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笙此時心裏生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那種心裏想着那個人時，她的消息就發過來了，所有的思念似乎都找到了突破口。
他沒有回消息過去，而是直接給她打視頻電話。
電話被秒接通，屏幕上出現曲央央那張看在他眼裏全世界最可愛的臉，她伸手對他打招呼：“月笙，到家了嗎”
程月笙輕“嗯”了一聲，曲央央笑嘻嘻地說：“到家了就好，家裏沒有wife，我的流量快用完了，不跟你說了哈，我一會看看能不能蹭一下wife，先掛了哈”
他沒來得及說一個句話，她就把視頻電話給掛了。
程月笙看着斷了線的手機屏幕有些哭笑不得，她還真是把節約和摳門這兩個詞演繹到了淋漓盡致。
曲央央抱着手機笑了笑，不管怎麼說，他主動給她打來了視頻電話，雖然在他做這件事情之前她先發了消息給他，但是她還是覺得很滿足。
然而事實證明她還可以更加滿足，因爲她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用戶您好，xx用戶已爲你充值一百g的流量包，感謝你的使用。”
曲央央看到這條短信嚇了一大跳，一千g的流量包哪個土豪這麼大手筆該不會是詐騙信息吧
她拿起手機的流量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已經變了，她揉了揉眼睛，以爲自己看錯了，拿起手機仔細再看了一眼，沒錯，的確是多出了一千g的流量
曲央央還在想是不是哪位土豪充流量的時候充錯了號碼時，程月笙的視頻電話又打了過來，她接通後很開心地對他說：“月笙，月笙，告訴你個好消息，剛纔不知道那個傻缺土豪充流量充錯了，我的手機突然多了一百g的流量”
程月笙沉默了片刻後說：“可能我就是你嘴裏說的那個傻缺土豪，因爲你的流量是我幫你充的。”
曲央央目瞪口呆，卻也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想起他一向的處事方式，好像還真的很像他的手筆：每次換季時她的衣櫃裏就會多出一大堆的衣服，房間裏幾百雙鞋子，昂貴的鑽戒，昂貴的禮服，還有收到手軟的紅包
她輕咳了一聲，乾乾地說：“謝謝”
“不客氣。”程月笙淡淡地說：“我不過是不想被你突然掛掉電話而已。”
曲央央聽出了他話裏的控訴成份，傻笑一聲，裝做沒有聽見一樣：“哇塞，月笙，我們一天沒見，我發現你變得更帥了”
程月笙覺得她這話說得實在是言不由衷，更知道她此時打的是什麼心思，他直截了當地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因爲這件事情而罵你傻的，反正你一直都很傻。”
說了傻話的曲央央無言以對，程月笙又說：“不過我覺得你剛纔的話也是有些道理的，你說我變帥了，估計是因爲我們一天沒見的原因，古人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按他們的算法的話我們已經有三年沒見了，所以你這是不是向我隱晦的表達你想我呢”
他不在身邊，隔着電腦屏幕他強大的氣場就要打個折，她也就沒有那麼怕他了，她的眼睛轉了一圈說：“哇塞，程教授，你真的是太厲害了，這樣都能算得出來啊我好崇拜你啊”
這話說得半真半假，她企圖矇混過關。
程月笙這一次卻不給她矇混的機會，語氣淡陌平靜：“是吧，那你就是承認想我了，看在你那麼想我的份上，我決定初二回h市來給外婆拜年。”
曲央央嚇了一大跳，掰着手指頭算了一下，眼裏的震驚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掉的，今天是大年三十了，後天就是初二了，程月笙在家裏呆的時間也太短了些
她心裏樂開了花，卻忍不住問：“你初二就過來，叔叔阿姨不會有意見嗎”
“有意見，有很大的意見。”程月笙嘆了口氣說：“他們對於我沒有把老婆拐回家過年的事情意見非常大，非逼着我初二回h市。”
曲央央聽到這句話略有些失望，原來不是他要初二回來的，而是程白和明曼姝的要求，她笑着說：“這樣啊，那我跟外婆說一聲，她要是知道你來，一定會很開心。”
“那你呢”程月笙問。
曲央央愣了一下，程月笙又問：“那你開心嗎”
曲央央打了個哈哈：“我當然開心啦”
程月笙盯着手機屏幕看着她，這樣對視着，她臉上的表情看得更加清楚，她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假，他心裏難掩失望，卻說：“你開心就好。”
他說完就掛了視頻電話，卻覺得這個電話打過去實在是有些給自己添堵。
曲央央抱着手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裏也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不過不管怎麼說，能見到他她也是開心的。
外婆在下面喊：“淑婉，過來幫我貼門畫”
曲央央在樓上應了一聲，然後飛奔下來。
門畫是早就買好的，貼門外用的漿是外婆用麪粉自己調的，雖然現在商店裏有各種膠水賣，但是外婆還是習慣自己調漿貼門畫。
貼門畫之事是曲央央從小就做的事情，她做起來也算是熟門熟路，她沾好漿之後比着方向，外婆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看是否貼正，一會讓她左邊挪一點，一會讓她往右邊挪一點。
挪的次數多了，曲央央也有些煩了：“媽，你到底看好了沒有啊一會左一會右的，你想累死我啊”
“你這丫頭天天就知道胡說八道大過年的，說什麼死不死”外婆喝斥了她一句。
她只得閉嘴，認命的聽外婆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