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笙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足有十秒，她被看得莫名其妙，仔細回想了一下，還是沒覺得她的這句話哪裏不對，他終於緩緩開口：“她不算是女人。”
曲央央：“”
杜文來：“”
杜文來覺得，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他還是快點離開比較好，於是拿起文件飛一樣的下了樓。
曲央央報出地名後，程月笙就又成了她的專職司機，帶着她到達了約定地點，隔大老遠她就看見明子儀帶着黃麗站在門口。
曲央央想起明子儀二到家的性格，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旁的男人，在心裏組織詞語，怎樣才能平度過這一劫：“那個，子儀人雖然很不錯，但是她平時說話口無遮攔，呃，一會她要是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你就當沒聽見。”
“當沒聽見”程月笙看了她一眼說：“你學一個給我看看。”
曲央央“啊”了一聲，看了他一眼，見他眼底透着戲謔，她輕咳一聲，問：“你剛纔說什麼呢我沒聽見。”
程月笙見她又開始犯二，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下車吧”
曲央央以爲明子儀一看見他們肯定會一大早揮手的，沒想到他們走到面前的時候明子儀都沒有揮手，反而在他們走近的時候，她規規矩矩地向程月笙打招呼：“程教授好”
她那副乖巧的樣子，堪比剛剛上學的小學生，姿式端正，只是她那雙亂轉又興奮的眼睛徹底出賣了她。
曲央央一看她那副樣子，就覺得她此時的心情已經上天了。
程月笙略點了一下頭，頓時就冷了場，氣氛也怪怪的，曲央央忙在旁打圓場：“我們進去吧”
明子儀忙說：“程教授請”
程月笙沒理她，卻反手扣住了曲央央的手，拉着她進了飯店。
明子儀和黃麗反倒落在後面，兩人對視一眼，又看了一眼程月笙和曲央央扣在一起的手，兩顆少女心頓時就萌動了起來
兩人只交換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心裏所想：我去，央央這混蛋昨天還說要請示程教授，兩人這分明已經登堂入室了兩隻手扣那麼緊，這是要虐狗嗎
最近程月笙經常牽着曲央央的手，她也沒有覺得有哪裏不對，她見明子儀和黃麗落在後面，忍不住扭頭朝兩人看去，兩人同時對她翻了一記大大的白眼，她頓時哭笑不得。
明子儀訂的是一個臨窗的包廂，裏面的環境非常好，兩邊插滿了鮮花，一面臨窗，能看到外面的湖景。
曲央央和程月笙坐在一邊，黃麗和明子儀坐在一邊。
四個人進來之後，明子儀就覺得她做了一件大蠢事，這包廂環境非常好，擺明了是情侶位，程月笙拉着曲央央往那裏一坐，她就覺得她和黃麗是多出來的。
這種感覺在程月笙點菜的時候感覺尤爲明顯，因爲他點的菜居然都是曲央央平時愛喫的
曲央央自己對這事並沒有什麼感覺，因爲她每次出去都是程月笙在點菜，所以她一直認爲那些菜也是程月笙愛喫的，只是今天她分明看到明子儀和黃麗的眼睛在冒綠光，她終於意識到有哪裏不對了。
明子儀幽怨地說：“你終於想起我們了，我還以爲你有了程教授就不要我們了”
“怎麼會”曲央央輕咳了一聲。
程月笙看了兩人一眼，難得語氣溫和地說：“抱歉讓你們有這種錯覺，雖然你們的感覺是對的。”
明子儀和黃麗呆了一下，曲央央卻怕他再有驚人之語，忙說：“程教授在和你們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是那種重色輕友的人”
程月笙掃了她一眼，她又心虛的補充了一句：“但是現在在我的心裏，程教授的確比你們要重要一點。”
明子儀和黃麗同時“嘁”了一聲，她笑着說：“那是因爲他是我的大老闆，掌握着我的生殺大權。”
明子儀和黃麗再次給了她一記鄙視的眼神，她覺得她最近臉皮有變厚的趨勢，她們這樣的鄙視對她構成不了實質性的傷害。
菜點好之後，四人開始喫飯，程月笙雖然並沒有刻意釋放冷氣，但是他的氣場實在是強大，此時就這麼坐在這裏也讓人覺得壓力山大。
曲央央是習慣了他這副樣子並沒有覺得怎麼樣，但是明子儀和黃麗就不同了，兩人只覺得整個包廂裏都是冷的。
曲央央不時說着話緩和氣氛，但是在程月笙巨大的壓力下，效果甚微。
正在此時，服務員上了一道清蒸白魚，曲央央想着今天是她掏錢，怎麼都要喫個夠的原則直接就去夾魚，程月笙用筷子夾住她的筷子：“白魚肉雖然鮮美，但是刺卻非常多，不是你這麼夾的。”
他說完非常耐心的夾了一塊魚肉放在盤子裏，把裏面的魚刺挑盡之後又拌了一些湯汁這才放進曲央央的碗裏。
他這是第一次爲曲央央挑血刺，曲央央受寵若驚，忙說：“謝謝程”
程月笙挑眉看她，她怕他又說出“老公”之類的字眼嚇到明子儀和黃麗，忙說：“謝謝月笙。”
“你平時喫東西急，只是魚這種東西不像其他的東西，喫的時候急不來。”程月笙雲淡風清地說。
曲央央一副受教的樣子，一擡頭，就看見明子儀和黃麗一副傻了的樣子看着兩人，她們的眼裏滿是難以置信，怎麼都不願意相信那個在講臺上如陽春白雪一樣的男人居然會有如此細心體貼的一面。
曲央央突然意識到剛纔程月笙的動作有秀恩愛之嫌，她忙嘻嘻一笑，用公筷給明子儀和黃麗各夾了一筷子菜：“這裏的菜味道很不錯，子儀真有眼光，都多喫一點。”
兩人這纔回過神來。
明子儀看着坐在對面的曲央央和程月笙，兩人是真正的男才女貌，非常登對，她心裏卻有些鬱悶，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曲央央和程月笙之間有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