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眨了眨眼：“你平時很忙”
“工作和生活都要注意勞逸結合。”程月笙打斷她的話。
曲央央輕咳了一聲：“好有道理哦”
程月笙看到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她沒有走心，便說：“你替我挑一條泳褲吧”
曲央央愣了一下，她沒聽錯吧他讓她挑
程月笙又補了一句：“我相信你的眼光。”
曲央央大窘，她自己的泳衣都不知道要怎麼挑，他這會居然讓她幫他挑泳褲，他對她也信任了吧
她輕聲道：“呃，我家裏窮，以前沒有泡過溫泉，也沒有遊過泳，所以真的沒經驗”
“這樣啊”程月笙的語氣裏略有些遺憾地說：“那我幫你挑吧。”
曲央央聽到他這話總覺好像有哪裏不對，等他幫她挑了一套粉嫩嫩的泳衣時，她終於明白剛纔兩人的對話是滿滿的套路。
她訕訕一笑：“這個會不會太嫩呢”
“很襯你。”程月笙拿起那套泳衣在她的面前比了一下，顏色的確很襯她，她的皮膚很白，穿上這樣的顏色就像是未成年少女。
曲央央以前一直都知道他的眼光很好，以他的眼光怎麼可能真的給她挑選這樣的衣服，所以十之八九是他在逗她玩。
她其實蠻佩服他的，不管他是不是在開玩笑，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永遠是那麼的一本正經，再配合他略顯冰冷的氣質，她就覺得他這樣的人就算是在撒那種彌天大謊，都會有無數的人相信。
她輕撇了一下嘴：“謝謝，我還是自己來吧”
“你要自己來選就順便幫我挑一條泳褲。”程月笙在沙發上坐上，那模樣擺明了是要做甩手掌櫃。
曲央央磨了磨牙，套路啊滿滿的套路啊
她深吸了一口氣，爲自己挑了一件有些小可愛卻又相當保守的泳衣。
她挑好後在裏面試了一下，能穿就直接換了下來，讓服務員包起來。
她見程月笙在看她，她輕輕吸了一下鼻子，然後認命的隨便幫他拿了一條。
程月笙看到她拿的那條泳褲嘴角微微上揚：“你確定讓我穿這條”
曲央央沒敢看他，忙點了一下頭，他對服務員說：“那就把這條包起來。”
曲央央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純玩的集體活動，晚上興奮的睡不着覺，一直問程月笙要準備什麼東西，然後需要帶什麼。
程月笙看到她那一臉興奮的樣子，就覺得爲她做多少弊都值得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兩輛大巴停在凱航的門口，被評選上的優秀員工可以乘坐大巴去水山溫泉。
曲央央因爲論壇事件和朱小燕的事情，她最近在公司裏的知名度很高，她一上車不時有人跟她打招呼，她也笑着迴應了，雖然她根本不認得人家。
路青青在大巴的後面喊她：“央央，我們坐一起吧”
這一大車人，曲央央其實也就和了路青青熟，她笑着和路青青坐在一起。
路青青是第一次當選爲優秀員工，她顯得很興奮，拉着曲央央說東說西，開心的不得了。
曲央央的心情也很好，兩人嘰嘰喳喳的說着話。
車上其他人明顯也心情很好，也在那裏說着話，然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曲央央有些好奇地探出頭去看，便看見程月笙居然也上了車。
曲央央愣了一下，沒料到他沒有開車，居然也坐大巴跟他們一起走。
他的氣場實在是太強，以至於他一上車車子裏的溫度就低了很多，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膽子大一點的對他打了個招呼，他略點了一下頭便算是迴應了。
路青青開始激動了：“哇塞，大boss這一次居然也去”
“他以前不去嗎”曲央央問。
路青青激動地說：“我進公司三年了，第一次聽說大boss參加這種活動我真的是太幸運了，第一次被評爲優秀員工居然可以和大boss一起同行，說出來能羨慕死他們”
曲央央覺得她太激動了，只是和程月笙一起出去玩，她至於這麼激動嗎
路青青看到她的表情後認真地說：“央央，你是不知道大boss有多高冷，這一次我們是撞大運了”
曲央央覺得她永遠都沒有辦法體會路青青的心情，但是她想起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程月笙不管出現在哪裏，都能引起一陣地鬨動，她就有些明白路青青的心情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不管站在哪裏都能收穫無數注視的目光。
車子是定員的，雖然一開始就加了程月笙的位置，但是公司的員工都不知道他今天會來，所以坐的時候都沒有給他留座位，他是最後一個上車的，車裏只有最後排有一個座位。
有員工想給他讓座位，但是他的氣場太強，沒有人敢直接跟他正常說話。
他在車裏掃視了一圈，然後緩緩走到曲央央的身邊，對路青青說：“我可以和你換個位置嗎”
路青青傻了一下，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又沉聲說了一遍：“我可以和你換個位置嗎”
路青青忙說：“可以，可以”
她說完站起來一溜煙跑到最後面的那個位置去了。
程月笙非常自然地在曲央央的身邊坐下，曲央央也還有點蒙，公司的其他同事一個個差點沒瘋，卻都想不明白程月笙爲什麼要坐在曲央央的旁邊。
曲央央坐在那裏如被針扎，那些同事沒有膽子看程月笙，但是都有膽子看她，就這邊點時間，她已經收穫了無數記或好奇或喫驚的眼神了。
程月笙不喜歡被拍，這是公司所有員工所共知的事情，所以沒有敢拿起機對着他拍照。
所以雖然他們沒敢偷摸他，卻不耽擱他們自拍一張發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