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點開鏈接，只是她在看到招聘要求後立即就慫了。
他們在學歷、經驗、技術以及工作時間上都有非常高的要求，而她除了學歷免強能達標外，其他各項沒有一項符合他們的要求。
曲央央想了想，覺得反正只是一份電子簡歷，就算不錄取她也不會增加她的任何成本，於是將她之前寫好的簡歷做了一下修改就投了過去。
她又陸續投了幾份簡歷，宿舍的電話響了。
明子儀接通時大大咧咧地問：“哪位”
電話那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她立即細聲細氣溫柔萬千地說：“程教授，央央她在，您稍等。”
曲央央聽到她的聲音全身長滿了雞皮疙瘩，她卻還在那裏一個勁的拋媚眼，等曲央央走過去的時候，她還不忘在曲央央的耳邊輕聲說：“裸一照”
曲央央哆嗦了一下，一把將她推開，深吸了一口氣說：“程教授好”
電話那頭的程月笙言簡意賅：“東西收拾好了嗎需要我過來幫忙嗎”
“不用，不用”曲央央瞟了明子儀一眼，見她裝模作樣的坐在電腦前，眼睛往這邊瞟，耳朵豎起來在聽，她再次深吸一口氣：“我鐵定能準時完成教授交待的論文”
程月笙在電話那邊默了默，就在曲央央以爲他不會再說話打算掛電話時，他語氣清淡的說：“這樣吧，那一會你回家之後寫一篇關於當下年青人如何談戀愛的論文。”
曲央央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偷瞄了明子儀一眼硬着頭皮說：“好”
“再過一個小時十二點，你自己回家喫飯或者我來接你回家喫飯，你選一個。”程月笙在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冷然，沒有一點危脅的語調，卻威脅的意味十足。
曲央央忙回答：“我自己就可以”
“很好，如果你十二點沒回來，我就去宿舍找你。”程月笙掛斷了電話。
曲央央呆了一下，把電話掛了，然後衝到電腦前看了一下時間，十一點零一分，她伸手撫額，她回校後因明子儀的事情忘記今天出門前她答應過程月笙和他一起喫飯的事情。
她做了程月笙四年的學生，知道他守時到變態。
她剛讀研那會，以爲讀研很輕鬆，她也不是什麼時間觀念多強的人，上他的課時曾經遲到幾次，次次被他抓住，次次被處以重罰，後來她長心了，只要是他的課，她一分鐘都不敢遲到。
她拉出箱子，飛快的收拾東西，明子儀好奇地問：“央央，程教授跟你說什麼呢”
“他說我這一次的畢業論文要是寫不好的話我明年也別想畢業”曲央央胡諂了個理由。
明子儀拍着桌子笑：“好啊好啊，你再讀一年研挺好的，明年我也掛個科，再陪你讀一年的研，到時候我們繼續做室友。”
她輕哼一聲：“我明年一準畢業，要是畢不了業，我就去堵程教授的門，然後睡了他，再拿相機拍九百九十九張他的裸一照拿到黑市上賣”
明子儀鼓掌：“央央好樣的不過你去睡他的時候叫一聲我，我跟你一起去”
曲央央差點沒一頭栽在地上，她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沒有節操的室友
明子儀終於回過神來了：“程教授不過讓你寫篇論文罷了，你收拾東西做什麼”
曲央央繼續胡諂：“我收拾東西是我突然想起我後媽讓我中午回家，我要是不回去，她就追究你們的刑事責任。”
明子儀頓時就難過了：“她讓你回去一準沒好事”
只是她轉瞬又說：“不過你回去應付你後媽和我被刑拘十五天相比，你還是回去吧你放心，我會想你的”
曲央央剛剛還在爲她撒謊生出負罪感時，就聽到明子儀的後一句話，立即就釋然了，她輕輕捏了捏明子儀的臉說：“我也會想你的。”
她繼續瘋狂的收東西，全部收好後十一點四十，她拎着箱子就準備出去，明子儀喊了她一聲，塞給她兩盒泡麪：“如果你後媽不給你飯喫的時候你就喫泡麪，千萬挺住，我還等着你明年研究生畢業失敗一起睡程教授”
曲央央最後一絲負罪感也沒了，摸了摸明子儀的頭，拎着箱子就下了樓。
曲央央走後，明子儀後知後覺地想起一件事：“央央今天身上穿的衣服從來沒見她穿過，難道是新買的”
程月笙在家裏看到她從宿舍門口出來時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曲央央回到程月笙的住處時剛好十二點整，她喘着氣說：“報告程教授，我準時回來了”
程月笙看着她跑得滿頭是汗二二的樣子嘴角微微勾起：“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我帶你出去喫飯。”
“是”曲央央換了拖鞋準備扛箱子回她的房間時，程月笙已經極爲自然地從她手裏接過箱子拎進了她的房間。
她愣了一下，跟進了房間，他扭頭看她，她訕訕一笑：“我來拿衣服。”
程月笙問：“需要我幫你整理箱子裏的東西嗎”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曲央央回答。
程月笙看了一眼手錶，問：“半個小時夠嗎”
曲央央點頭：“足夠了。”
然後她就看着程月笙，程月笙會意走出了她的房間，她輕鬆了一口氣，有他在身邊時她真的壓力巨大，她實在是不習慣和他住在一起。
她打開箱子之後卻想給自己一巴掌，她回宿舍是去拿她的內衣褲和其他一應日用品，結果一慌張，內衣是帶了，內褲卻拿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