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笙的眸光剎那間也冷了下來，他的氣場比起曲央央來要強大得多，曲圓圓只覺得巨大的壓力襲捲而來，她喫驚的發現她的腿居然有些發抖。
程月笙問曲央央：“你喜歡許少還是喜歡我”
曲央央想也不想的回答：“當然是你。”
程月笙的嘴角微勾：“那就夠了。”
他也不看曲圓圓，只用極冷淡的語氣說：“她之前如何我不管，只要她以後是我的就夠了，還有你嘴裏的那個許少真的那麼厲害的話，我歡迎他來找我的麻煩，還有，你，讓開”
他之前就聽葉開說過許奕晨來找過曲央央，這事他一直沒太放在心上，但是今天他聽到曲圓圓的話後，他覺得有必要去了解一下這件事情。
曲圓圓的腿再次抖了一下，卻還是強撐着站在那裏，只是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程月笙的眸光一掃，掃了曲圓圓一眼：“滾”
這一眼成了壓倒曲圓圓氣場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再也站不穩，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程月笙沒再看她，帶着曲央央往前走，他走了三步後停了下來：“你以後不許再喊央央爲姐姐，你不配。”
曲央央此時的心裏其實是暢快的，她扭頭看了曲圓圓一眼，很不客氣的對她比了根中指。
程月笙走遠之後，曲圓圓才平算是緩過勁來，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是被氣的。
和她一起來的那個男人把她扶起來問：“他們是誰”
曲圓圓立即委屈地直落淚：“那個女的是我姐姐，她從小在鄉下長大，平時喜歡亂來，經常同時交好幾個男朋友，我今天也是一番好意，那位先生居然一點都不領情。”
那男人的眼裏有幾分若有所思，曲圓圓微微紅着臉說：“真對不起，讓你看到我家裏的醜事了。”
“沒事。”那男人淡聲說。
曲圓圓又嘆了口氣說：“其實她也不算是我的親姐姐，當年我爸和我媽結婚幾年都沒懷孕，她媽媽用一點手段懷上了她，當年她媽媽逼我爸離婚，可是我爸對我媽纔是真愛，唉我這個姐姐本質也不壞的，就是被她媽媽教壞了。”
那男人點了一下頭說：“原來如此。”
曲圓圓靠在那男人的身邊，一臉甜蜜地說：“你平裏那麼忙，今天還抽空來陪我看電影，還讓你看到這件事情，你那天有空，我請你喫飯，當我爲今天的事情向你道歉。”
那男人笑着說：“好啊，那我們到時候再約。”
曲央央上車後，程月笙伸手爲她繫上了安全帶，他沒有說話，車裏的個氣壓就有些低，曲央央輕聲說：“呃，那個”
“許少就是許奕晨吧”程月笙問。
曲央央有些意外他知道許奕晨，只是微微一想知道他們都要在商圈裏混的，天一集團又做得那麼大，他知道也很正常，於是她點了點頭。
“你怎麼認識他的”程月笙繼續問。
曲央央知道這事瞞不住他，也沒有什麼好瞞他，就如實回答：“上次在紅玫瑰大酒店的時候，曲總和徐女士讓我和他相親，在那裏認識的。”
“就是你把自己畫得像鬼，衣服穿得很暴露的那一次”程月笙和她確認。
曲央央點頭說：“是的，那次說是相親，其實他們是想讓我去爲曲氏換取一張年度大訂單，我又不傻，當然不會同意，就跑了，然後就遇到你了。”
“上次問你爲什麼不說”程月笙沉着臉。
曲央央低下頭，好一會纔回答：“因爲我覺得很丟人。”
程月笙把車停在路邊，看着她說：“你在我的面前更丟人的事情都做過，還怕這種事情”
曲央央的頭低得更加厲害了：“你是我的導師，我是在你的面前做了很多丟人的事情，但是那只是我自己做下的事情而已，而家庭的背景我無法選擇，這個世上大部分的人應該是幸福的，我不想讓人覺得我不幸福。”
她說到這裏聲音微微有點發抖，她其實是個要強的，每次看到別人有爸媽疼愛，她從小就只有媽媽一個人的愛，而早在幾年前，她連媽媽的愛都沒有了，所以家裏的這些事情對她而言其實是一個血淋淋的傷口。
不是她不敢面對，也不是她怕別人知道，而是她怕這些事情大白於天下後別人看她的目光裏會有同情和施捨，或者還帶一點鄙夷。
他今天爲她出了頭，又撞破了這些事情，她纔敢在他的面前直說。
程月笙聽到她這句話後心頭一震，他從不知她心裏對這件事情竟是這樣的定義。
他輕輕拉過她的手，解開她的安全帶，伸手把她抱進懷裏說：“一個人的幸福不是由別人來決定的，幸不幸福我們自己心裏最清楚，央央，我答應你，以後會讓你幸福。”
曲央央一靠近他的懷裏眼淚就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她不知道爲什麼這樣，只知道這樣的他讓她覺得溫暖又安全，那些所謂的防備竟就這樣一點點的鬆了下來。
她輕聲說：“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程月笙問。
曲央央怯怯地說：“明年你能不能讓我畢業”
程月笙頓時哭笑不得，在這個時候她腦子裏想的居然還是畢業的事情，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這事之前不就已經說好了嗎明年讓你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