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現在的情況，曲央央知道也不可能幫得了他太多，而曲陌江只怕恨死了李成悅，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中午喫飯的時候曲央央還有些心不蔫，所以也沒有看到其他同事對她的指指點點，路青青在旁看不過去了，輕聲說：“央央，你有心事”
曲央央用筷子拔了拔飯，點了一下頭，路青青以爲她還在爲程月笙的那條圍巾發愁，便說：“你把圍巾還給大boss了嗎”
曲央央聽到這句話立即回過神來，忙搖了一下頭：“還沒有。”
路青青看了四周一圈說：“你早點把圍巾還給大boss吧，要不然我怕你下班的時候會被公司同事套麻袋打悶棍。”
曲央央這才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扭頭一看，果然她們的四周坐了不少的女同事，見她擡頭，有人笑着打招呼：“央央，你也來喫飯了啊”
也有人笑着問：“大boss的圍巾能借我們圍一下嗎你放心吧，我會付錢的，一百塊一次”
還有人說：“我也要感受一下大boss的溫度”
那些同事說着說着就圍了過來，曲央央頓時覺得壓力山大，更有一種會被同事撕成碎片的感覺，她立即就明白路青青剛纔那句話的意思了。
她忙說：“真不好意思，大boss的圍巾我已經送到乾洗店了，順便給了他們一個地址，洗乾淨之後他們會直接寄給大boss。”
四周一片失望的聲音。
曲央央強撐着笑容說：“感謝各位姐姐的關照哈下次我要是還有這樣的運氣一定提前通知大家，人人有份”
四周響起一片揶揄聲：“昨天是你運氣好，你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運氣”
“就是，也許下次就輪到我了”
“要是輪到我的話，我就把圍巾珍藏起來，誰都不給摸一下，我晚上還要抱着睡”
曲央央聽到她們的宣言佩服的五體投地，反正她是個慫的，絕對沒膽子做這些事情，只是她心裏開始思考另一件事，那就是她要不要偷拿幾件程月笙的東西到公司同事這裏來賣
她想起昨天程月笙那張冰冷的臉，她就又慫了，昨天她被他收拾了一回，那種感覺實在是不好，她不想再承受第二回。
她恰好也喫完了，抱着托盤灰溜溜的走了。
路青青看到她的樣子直想笑，她還真是個沒出息的。
第二天，曲央央一大早就爬起來準備去法院，她出來的時候發現程月笙也起來了，正在那裏洗漱。
程月笙一直都有着非常自律的生活習慣，不管是否放假，他都會準時起牀。
對於他的這些習慣，曲央央是佩服的，因爲她做不到，每次一放假的時候，她就想要賴牀，經常九十點鐘纔起來，和程月笙住在一起後，有他監督，她也不敢起得太晚，但是假日裏她難得起這麼早。
曲央央回答：“李成悅的案子今天公審，我去聽聽。”
程月笙輕點了一下頭，打電話給杜文來問了一下他今天的行程，因爲前段時間他親手推進了很多事情，所以他最近成了最忙的那個人。
他略皺了一下眉：“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曲央央知道他最近忙得飛起，就說：“我們都不是律師，去了也只是等結果，幫不上什麼忙，你忙你的好了，我叫輛專車過去就好。”
程月笙看了一下時間，他的時間的確很緊：“這樣吧，案子審完之後你給我打電話，中午一起喫飯。”
曲央央點頭，見他手裏拿着一條圍巾，她突然想起另一條圍巾，鼓起勇氣問：“月笙，你的圍巾貴不貴”
程月笙知道她對這些時裝的品牌沒有什麼概念，便說：“也沒有太貴，大概也就一兩萬一條吧。”
曲央央的眼睛瞪得滾圓，她剛纔本來想說賠他一條圍巾的，一聽這價錢她立即就慫了，算了，還是不要說了。
程月笙對她還是相當瞭解的，看着她問：“怎麼要賠我圍巾嗎”
“當然不是”曲央央打着哈哈說：“我們這麼熟的人了，哪能動不動就說賠這個字”
程月笙也笑着說：“是啊，我們這麼熟了，你也沒讓我摸一把，親一下，這真的能算熟嗎”
曲央央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麼無恥的話，臉立即就紅了，他又問了句：“所以曲小姐，我們真的很熟嗎”
曲央央習慣性撓頭，程月笙伸手抓住她的爪子：“話都說到這裏了，你真的一點表示都沒有”
曲央央聽到這話莫名有一種“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即視感，她那天得多腦殘纔會去賣他的圍巾她今天也真是的，在他的面前提什麼圍巾
“那個”曲央央不能撓頭，心裏就更加不自在加緊張了。
程月笙看到她的樣子也是無奈，當下也不多說，伸手一把將她撈進懷裏，用鼻尖輕抵頭她的鼻尖說：“央央，你還沒有送我生日禮物。”
曲央央跟不上他跳躍的思維，不知道他怎麼就又扯到生日禮物事情上去了。
她想要掙扎，他伸手攬着她的腰，將她困在他的懷裏，放軟聲音說：“我爲上次出國的事情正式向你道歉，我不該不給你打電話的。”
其實那件事情上次他們已經說清楚了，曲央央因爲那件事情對程月笙還是有些想法的，但是她對他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的那種，所以有些事情她也就只能在自己的心裏想想，不敢在他的面前說。
此時她聽到程月笙這麼跟她道歉，她心裏的那口氣纔算是正式平息了，她意識到這事時，在心裏鄙視了一下自己，她平時是多麼大氣的一個人，到了程月笙這裏，就成了個小氣鬼了。
她自己此時還不知道，程月笙對她而言意味着什麼，更不知道她心裏對他的在意遠超過她自己心裏的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