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笙問她:“你說的沒錯,但是你想怎麼負責”
曲央央想說,如果圖紙真的是從她這裏泄露出去的話,那麼她就算是把自己賣好幾遍都不可能賠償得了公司的損失。
最重要的是,她並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這個鍋她不背。
她咬着牙說:“暫時沒想好。”
程月笙的嘴角上揚,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朗風那邊現在對這件事情意見很大,因爲這個產品是專門爲他們家設計的,當時有簽過協議,這件產品是隻供給他們一家,現在市面上冒出和他們家一模一樣的產品,這件事情他們應該會追究責任。”
這一點曲央央是知道的,所以她才更加糾結。
程月笙卻又安撫她:“不過這些事情現在也沒有完全確定,我已經讓阿開去了查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
曲央央輕哼一聲後說:“我做過的事情我一件都不會否認,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也不會承認,不管這一次是誰要坑我,我都跟他沒完”
程月笙看着她說:“這些事情我覺得你不用太過擔心,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朗風又會如何追究這件事情,你都不用太過擔心,因爲你還有我。”
曲央央有些喫驚地看着他,卻又一時間鬧不明白自己的心裏是什麼感覺。
他在她的心裏,雖然是個靠得住的人,但是對他的畏懼也因爲這幾年的時光在她的心裏根深蒂固,那種心虛,那種懼怕,那種看到他想要繞道走的內心,是她這些年來難以對他明言的事實。
所以這一次出事的時候,她第一反應是他會不會修理她,會不會讓她好看。
所以她並沒有想過他會幫她什麼,她想到的是自己獨自去面對。
在這個時間段裏,她甚至已經在腦中想了好幾種應對方案,那些方案裏都沒有他的參與。
而他此時的這句話卻是在告訴她,他是相信她的,是願意和她共同進退的。
曲央央輕聲說:“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哪裏不好”程月笙問她。
曲央央小聲說:“你雖然是公司的掌舵人,也是最大的股東,但是畢竟要向公司其他的股東交待,這樣包庇我多少有些不合適。”
“包庇”程月笙鄙視她:“你的語氣是數學老師教的嗎這種行爲能稱得上是包庇嗎”
曲央央抿了抿脣,程月笙又接着說:“退一萬步講,就算全世界的人一都以爲圖紙是你泄露出去的又如何”
曲央央不知道會如何,但卻覺得那種感覺應該是相當憋屈的。
程月笙看着她說:“公司說到底是我的,有我相信你就足夠了,你除了我之外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什麼。”
曲央央目瞪口呆,他的霸道其實是無處不在的,只是以前她在面對他的霸道時心裏是相當討厭的,可是現在卻覺得無比溫暖。
她原本有些憤怒的心頓時就靜了下來,她怕他,同時對他的能力又是無條件信任的,她相信他能在她的面前這樣說,那麼就表示他有足夠的能力罩得往她。
她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想辦法處理,現在有人幫着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看着他說:“好謝謝”
程月笙的眼裏有了淡淡的笑意,他喜歡看她笑的樣子,不喜歡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有件事情我覺得我還是需要在你的面前再次強調一下,曲央央,從法律上來講,我們是夫妻,我知道你一直不太明白夫妻這個詞語包含的意思,那麼今天我再在你的面前告訴你這個詞語裏必須包含的一條,那就是無條件信任。”
最近程月笙在她的面前爲夫妻這個詞做了各種註解,而他的這些註解其實和新華詞典裏查到的完全不一樣,更溫暖,更讓人覺得心安。
曲央央紅着臉點頭,卻說:“我們應該不算是夫妻吧”
“哪裏不算”程月笙看着她說:“從法律的意義來講,我們就是合法的夫妻,當然,如果你覺得要做了那種事情之後纔算的話,我們一會回去就可以做。”
曲央央最怕的就是他這種光明正大的耍流氓的樣子,她輕笑一聲扭過頭不去看他。
她的心裏卻是甜的,這就是她喜歡的男人了,是她的導師,也是她的老闆,同時還是個能一本正經耍流氓的。
因爲這一通電話的原因,他們再也沒有賞景的心情,現在雖然還在假期,但是這件事情一旦暴發就是件大事,必須立即去處理。
所以兩人回去之後,跟外婆粗粗說明情況之後就往h市趕。
外婆心裏雖然捨不得他們就這樣離開,卻也覺得工作重要,他們走的時候,外婆還拉着曲央央說:“淑婉,身正不怕影子斜,媽相信只要你沒有做那些事情,你就一定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曲央央和程月笙的運氣不算差,雖然現在路邊還有很多的積雪,但是中間的路卻已經清理了出來,程月笙的車性能又好,兩個人無驚無險的開回了h市。
程月笙是直接把車開回公司的,因爲葉開在那裏等他。
曲央央跟着他直接上了三十三樓,因爲現在還是假期,公司裏的員工都還沒有來,只有幾個值班的在,只是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值班的員工也已經下班。
兩人上到三十三樓的時候,那裏一片空空蕩蕩,只有葉開的辦公室裏是開着燈的。
程月笙帶着曲央央進去的時候,葉開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兩個也是夠了,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秀恩愛來虐我,真的是喪心病狂。”
程月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空跟你貧嘴,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就是有人拿着和我們一模一樣的產品去朗風的採購部送樣,採購發現事情不對,就讓倉庫調出我們之前交的貨,兩相一比較,東西一模一樣。”葉開淡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