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這幾年沒少做畢業答辯，在她看來，這世上不會有比程月笙更加變態的考官，所以她很放鬆，非常自在地說：“您好，我叫曲央央，是h大就讀研究生”
“這個電路是你自己設計的嗎”餘經理打斷她的話，拿出她剛纔做的第二張試卷指着最後那道題問她。
曲央央點頭說：“我知道凱航今年有推出一款家用智能控制系統，我非常感興趣，所以投了簡歷後就開始設想，如果是我來設計這款產品我會如何設計，只是我對市場上的電子產品並不熟悉，所以這個控制系統設計的還不是太完善。”
餘經理聽到她這句話輕點了一下頭，問：“你的簡歷說你已經讀了四年的研卻還沒有畢業”
“是的。”曲央央回答：“我的導師是個要求非常用嚴格的人，所以我一直沒能畢業，但是我相信，我明年一定可以畢業。”
餘經理在心裏感嘆，小姑娘你遇到了個什麼導師，居然這麼變態你設計的這個系統雖然比我之前和一堆博士設計那個系統要差一點，還有缺陷，但是一個在讀的研究生能把電路和光學設計到這個份上，簡直不要太厲害
人事部經理見餘經理沒說話，以爲是在嫌曲央央研究生還沒有畢業不符合公司的用人標準，便說：“但是你現在畢竟還沒有畢業，我們公司不用在校的學生，除非”
餘經理接過話：“除非是特別優秀的。”
人事部經理問餘經理：“我不太懂電路圖，她的水平怎麼樣”
餘經理沒有回答，而是問：“在校的學生要招進公司需要什麼樣的流程”
“要三十三樓特批。”人事部經理回答。
凱航所有大的決策以及行政命令都是從三十三樓下達，那裏是整個集團公司的大腦，程月笙和葉開都在那一層，所以他們有什麼事情要去請示的話，都習慣稱爲三十三樓。
餘經理對曲央央說：“小姑娘，你先回去吧，晚一點我給你打電話。”
曲央央對這個面試過程有點莫名其妙，也完全弄不明白她這是被錄取還是沒變錄取，她忍不住問：“是我不符合公司的標準嗎”
“是的。”餘經理回答：“凱航自開創以來，還從來沒有招收過在校的學生，但是你也是我面試過的最特別的人，我很欣賞你的專業知識，但是公司的規章制度也不是擺設，我需要去一下三十三樓。”
人事部經理聽到餘經理的話後也非常意外，他和餘經理共事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餘經理破格要錄用誰，今天餘經理居然還要爲曲央央去三十三樓請示。
曲央央現在還不明白三十三樓是什麼意思，但是也能大概猜得出來，那是權威的所在，她的眼睛亮了，問：“意思是我大體還是符合公司的要求”
這一下餘經理和人事部經理都有些忍俊不禁，人事部經理笑着說：“我們只是公事公辦，不接受賄賂。”
餘經理看着她那副可愛的和她試卷精細縝密完全不同的風格的樣子，故意板着臉說：“我要是你的導師，也不會讓你畢業”
曲央央一臉發矇，餘經理已經拿起卷軸走了出去。
人事部經理笑着說：“你要是能被錄取的話，餘經理就是你的頂級上司。”
曲央央弱弱地問了句：“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惹他生氣了”
人事部經理想着她怎麼也是葉開和程月笙關照過的人，雖然現在還不清楚她和他們的關係，但是在不觸犯公司條例的情況下給她點提示還是可以的：“別擔心，餘經理很欣賞你。”
曲央央從裏面出來的時候，朱小燕就走過來一臉關心地問：“面試的怎麼樣”
曲央央知道她的心思，心裏煩她，懶得回答，朱小燕看到她這樣以爲是她面試沒過，就笑着說：“剛纔我看見餘經理急衝衝的走了，你被他罵了”
曲央央覺得她的腦洞還真大，她卻用那種似乎是安慰卻高高在上的語氣說：“餘經理是圈內出了名的高標準，你被他罵很正常，畢竟你的專來知識沒學好，到現在都畢不了業。”
曲央央擡腳就走，朱小燕卻擋在她的面前說：“不過你也不用生氣，明年開學後不要再偷懶認真學習就好，中午我請你喫飯，走吧”
“不需要。”曲央央語氣淡淡：“我們並不熟。”
朱小燕哈哈一笑說：“我們是不熟，但是畢竟是同一個導師帶出來的研究生，也算是同學。”
她說到這裏把曲央央上下打量了一番後繼續說：“在讀研的時候，我就聽說你的家境非常不好，你平時喫穿就很節儉，這一次爲了來面試買了這麼一套衣服，加的包包，估計都把你口袋裏的錢花玩了，現在又沒有被錄取，估計生活很緊張，我請你喫飯接濟你也是應該的，你就不要拒絕了。”
她說完就來拉曲央央的手。
曲央央忍無可忍，直接避開她的手說：“多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你的接濟，我們兩年沒見，你怎麼就知道我過得不好”
“你不用嘴硬。”朱小燕看着她說：“你的近況我還是知道的。”
曲央央淡淡地說：“我知道，在學校的時候，你一直拿我來做比較，但是我直到你碩士畢業的時候才知道你的存在，對於我以前不經意間處處壓你一頭的事情我曾經感到抱歉。但是今天遇到你後我就覺得沒有什麼好抱歉的了，你能力差智商低我覺得不是你的錯，因爲那是爸媽給的怪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