把人來帶來了,是現在進去還是等一下”
小嘍囉一聽,點點頭,轉身就進了木房子的門,不一會兒他跑了出來,對帶蘇雨桐來的那個人說道:“丁哥,彪爺讓你帶她進去。”
阿丁聽到小嘍囉的話,轉臉對蘇雨桐說道:“走吧”然後帶着她走向木房子的門。
蘇雨桐並不認識小嘍囉口裏的彪爺,所以很想親眼看看他是誰
進了門,她見到了一個胖胖的光頭男人,他手裏正拿着一隻烤的黃燦燦油汪汪的雞在啃。
蘇雨桐都一個星期沒有碰過葷腥了,這對於無肉不歡的她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暗暗吞了一下口水,她想想現在自己的處境,她就沒有了任何的食慾,靜靜的看着那個彪爺。
“彪爺,人我帶來了。”
阿丁看着彪爺說道,態度恭敬的不得了,蘇雨桐想這個彪爺大概就是他們這裏的海盜頭目了吧。
角眼立馬亮了,把手裏的烤雞一丟,將蘇雨桐全身上下掃了一個遍,然後說道:“真是漂亮,難怪那邊那小子對她念念不忘,冒死也要逃出去見她”
蘇雨桐聽不懂你彪爺的話是什麼意思,立馬說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的人,你們是不是抓錯了”
她是一個商人,跟海盜離着十萬八千里呢,怎麼可能認識他們的人
這邏輯也太混亂了吧
還爲了她冒死也要逃出去,這哪兒跟哪兒啊
聽到她的問話,彪爺笑了,用毛巾擦了擦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光頭,說道:“錯怎麼可能錯呢,你是叫蘇雨桐吧來自華夏江城對吧我們要抓的就是你”
蘇雨桐見他能說出自己的名字和來歷,就確定他們是抓對了的,不明所以的問道:“既然沒抓錯,那你能告訴我,爲什麼抓我嗎還有你說的那個冒死也要逃出去的人是誰就算是死我也該死個明白吧”
他倒是按章把她抓來了,但是她卻一頭霧水,心裏疑惑重重。
她到底跟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怨
居然特意的囑咐人抓她。
見她着急,光頭彪笑着說道:“當然是抓你換取利益了”
蘇雨桐聽到他這麼說道,清眸直視他,“說吧,你要多少錢”
利益,別人能給,她也可以
“錢哈哈哈”
光頭彪笑的狂飆,“你以爲老子會缺錢嗎”
他的父輩們都是海盜,所以他一出生就是海盜,幾輩人累計下來的財富,就算他一輩子都不去打劫,這島上的人也不差錢。
見他笑,蘇雨桐說道:“不是爲錢,那你想要什麼”
只要他答應放了她,她可以答應他。
光頭彪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海平面上的地盤,你有嗎”
只有有了地盤,他們才能搶到需要的東西。
有時候錢並不是萬能的,在這海島上有錢什麼都買不到,物資武器和女人才是他們最需要的。
蘇雨桐聽到竟然有人願意用地盤換她,心裏的疑惑越發重了,追問道:“告訴我,你到底和誰交易”
她不記得自己得罪過海盜啊
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他們居然用寶貴的地盤交換她
見她又提問,光頭彪有些不耐的說道:“這個我自然不能告訴你,我讓你過來,只是想看看你到底長什麼樣子,晚上阿丁會把你送到你該去的地方的”
蘇雨桐見他始終不說,急了,“你無權支配我的自由,既然你剝奪了也應該回以響應的報酬,你要是不說,我絕對讓你做不成生意我自己的命可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
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操作着這一切
被人當成貨物一樣的交易,是她最討厭的。
見她用命威脅自己,光頭彪的目光一下就寒了,“蘇雨桐,蘇小姐,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我不會讓你有一丁點機會破壞我的利益的。”
光頭彪說完,看着阿丁說道:“你給我看好了她,少一根頭髮,我就送你去見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