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笙看到她一臉肉痛的樣子內心也是崩潰的,她真不是一般財迷。
他伸手拔了拔擺在他面前的那一疊錢:“阿開說你挺會賺錢的,我一直不是太相信,現在看到這些我纔信,央央,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個能力,真的是太讓人意外了。”
他越是平靜,越是淡定,曲央央就越是心虛:“呃,這個只是意外。”
程月笙雙手半抱在胸前說:“意外拿着我的圍巾去賣了錢,然後還把圍巾拿回來了,你指的是哪一件”
曲央央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面色從容淡定,姿態卻擺得相當的高,他整個人都透着一種難以言說的冷然,這樣的他,讓她覺得又回到了學校,他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導師。
她最怕這樣的他。
這樣的他對她而言,有着一種難以言說的威攝力。
她覺得如果以後了他每次見到她都擺出這副樣子來,那麼她在他的面前得挫一輩子,而她對他又終究還有圖,怎麼也不能讓自己怕他一輩子。
於是她咬着脣說:“都不是”
程月笙挑眉看着她,她的眼裏透出了一抹堅定,她整個人剎那間似乎就有了勇氣一樣,她看着他說:“是你把圍巾給我是個意外。”
程月笙的眸光深了些,她見他沒有太大的反應整個人就又冷靜了下來,膽子也大了起來:“程教授,我們之前說好了,在公司裏不公佈我們之間的關係,這一次是你違反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程月笙難得看到她如此理直氣壯地和他說話,怒氣散了些,眼裏有了幾分興趣:“然後呢”
曲央央一看到他這副樣子就莫名心虛,但是話說了個開頭,後面的話死撐着也要說完:“你違反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我當然就要想辦法補救,我總不能頂着全公司女同事的眼光傻站在那裏,等着被她們給撕了吧”
“有道理,繼續。”程月笙也很想知道她要如何自救。
曲央央因爲他的鼓勵咬了一下脣:“所以我要轉移她們的視線,要轉移她們的注意力,然後再側面的告訴她們,今天你把圍巾給到我只是一時興起,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
程月笙的面色又冷了下來。
曲央央卻並沒有發現,又接着往下說:“而在那個時候,我要達到這個目的其實是相當艱難的,所以我靈機一動,就想到了賣你圍巾的事情了,這件事情雖然是劍走偏峯,但是我的目的達到了,她們就真的以爲我和你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所以你做這一切,是在我和劃清界線”程月笙問。
曲央央大着膽子說:“當然不是,我只是在別人面前和你劃清界線,在公司裏,你是大boss,我是小員工,我們兩人是不能有牽扯的,而在家裏,我們是”
且那個時候只怕比現在的情況還要麻煩得多
程月笙問:“在家裏,我們是什麼關係”
曲央央的腦子飛速運轉,這世上有很多種關係,但是她覺得不管世上的那個關係都不足以表容他們之間的關係。
她覺得她的腦子打結了,呃了半天終於說了句:“是朋友關係。”
程月笙反問:“朋友關係”
“是啊,是啊”曲央央此時硬着頭皮也得把這事給圓回來:“我們之間不是說好的嘛,在我畢業前,我們就先以朋友的關係處着。”
“有這樣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程月笙淡聲問。
曲央央在腦中搜羅了一下他們說過的話,這才說:“好像沒有說得這麼明白,但是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程月笙淡淡地說:“好吧,那就當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吧。”
曲央央聽到“男女朋友”這四個字頭皮麻了一下,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葉開所在的方向,她有時候真的鬧不明白這兩個人,他們明明就是那種關係,但是他們之間的狀況又很奇怪,葉開和蘭瘦之間也不清不楚,難道他們爲了掩蓋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各找一個女生做掩護
要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覺得她和蘭瘦也太可憐了。
她輕咳一聲說:“因爲我們是朋友關係,所以我們更要互相尊重對方”
程月笙看着她說:“曲央央同學,我今天發現你還具備另一個能力。”
曲央央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他的嘴角微勾:“狡辯的能力。”
曲央央伸手撓頭,程月笙拉下她的手問:“圍巾呢”
曲央央從包裏把圍巾拿了出來,程月笙面無表情地說:“這條圍巾似乎還是蠻值錢的,至少能替你賺錢,要不我把它送給你好了,你沒事就圍着去公司走一圈,你覺得怎麼樣”
曲央央當然覺得很不好啦有了這次的事情,誰都認識這條圍巾是他的
她深得她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認慫:“教授,你講點道理好嗎昨天你把我的手機送過來,就已經讓我很難做了,我今天是因爲自救所以才做出這樣的選擇”
她後面還準備了一套說詞,反正是要指責程月笙今日行事不當
只是她的話還未說出口,程月笙一句話就把她堵了回去:“你說的是在公司裏不公佈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是今天我給你圍巾的地方並不在公司。”
曲央央目瞪口呆,天啦嚕,程月笙居然還會玩文字遊戲,還會耍賴
程月笙看着她那傻乎乎的樣子嘴角微勾,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說:“所以我並沒有違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