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燕沒想到他居然會維護曲央央，決定換個切入口：“我知道曾師兄是個好人，但是曾師兄有沒有想過，央央是被葉總和大boss特招進來的，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葉總和大boss對央央都很特別，平時對她更是關照有交，否則她上次闖進會議室就該會開除了。”
曾清源沒有說話，朱小燕又再接勵：“還有，這段時間餘經理對央央也是誇獎有加，她以實習生的身份進公司，這長多長時間餘經理就把那麼重要的客戶交給央央負責，她要是把事情做得好的話，以後升職加薪那是肯定的事情，以後保不齊還會把更重要的客戶給到她，到時候曾師兄打算怎麼辦”
曾清源愣了一下，他是典型的理工男，也不是沒有容人之量的人，這件事情他還真沒想過。
朱小燕見他的神情有所鬆動，又接着說：“我們都知道曾師兄人好，但是這個世上的好人最容易被人欺負”
一記掌聲打斷了朱小燕的話，她的面色一白，曲央央從桌子底下爬出來說：“朱小姐說得對，這世上好人最容易被人欺負，壞人喜歡搬弄是非。”
“你怎麼在這裏”朱小燕的聲音拔高了三度，她就算是臉皮再厚，背後說人壞話被人當面抓個正着，以她的臉皮也有些撐不住。
曲央央笑眯眯地說：“我加班啊，不在這裏在哪裏”
朱小燕咬着牙說：“你偷聽我們說話”
“怎麼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曲央央笑着說：“我哪有偷聽，是光明正大的聽，你肯定要問我爲什麼你剛纔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我我現在回答你哈，那是因爲我的網絡斷了，我在插網線不要那樣看着我，我說的是真的，你不信是吧那你就不信唄，反正我自己是信的。”
她說完走到朱小燕的面前，伸手替她整了整襯衫的領口，笑眯眯地說：“朱小姐，你下次在說別人壞話的時候記得四處看一看，說別人壞話被人抓包了真的挺難看的。”
朱小燕的臉脹成豬肝色，曲央央又接着說：“雖然我覺得我的私事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什麼，但是卻還是覺得你紅口白牙的胡說八道真的要不得。”
她說完扭頭對曾清源說：“曾師兄，你也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取代你的位置，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那個讓我尊重的曾師兄。”
曾清源輕輕點了一下頭說：“我倒希望你能儘快成長起來，能幫我分擔一些工作。”
曲央央笑眯眯地說：“曾師兄放心，我會努力的”
曾清源伸出手，曲央央會意，伸手往他的掌手拍了一下，兩人相視一笑，朱小燕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曲央央拎着東西無比淡定地下了班，她走出凱航的大樓之後，卻忍不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職場比起校園來要殘忍得多。
職場的殘忍在於優勝劣汰，最大的魅力也在於優勝劣汰。
她雖然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但是她也想要擁有更好的生活，而她和程月笙之間的關係也真的是讓她覺得有些憂傷，如果他是真的喜歡她，那該多好。
曲央央拍了拍自己的臉，覺得她自己還是貪心了。
她的手機響了，是明子儀打過來的，自從上次告白事件之後，她因爲工作太忙一直沒有回校，中間她給明子儀打了幾個電話明子儀都沒有接，而明子儀也沒有給她打電話，如今已經過去快小半個月了。
她忙接通電話：“娘娘，有何指示”
電話那頭傳來明子儀近乎悲傷的哀號：“死央央，你個沒良心的，我要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就永遠也不給我打電話”
“哪有的事”曲央央忙替自己解釋：“明明是我打電話給你，你沒接”
“你不會多打幾個啊”明子儀氣勢洶洶地說：“你個壞人，說吧，是不是現在有了程教授就不要我了”
“我哪敢”曲央央輕咳了一聲：“娘娘你纔是我的真愛，程教授神馬的都只是浮雲”
“算你有覺悟現在有一個認錯的機會，你要不要”明子儀輕哼一聲說。
“當然要娘娘請吩咐”曲央央笑嘻嘻地說。
明子儀的聲音裏有些得瑟：“明天帶上程教授請我喫頓飯我就原諒你”
曲央央輕咳一聲：“這事我得請示一下程教授。”
“你請示個屁啊”明子儀的聲音拔高了三分：“程教授都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對你表白了，又承認你一直畢不了業是因爲他喜歡你，這就足以表明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極高，你用得着請示他曲央央同學，你是在逗我玩嗎”
“我哪裏敢逗娘娘你啊”曲央央長嘆一聲：“而我和程教授之間的關係也不是娘娘你想的那樣”
“這事就這麼定了”明子儀的態度非常強硬：“明天中午你要是不帶程教授過來請我喫飯，我就和你絕交”
她說完居然就掛斷了電話。
曲央央聽到電話那頭的忙音只覺得頭都是大的，娘娘真不是一般的難伺侯啊
“我是浮雲”她還在那裏糾結就聽到程月笙略有些清冷的聲音傳來，她立即就傻在那裏，一扭頭，就看見程月笙面色清冷的站在她的身後。
曲央央覺得她的頭又大了一倍，那個還沒有哄好，這又得罪了一個，她深深地覺得她是個命苦的。
她輕咳一聲說：“當然不是，程教授你是我的心，是我的肝，是我的天，是我的地，沒有你，我的人生完全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