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於是他伸手把她靠在他胳膊旁的小腦袋推到一邊，再把她放在他身上的小手也拿開。
可能因爲酒精的作用，她睡得很沉，對於這些並沒有感覺。
她此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和她平時在他面前時不時露出的狡黠相比，現在的她單純的就像個孩子。
程月笙心裏一軟，突然就想起她纔剛剛二十歲，就算有時候會露出和她年紀不相符的成熟，她其實內心裏還是個小女孩。
他伸手撫了一下她的頭，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毅然轉頭進了洗手間。
他把水龍頭打開，給自己洗了一個冷水澡，平復了他燥動不安的心。
程月笙洗完澡後在回房和去她房間糾結了一下，最後決定去她的房間。
他知道就算今天晚上他不會對她做什麼，他也依舊想跟她睡在一起，哪怕這個晚上他根本就睡不着，但是如果今天晚上不在她身邊睡的話，很可能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可能睡在她的身邊。
只是他還是把事情想得樂觀了，聞到她身上的淡淡的清香，再聽到她的呼吸聲，然後感受到她溫熱的體溫，剛剛降下去的衝動又如狂風暴雨一般朝他涌了過來。
程月笙覺得他真的是自虐，就算是如此，他也不願意回他的房間。
這一夜他睡得並不好，因爲睡着的曲央央並不老實，一直往他的懷裏鑽
而這一夜的曲央央卻睡得非常的舒服，美美的睡了一夜，她似乎做了一個非常幸福的夢，她夢見了媽媽。
夢中的媽媽溫柔體貼，力氣似乎比以前大了不少，居然能輕輕鬆鬆的把她抱上牀睡覺。
她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在鄉下那間土房子裏，生活雖然貧苦但是卻很幸福。
曲央央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往右邊翻了個身，然後就枕上了一個溫熱的東西，她心裏有點好奇，伸手摸了摸，然後就聽到一記悶哼聲：“央央，你往哪裏摸”
曲央央原本還有些迷濛的睡意剎那間跑到九宵雲外，她陡然清醒，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程月笙，而她的腦袋此時枕在他的胳膊上，他的那雙眼睛裏有着血絲，卻比平時還要亮。
曲央央的腦袋有點蕩機，順着他的目光往下看，他沒穿上衣，身上只穿了條褲子，她看到他沒穿上衣的樣子羞得要死，然後就看到她的手就覆在他的小腹上。
她的關注點立即就到了她的手上，他身材極好，八塊腹肌分明，這麼近距離一看，真是要命了。
她立即把手縮了回去，紅着臉坐了起來：“對不起。”
程月笙看了看她，眼睛更亮了些：“你不用說對不起，事實上我很喜歡。”
曲央央：“”
他這又是在對她耍流氓嗎
程月笙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明明是你在對我耍流氓。”
曲央央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忙檢查自己的衣服，衣服完好，她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也是，他們之間不可能會發生什麼，曲央央再次鬆了一口氣，卻不知道爲什麼，心裏又有點悵然若失。
她忍不住問：“你怎麼在我的房間”
程月笙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了她的動作，他淡聲說：“昨天晚上你把我當成了你媽媽，非要和我一起睡”
曲央央立即就明白她昨天晚上做的不是什麼夢了，而是事實，她對自己也很服氣，他這高大，媽媽那麼嬌小，她的眼睛得多瞎纔會把他當成是媽媽
她發自內心覺得酒是個害人的東西，她還沒感嘆完，就聽見程月笙又接着說：“我沒辦法只能陪你睡下，沒想到你對我上下其手，把我的衣服都脫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正準備穿長褲，他手裏勾着他的長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於是她就看到了他的又長又直又有力的腿，就那麼站在那裏，就充滿了誘惑，散發着強烈的荷爾蒙。
曲央央臉紅心跳加速，忙扭過頭不看他，只是他的兩條大腿她是看得清清楚楚，再加上上次誤撞進洗手間時看到他的身材，兩副畫面重合，她再想起她剛纔的手感，她就覺得她好像真的已經把他看光光了
她央央的心裏很羞恥
程月笙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又接着往下說：“你把我的衣服脫了也就算了，還對我上下其手”
曲央央伸手捂臉，完了，沒法見人了
程月笙再接勵：“央央，你把我看完了，也摸完了，是不是該對我負責”
曲央央哪裏敢接他的話，捂着臉說：“我去做早餐”
她說完鞋子也不穿，光着腳丫逃一般的走了出去，丟人丟大發了她以後再也不要喝酒了
她走出房間的時候聽到了程月笙的悶笑聲從裏面傳了過來。
不知道爲什麼，曲央央有一種被他耍了的感覺，只是此時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回去問他。
曲央央發自內心的覺得，就算她做了程月笙四年的學生，她還是一點都不瞭解他，這個男人遠沒有外面看到的那麼高冷，有時侯像流氓，有時候還很惡劣的欺負着她，拋開兩人的師生關係，她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程月笙穿好衣服之後拎着她的拖鞋放在她的面前說：“雖然天氣熱，但是地上還是涼，光腳對身體不好。”
曲央央此時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只說了句：“謝謝”
程月笙見好就收，不再說昨晚的事情，早餐在風平浪靜裏度過，但是餐桌上的氣氛卻和平時不太一樣。
喫過飯後，曲央央要收拾碗筷，程月笙阻止她：“讓張阿姨來收吧，我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