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程月笙沒有那麼好，外婆也就不需要糾結了。
曲央央聽到這句話卻想笑，外婆的這句話多少有些孩子氣。
外婆聽到她的笑聲瞪了她一眼：“和你說這麼認真的事情，你居然還笑”
“我當然要笑啦”曲央央把腦袋靠在外婆的肩頭：“我有這個這麼聰明又爲我着想的媽，我心裏開心啊”
外婆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見程月笙等在外頭，她就又說了句：“如果月笙能扛住他父母的壓力，對你很好，很好，那麼也是能嫁的，我相信以他的能力肯定護得住你，不會讓你受委屈。”
曲央央也學着外婆的樣子嘆了口氣：“媽，你這樣子讓我很難選擇的”
外婆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熊孩子，長這麼大，別的本事沒學到，倒學會了貧嘴”
曲央央嘻嘻一笑，由得外婆去彈。
她覺得只要外婆好好的，哪怕打她一頓都行，不要說只是彈一下她的腦門。
外婆看到她那副樣子沒好氣地說：“還笑”
曲央央跟着程月笙上車的時候，他問：“外婆跟你說什麼了，笑得那麼開心”
曲央央的嘴角上揚：“其實也沒有說什麼，不過我覺得我開心了外婆纔會開心。”
程月笙聽到她的這句話多少有些無語，他看了她一眼，她朝他一笑。
程月笙有些莞爾，頓時也覺得心情好了不少，他發現她身上有一種魔力，能讓人心情愉悅的魔力，彷彿只要看到她，心情就會好起來。
回h城的路不算近，但是他卻覺得因爲她上車時的那個笑容讓他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底。
曲央央看到他心情好，她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哪怕在她的心裏還有着幾分擔心，但是在這一刻她不願意多想。
她在心裏也有幾分鄙視自己，覺得自己有些鴕鳥的心理，沒有她自已以爲的那種堅強，在這一刻，她甚至連問他一句的膽子都沒有。
兩人一起回到了高中心的住宅，程白和明曼姝這幾天都住在這裏，曲央央和程月笙回來的時候，程白和明曼姝正在做飯。
明曼姝看到曲央央的時候面色一僵，只是她一向是個聰明又玲瓏的人物，臉也只是僵了那麼一下，立即就透出了笑意：“央央和月笙一起回來了，正好，我把飯剛剛做好，趕緊洗手，馬上喫飯了。”
曲央央因爲自小的生活環境，所以從本質上來講是敏感的，立即就發現了明曼姝的客套禮貌多過於真心，她回以一笑，乖巧去洗手間洗手。
曲央央進到洗手間後，對着鏡子照了照。
鏡中的女孩雪膚花貌，明妍秀麗，早已經有了禍水的模樣。
只是因爲這幾天有些折騰，眼窩有些發青，人看起來略有些憔悴。
曲央央深吸了一口氣，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告訴自己在這裏，她終究是個外人。
後面隨着她和程月笙關係的走近，她漸漸就把這裏當成是她的家了。
但是今天明曼姝那句簡單的話，讓她意識到在這裏，她其實還只是一個過客罷了。
她微斂了一下眸光，再次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然後就走了出去。
那邊明曼姝已經把菜端了出來，曲央央忙進去盛飯，明曼姝看到她的動作後笑着說：“你是客人，哪裏能讓你盛飯，快出去坐着吧”
曲央央看了明曼姝一眼，明曼姝笑得大方溫柔，客套又疏離。
如果她不喜歡程月笙的話，可能開口就是：“什麼客人嘛，我都在這裏住了大半年了，已經把這裏當成是我的家了。”
可是她喜歡程月笙，哪怕是偷偷的喜歡那也是喜歡。
所以聽到明曼姝這句話只是笑着說：“明阿姨，你客氣了，只是盛個飯而已。”
她對於廚房裏的一切都非常的熟悉，拿碗拿筷子拿飯勺，動作一氣呵成，就好完完全看不到明曼姝眼裏的疏離一般。
明曼姝看着她的眸光深了些，程白在旁邊喊：“曼姝，你昨天不是買了瓶好酒嗎放哪裏了快拿出來，我和月笙喝一杯。”
明曼姝忙應了一聲，然後就去拿酒了。
曲央央把飯端出來之後，擺好筷子就坐下來準備喫飯。
那邊程月笙已經把酒倒好，打了一個響指，立即就有舒緩輕柔的音樂響起。
明曼姝笑着說：“月笙，你還真會享受，改天給家裏也裝這麼一套系統唄”
“我之前就說要給你們裝，你們說不用。”程月笙淡淡地說：“現在再想要，就得看我什麼時候有空了。”
其實這種東西要裝的話當然不需要他親自去做，完全可以安排工程師們去搞定，只是程白和明曼姝住的雖然是別墅，卻是老別墅了，要重新裝這麼一套系統，之前佈置的電路就完全不夠用，整個別墅裏電路要重新走一圈，做起來頗有些麻煩。
程月笙又因爲這一次明曼姝因爲江南煙的那套資料對曲央央有些意見，他連帶着對自己的老媽也有些意見，不太高興接她的話茬。
明曼姝瞪了他一眼：“全天下都知道就你小子忙。”
程白倒是不以爲意：“我覺得我們家現在那樣就挺好的，不需要裝什麼系統，真要聽音樂了，拿個音響自己放就好。”
“你個沒品味的，不知道享受現代化電子產品帶來的快捷生活。”明曼姝報怨了一句。
程白只是一笑，完全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程月笙淡淡地說：“我雖然忙，但是央央會空一點，以後央央也要回去住，她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回家去做電路改造，然後再來裝上這個系統。”
程白小心翼翼地看了明曼姝一眼，見自家老婆的臉陰了下來，他擡腳踢了一下程月笙，，示意他給明曼姝留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