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笙點了一下頭，語氣淡然：“這事你決定好好跟我說一聲。”
他的手機此時響了，是工作上的事情。
曲央央見他去處理工作的事情，忙給外婆打電話，此時不過九點多而已，外婆應該還沒有睡。
只是她這一個電話打過去後一直沒有人接，她心裏有些奇怪，只是外婆的耳朵不算好，手機有時候也會亂扔，要是扔在其他房間裏外婆也就聽不到了，還有，外婆也有可能調靜音睡覺了。
曲央央又打了一個過去，還是沒有人接，她也就不再打了，決定明天再打一下試試。
程月笙的電話打完之後，曲央央想起另一件事情，就巴巴的跑去問他：“你真的覺得我能勝任光電部副經理的這個職位嗎”
“你對自己沒信心”程月笙一邊打開筆計本一邊問。
曲央央搖頭，程月笙又問：“那你是覺得我的眼光不好”
曲央央再次搖頭，程月笙看了她一眼說：“那不就結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工作，你之前進凱航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不會詢私。”
曲央央想了想覺得不對：“我進凱航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你是凱航的大boss。”
“這樣嗎”程月笙的語氣就更淡了：“那可能是我在心裏對自己說的，你並不知道。”
曲央央：“”
程月笙的筆記本已經開機，他見她還傻傻的站在那裏，難得又說了句：“凱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有這樣的成就，你知道有什麼祕決嗎”
曲央央怎麼可能會知道，於是搖頭。
程月笙緩緩地說：“很多人都以爲會有什麼祕決，其實根本就沒有，如果碰要說有的話，那可能就是唯纔是用。這幾年來，公司裏所有的員工我都是這麼在用的，這一次提你做光電部的副經理，不是因爲你是我的老婆，而是因爲你確實有這個實力。”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曲央央的心裏其實有那麼一點點小得瑟，原來自己在他的心裏還是有點用處的。
程月笙又接着往下說：“餘經理對下他們部門的員工一向要求非常的高，如果你沒有那樣的本事，就算是我有這個提議，他也絕對不會同意。”
曲央央聽到這句話就更加得瑟了，原來自己是得到程月笙和餘經理兩人的認可的，她瞬間就覺得自己棒棒噠
她笑着說：“原來如此”
程月笙緩緩地說：“餘經理跟在我身邊好些年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主動的誇一個人，我和他其實有一個觀念是一樣的，那就是曲央央你是整個光電部最有天份的工程師。”
曲央央被他表揚的嘴都合不攏了，完全忘了最初她跟他說這件事情的目的是想要讓她換個經驗比她豐富的人來做光電部的副經理。
她被表揚了腦子就沒有那麼清楚了，她非常認真地說：“程總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一定會讓自己成爲最優秀的員工，絕不會讓你失望。”
曲央央：“”
敢情他剛纔的表揚其實是在損她她瞬間就覺得自己的書讀得少了，理解不了他話裏的真實意思。
程月笙對她有着他的無奈，他再次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其實我並不希望你能成爲一個優秀的員工，因爲對我來講，你雖然是整個光電部最有天份的工程師，但是卻也不是無可替代的，而在這個家裏，你對我其實才是無可替代的，你從現在開始應該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做一個好老婆。”
曲央央瞬間覺得壓力山大，就算他是個正常性取向的人，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做他的好老婆，更不要說他的性取向不正常，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和他相處。
程月笙又看到了她一臉發矇的樣子，他在心裏暗暗嘆氣：“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他說完在電腦前坐了下來，見曲央央還站在那裏沒有動，他問她：“還有事”
曲央央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她心裏想問的第二個問題：“月笙，你真的要娶我嗎”
“怎麼到現在還在問這個蠢問題”程月笙皺起了眉頭。
曲央央輕聲說：“我覺得這事是件大事，畢竟關係到我們的後半生，所以來跟你確認一下。”
“我很早之前就對你說過，婚姻對我從來就不是兒戲，我在娶你的時候自然就已經做好了和你過一輩子的打算，而我們走到這一步，當然要請雙方的家長來商議這件事情。”程月笙看着她說。
曲央央聽到他這話卻覺得他的話裏有太多其他的意思，她的眸光暗了暗，他走到她的身邊問：“怎麼還是不想嫁給我嗎”
曲央央咬了一下脣，想起外婆的事，她的心裏糾結更濃。
他們如果真的結了婚的話，後面如果再要離婚的話對外婆而言絕對是個巨大的打擊，而現在這樣的情況她又根本就說不出來不和他結婚的話。
她心裏喜歡着他，卻不想用這樣的方式和他結婚。
她決定把心裏的話跟他說說，程月笙看到她滿臉猶豫糾結的樣子，在她說話之前他直接打斷她的話：“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我們結婚的事情先定下來，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他怕她會說拒絕的話，所以想着先把兩人的關係在兩家人的面前徹底公開，這樣的話，她以後想跑也沒法跑了。
沒錯，他打的就是親友牌，有了外婆對他的認可，後續那些事情的處理就要簡單得多，大不了兩人正式結婚後，他再好好哄哄她，用真心來換她的心。
只是他這話聽在曲央央的耳中就是另一種感覺了，她輕點了一下頭。
程月笙每次和她說起結婚的事情她都是這麼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他心裏就覺得堵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