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想起程月笙那冰冷的眼神和不屑的表情,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很可能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歐文看到那些警察有些蒙:“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可是受害者,你看,我身上都是傷我們被人打了,你們要抓的人都在派出派所裏,他們纔是壞人”
那幾個警察冷冷地開口:“不可能有錯,抓的就是你們,你們如果對此次的被捕有任何異議的話,以後可以申請公訴”
歐文急着對也向陽說:“向叔,你說句話啊”
向陽強擠出一抹笑容說:“你們沒有證據是不能亂抓人的”
警察拿出一張打印的材料遞到向陽的面前:“有這個完全可以抓你們了”
向陽一看到警察手裏的東西就傻了,那裏居然是他前段時間非法集資的證據,那些東西不是已經毀了嗎怎麼會在警察的手裏
歐文平時跟在曲陌江和徐夢嬌的身邊也是很橫的,只是他在這麼一羣荷槍實彈的警察面前一點都橫不起來。
曲央央在程月笙打電話的時候她也給曲陌江拔了電話,電話才一接通,就聽到曲陌江的聲音:“我怎麼會生了你這麼個女兒,我還以爲你這輩子都不會再給我打電話了”
曲央央壓下心裏的噁心,輕聲問:“你想怎麼樣”
“跟你的小白臉分手,安心侍侯許少。”曲陌江此時的心裏其實是有點得意的,他這一次聽了徐夢嬌的建議讓歐文去小鎮接曲央央的外波來h城,沒想到今天剛好曲央央帶着她的小白臉去了小鎮,兩波人馬打了起來。
這在他看來是個非常好的事情,一箭雙鵰,既讓曲央央和小白臉分手,又能讓曲央央從此以後都乖乖聽他的話。
曲央央的心裏不是不委屈,但是她絕不能把程月笙害了,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你要放了他”
“這事就不好說了。”曲陌江的聲音在電話裏聽起來相當的得意:“他打了人,犯了法,該受的懲罰肯定是要受的,但是我可以讓他少坐幾年牢。”
“你必須放了他”曲央央的語氣非常堅定:“否則我立即跟許奕晨分手,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
曲陌江氣得半死:“你的翅膀這是長硬了嗎我告訴你曲央央,你是我的女兒,你就得按我的要求去做,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否則你的那個小白臉就準備坐一輩子的牢吧”
曲陌江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曲央央氣得直髮抖,她以前就知道曲陌江的存在是對父親那個詞的侮辱,可是到了今天,她才知道在他的心裏,從來就只有他自己,而她這個女兒對他而言不過是個工具罷了。
曲央央從來就不是那種能被人威脅的人,但是此時她才發現她的渺小和脆弱,以她一人之力跟曲陌江對抗,喫虧的那個人只會是她。
曲央央有些喫驚,剛纔歐文和向陽走的時候有多橫她是知道的,她更清楚曲陌江的手段,他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了他們
她看着所長問:“我們真的可以走了嗎”
“是的。”所長笑着說:“這事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們是人販子,你們是正當防衛,所以你們可以走了,只是你們是受害人,以後案件的審理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們協助的地方,還請你們配合。”
他的嘴角含笑,今天能這麼順利的抓捕向陽真的是太人意外了,他向市局求救的時候原本以爲還會有些周折,卻沒料到早就人提供了向陽爲的黑材料,驚動了市局那邊,因爲案子重大,市局那邊直接就了一隊特警來處理這件事情。
曲央央帶着外婆和曲央央走出派出所的大門時還有點不可思議,難道曲陌江轉性了
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小。
曲央央一向是個樂觀的,這件事情就這麼解決也算不錯。
此時已經過了飯點,他們還沒有喫飯,就在附近的飯店裏隨便吃了點東西,出來的時候遇到二牛叔。
二牛叔寬慰他們:“你們也不用怕,那些柺子已經全部被抓了。”
曲央央知道中午事情歐文在外婆家鬧事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小鎮,她問二牛叔:“你怎麼知道那些柺子被抓了”
二牛叔回答:“我中午收攤回家喫飯的時候在鎮口處,看到好幾個威風凜凜的警察說他們是柺子,然後我問了慶林嫂,她說他們就是中午來你家鬧事的那些人。”
曲央央立即就明白過來二牛叔嘴裏柺子就是歐文他們,她實在是沒有想到歐文走的時候那拽的上天這麼快就被抓了。
她不覺得是他們的案子會讓歐文被抓,估計是歐文他們還犯了其他的事情。
曲央央立即眉開眼笑起來:“誰讓他們是壞蛋,活該”
二牛叔同意她的看法,又塞了一包暴米花給她,她不要,二牛叔說:“丫頭,今天嚇到你了,多喫點暴米花壓壓驚。”
曲央央只能收下,程月笙的嘴角抽了下,他有點明白曲央央平時不是太着調的話是怎麼學來的了,喫暴米花壓驚他也算是長見識了。
三人回家後,左鄰右舍的親朋好友們少不得又過來安慰一番,尤其在他們知道歐文他們被抓了之後,都覺得心裏非常暢快,只是那些當值的民警卻被這些大叔大媽們挨個罵了一遍,罵他們怎麼不動手把壞人抓了,爲什麼不早點把曲央央他們放出來。
衆民警有口難辯,只得耐心向衆叔伯姨嬸們解釋。
程月笙非常喜歡小鎮上這些叔伯姨嬸們,他們有着人類最原始的善良,在他們的身上,散發着人性的溫暖。
曲陌江還不知道發生在小鎮上的事情,他還沉浸在他的喜悅之中,只要曲央央服軟哄好許奕晨,曲氏每年就能再多一億的訂單,天一集團的訂單利潤又非常好,他覺得這一次除了可以讓曲氏起死回生外,還能再大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