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將手裏的照片發進了程月笙的郵箱。
程月笙平時不太在公司員工的面前露面，但是卻有一個能和公司員工聯絡的窗口，那就是郵箱，只是他一向高冷，公司裏幾乎沒有人給他發郵箱。
程月笙此時在法國，他看到郵箱裏的內容時眉頭皺了起來，對方發郵件的id是匿名的。
只是不管是否匿名，如果照片是真的，那麼曲央央就真的該打了。
程月笙是個相當冷靜的人，雖然曲央央是他唯一的軟肋，卻不代表他會一看到和她有關的事情就會失控，但是生氣這種事情終究是沒有辦法避免的。
他壓着怒氣把這些事情做完，再次去看曲央央和李成悅相擁在一起的照片他心裏的火終是騰騰的升了起來。
似乎每次他一出國，就會發生一些事情。
程月笙輕輕閉上眼睛，再次去看了一下那張照片看看有沒有ps的痕跡，他很快就得出了結論，照片沒有ps過。
這個發現讓他的怒火燒得更旺，不管照片是誰發來的，照片上的內容屬實，這對他而言就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他想起這段時間曲央央因爲李成悅的事情奔東走西，甚至還不惜以身涉險去套曲陌江的話，那麼是不是就表示在曲央央的心裏，李成悅的位置相當重要
這個設定讓程月笙非常不開心
他站在窗前往外看了三分鐘後，然後就給曲央央打了電話，那一會電話才被接了起來，那邊有點吵。
“央央，在做什麼”程月笙問。
“你忘了嗎今天公司尾牙”她剛纔進來的時候，音響被全部打開，因爲太吵了，所以曲央央的嗓門比平時略大了一些。
程月笙當然知道今天尾牙，因爲這件事情，葉開一早就打了幾個電話過來和他確認一些事情，但是這些都不是他關心的重點。
他問她：“你一直都在酒店裏嗎”
“是啊。”曲央央如實回答，就算她去見了李成悅，也是在酒店裏見的，並沒有離開過，只是她不是太清楚，程月笙爲什麼會這樣問。
程月笙沉默了片刻，曲央央這邊實在是太吵，和他通電話也實在是累，便說：“你要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掛電話了，晚點再跟你聯繫。”
她說完就掛掉了電話，程月笙聽着手機裏的忙音，臉色了難看至極，她就這麼不想跟他通電話
她上次對他說，他出國的時候她會想他，所以這一次他一直都在看手機，看看她有沒有給她發消息或者打電話，但是他來這裏兩天了，她一條消息都沒有發過來。
程月笙有時候都懷疑，她上次是不是在騙他。
而他今天打電話給她，只是想聽她說她想他，然後告訴他她今晚並沒有見李成悅。
不要問他爲什麼知道她是今晚見的李成悅而不是其他的時間，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李成悅的這樁案子律師一直都有向他彙報進展，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李成悅今天才獲得自由。
程月笙的心裏很鬱悶，他不是那種喜歡多想的人，但是這件事情發生在曲央央的身上，他就會忍不住多想。
他和曲央央之間的感情走得相當艱難，又因爲之前兩人也存在過其他的誤會，所以他這一次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更加謹慎。
他拿起手機轉了一圈，輕輕嘆了一口氣，扭頭對杜文來說：“訂機票，回國。”
杜文來有些喫驚地說：“可是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
“你留下來處理，我先回去。”程月笙冷冷地說。
杜文來一看到他露出冷意，嚇得什麼都不敢說，忙去訂機票。
杜文來跟在程月笙的身邊多年，知道他從來就是個工作至上，不會臨時改變主意的人，今天沒有說任何原因就改變行程，直接回國，那麼國內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公司今天在尾牙，又有葉開在坐鎮，是不可能發生什麼事情需要程月笙親自處理的。
那麼理由就只剩下一個了，那就是曲央央。
在整個凱航，也只有曲央央能這樣影響到程月笙的情緒和決定了。
杜文來聰明的選擇沒有勸說，訂好機票後通知程月笙：“今晚還有一班回國的飛機。”
程月笙點頭，準備趕往機場，杜文來輕咳一聲說：“我聽說女孩子都喜歡香水，程總如果順路的話給曲小姐帶一瓶，她應該會很開心。”
程月笙扭頭看杜文來，他一臉淡定，程月笙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就走了出去。
杜文來覺得，和程月笙這樣的人談戀愛，真的是太考驗心理素質了，他做爲程月笙的首席助理，其實也是相當可憐的。
杜文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程月笙這一走，留下了一堆的活，他今天晚上怕是別想睡了
他覺得世上沒有比他更加可憐的祕書了
程月笙來到機場後，路過機場的免稅店，他看到那些商品後莫名其妙就想到了杜文來的那句話，於是他鬼使神差的走進店裏。
此時店裏沒有什麼人，他的外表又實在是出衆，服務員立即迎了上來，他什麼都沒有說，直接伸手拿了幾瓶香水和一套價值不扉的護服品。
尾牙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葉開喜歡熱鬧，尾牙抽完獎後，員工們似乎都意猶未盡，把尾牙的現場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舞臺，裏面熱鬧的不行。
曲央央早就想走了，卻被路青青拉住，理由是她還這麼年青，哪裏能天天死板板的，得做一些年青人喜歡做的事情，感受一下張揚的青春。
現場的氣氛相當熱烈，曲央央這種平時不喜歡熱鬧的人都被感染了。
路青青帶着她在舞池中扭了起來，和一個男性員工跳起了貼面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