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圓圓在旁罵了句:“姐姐也真是的,之前和許少也好過一段時間,怎麼一反目就變得這麼狠心,這是想要害死許少啊”
曲陌江的臉色陰沉:“我真是上罪子欠她的,她這輩子才這麼來害我早知道這樣的話,她出生的時候就應該說把她給掐死”
“我以前以爲姐姐只是做事有點偏激,現在看來真不是這樣,她是真的狠毒。”曲圓圓咬牙切齒地說。
父女兩人罵完之後,心裏又都有點無奈,因爲以他們現在的能力,已經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了。
曲圓圓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爸,我們公司是不是還有很多和凱航同款的貨”
曲陌江點頭,指着倉庫的方向說:“根據之前的訂單,我已經生產出來了很多,有很多本來是要交貨的,現在那些貨再也不會有人願意要了。”
曲圓圓皺眉,曲陌江又嘆了口氣說:“許少的電話根本就打不通,我昨天去天一集團找過許總,被許總罵了個狗血淋頭,看這光景,他們根本就不會再理我們了。”
對於這個結果,曲圓圓其實之前能猜到一點,但是她總存了三分僥倖,覺得許奕晨能兜得住這件事情。
而這事也沒有出現她之前預料的最壞結果:凱航似乎並不知道產品是由他們生產的,一直沒來追究他們的責任,所以現在從本質上來講,他們還是安全的。
只是就算凱航不追究,這些產品賣不出去,他們之前老客戶也已經全部了停止了交易,曲氏已經沒有客戶了。
曲陌江又罵幾句曲央央,然後說:“這一次許奕晨可把我們害慘了”
沒有客戶,倉庫裏的東西全部成了廢品,工人的工資他們都發不出來了,再這樣下去,曲氏似乎就只有等死這一條路了。
曲圓圓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爸,我們得馬上把倉庫裏的東西處理掉,要不然會惹來大麻煩的。”
“能有什麼大麻煩”曲陌江哭喪着臉說:“根本就沒有人會買我們的東西,怎麼處理”
曲圓圓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我記得以前我們倉庫是有買過鉅額保險的。”
“那又怎樣”曲陌江問。
曲圓圓的話簡單直接:“這些貨都侵犯了凱航的專利,如果公安找到這裏來,一旦發現這些產品,我們就屬於侵權,將會面臨極爲嚴重的處罰。”
曲陌江嚇了一大跳:“這麼嚴重”
“是的。”曲圓圓冷冷地說:“姐姐這麼恨我們家,肯定不會就此罷休,公安找過來是遲早的事情,所以我們必須馬上把那些貨處理掉。”
曲陌江終於聽明白了曲圓圓的話,雖然他有些肉痛,但是現在看來,只有把那些貨處理掉他們才能安全。
他問曲圓圓:“那你想好怎麼處理這些貨了嗎”
於是當天下午,曲氏的倉庫突然發生了巨大火災,裏面的貨物被火燒得一乾二淨。
大火還在燃的時候,公安就找了過來說是有人舉報曲氏侵權生產印有凱航專利的產品,而那些東西連同圖紙一起被燒了個乾淨,再沒有任何證據。
曲陌江在心裏感嘆還是曲圓圓機智,要是再晚幾個小時,後果就不是他能承受的。
他覺得他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纔會連着攤上這樣的事情。
曲陌江看着那場大火心疼不已,曲圓圓則已經拿起手機打電話給保險公司了。
經這一場大火,曲氏留下來的東西里只有最工廠裏的那幾臺機器了。
曲央央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是在家裏,因爲那場火燒得實在是大,成了這個城市的大新聞,消息是新聞推送過來的。
她知道曲氏有各種防火的措施,此時突然起了這麼大的火,實在是有些奇怪,她忍不住說:“怎麼好端端的就起火呢”
程月笙淡淡地說:“他們的反應不算慢。”
曲央央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他淡聲說:“找人去查曲氏是我在告許奕晨的時候就讓人去做的,但是因爲要收集證據,立案也需要一點時間,再加上曲陌江近來一直沒有出貨,所以他們一直排查到現在,倒給了他們準備的時間。”
曲央央瞪大眼睛看着他問:“你說他們是爲了銷燬證據所以自己放火燒的倉庫”
“從目前來看應該是這樣。”程月笙回答。
曲央央嚥了咽口水:“所以你在收拾許奕晨的時候也想順便收拾一下曲氏”
“算是吧。”程月笙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怎麼你不贊成”
曲央央忙說:“當然不是,我雖然姓曲,但是我和曲家的人一點感情都沒有,是他們心術不正,像他們這樣的人受上懲罰再正常不過。”
她喫驚的是程月笙一早就動了收拾曲家的心思,這些事情他做得不露聲色,不留痕跡,她本來以爲程月笙收拾一下許奕晨就算完了,沒料到他連曲家都沒有放過。
“你要曲家嗎”程月笙問。
曲央央有些莫名其妙:“我要曲家做什麼”
程月笙看着她的眸光略深了些:“曲家本來就是你的,你如果想要我幫你拿回來,你要沒事的話可以拿來玩玩。”
拿來玩玩玩玩曲央央沒出息的嚥了咽口水,曲氏之前在h市也算是數得着的大公司,可是到了程月笙這裏就變成了玩玩
她家程教授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她輕咳一聲說:“曲氏是在徐夢嬌的支助下,被曲陌江用了很多不入流的手段經營起來的,那地太髒,不想在那裏玩。”
程月笙對於她的這個說法並不意外,他淡淡地看着她,她又接着說:“再說了,你也知道我的能力的,經營工廠什麼的我完全做不了,有那個功夫,我還不如多陪陪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