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見程月笙走神就覺得有戲，用手肘搗了他一下說：“怎樣怎樣”
程月笙看了他一眼問：“你看不起我的女人”
葉開愣了一下，他沒這意思啊
程月笙又說：“以央央的能力，需要走後門嗎”
葉開伸手拍了一下額頭：“就是啊，小央央那麼優秀，哪裏需要我去操這心。”
他說完又偷看程月笙一眼：“據說小央央面試的前一天晚上，你還給人事部經理打過電話”
程月笙直接否認：“我需要做那麼無聊的事嗎”
葉開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他這樣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真的好嗎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高冷的程月笙嗎他能鄙視一下程月笙嗎
程月笙看到他的眼神，問：“還有事嗎”
葉開撇撇嘴：“沒事了，你長得這麼帥，我多看幾眼。”
程月笙見他又發神經懶得理他，只是在葉開走後他不自覺地看了一下監控，曲央央正在和曾清源討論着什麼，他拿起筆敲了敲，最後打電話給餘經理：“今年的優秀員工你們部門以技術型爲主，不拘進公司時間的長短，誰能設計出最實用的控制系統就是誰。”
餘經理髮自內心覺得大boss英名神武，果然是不拘一格任用人材，於是忙答應了下來，然後招集部門所有人開了一個短會：“我相信最近大家一直都關心優秀員工的選拔，我這裏有完整的考覈體系，今年的考覈三十三樓格外重視，我們部門以技術爲主，所以這一次的考覈重點就是技術能力。”
這樣的考覈和往年有點差別，但是差別並不大，所以大家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反正好好工作肯定是對的。
程月笙掛斷電話後把曲央央的會的東西捋了捋，心裏就有了數，她是他教出來的，所以對她的能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缺勤缺得多，那就換個考覈方法，他相信她這樣和公司其他人拼，是有很大把握勝出的。
他覺得爲了保險起見，回家後再問一下她現在的工作情況，順便給她開開小竈。
雖然他覺得泡溫泉這事他們隨時可以去，但是讓她勝出成爲優秀員工，然後一起去，在她心裏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他喜歡她帶着成就感高高興興地和他一起去。
曲央央哪裏知道他的這份複雜心思，她對泡溫泉興趣不大，但是對那把獎金比較心水，她如果能拿到那筆獎金的話她就能外婆寄更多的生活費，外婆也會更加開心。
回家之後，曲央央有心想問問這次考覈的改變是不是程月笙的主意，只是他一回來就進了書房，她探着腦袋往裏面看了看，他看到後問：“有事”
曲央央輕咳一聲說：“沒事。”
程月笙繼續工作，沒一會，她又把腦袋探了過來，他放下手裏的資料說：“有事就直說，我們是什麼關係，不需要這麼遮遮掩掩。”
程月笙擡眸，心裏有點開心，她終於問了，面上卻不顯：“對自己沒信心”
曲央央“啊”了一聲後搖頭：“當然不是”
她說完又覺得這話說得有些滿，忙改口說：“只是我進公司的時間短，理論知識雖然紮實，但是畢竟沒有其他同事有那麼豐富的經驗，而且這一次餘經理給我們改了考覈標準，難度好像更大。”
“哪裏不懂”程月笙問。
曲央央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耐心地說：“你說這一次的考覈標準難度大了，是不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
曲央央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走到他的桌前問：“月笙，你這是要給我開小竈嗎”
“什麼開小竈”程月笙略有些不悅地說：“拋開我們的夫妻關係外，你還是我的學生，你遇到不懂的問題問我，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曲央央聽到他這句話生平第一次覺得沒畢業也有沒畢業的好處，作弊都能做得如此理所當然啊
她頓時就樂了：“是是是，程教授說的是。”
程月笙看到她一臉興奮的樣子，嘴角微微揚起：“所以你有哪裏不明白”
曲央央看到他桌上一堆的公文，心裏又有點犯虛，他平時好像很忙，她這樣會不會太過份
程月笙現在對她的瞭解比剛結婚那會要強得多，只一眼他就看出了她的心思，他淡聲說了句：“我好像有一段時間沒盡做導師的義務了。”
曲央央以前學得做他的學生，天天被他像狗一樣的虐，現在卻覺得，做他的學生好像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壞，她嘻嘻一笑說：“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她這次來找她雖然最終也沒有問出她的本意，但是她卻覺得這個結果比她預期的還要好得多
她自從工作後，在理論和實踐中其實遇到了一些瓶頸，她平時也會問曾清源或才者其他同事，只是他們會的東西本身也沒比她多多少，有些事情他們也說不清楚，再加上他們平時也很忙，她也不好意思總麻煩他們，於是自己就做了筆記，把那些不會的全部記了下來。
她本來想等空了自己好好研究一下，她到凱航正式上班後其實已經把程月笙當做大boss勝過於她的導師，所以之前竟一直沒有想到問他。
今天他主動提出這件事情，她就覺得這個機會絕對不能錯過，於是她樂顛樂顛地回房拿出她的筆記本，再非常自覺的搬了把椅子進了程月笙的書房，然後就開啓她的學習大計。
程月笙看到她的筆記本嘴角抽了抽，然後很快就淡然了，當了她四年的導師，他一直都知道她有着超強的學習能力，她例出來的那些問題全部都是非常關鍵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