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燕無視他們的眼神，直接在座位上坐下，對於今天捱打的事情隻字不提。
衆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有些好蒙。
曲央央的坐機響了，是程月笙打來的：“到三十三樓來一趟。”
曲央央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是瞞不過程月笙的，畢竟朱小燕弄出來的動靜太大。
她知道程月笙在處理公事的時候一向公事公辦，她想了一下她今天的做法，確定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這纔出發去了三十三樓。
她現在已經算是三十三樓的常客了，那些祕書們也都認識她了，知道她是光電部的副經理，也是整個凱航成立以來升職升得最快的一個。
他們見她上來都笑着和她打招呼，她也禮貌的一一回應。
她走到程月笙的辦公室前覺得今天的三十三樓好像少了點什麼，仔細一想，才發現少的是葉開，以前她每次上來的時候，葉開都會過來刷一下存在感，這在她看來是他在向她示威。
她覺得她也是個找虐的，葉開沒來，她居然還有些不適應。
她扭頭朝葉開的辦公室看去，見他正埋首在一大堆的文件裏，那模樣一看就是忙得飛起的樣子。
曲央央立即又覺得心裏舒坦了，看來就算是要做程月笙個小受，那也需要非常強的能力和內心。
她敲門進了程月笙的辦公室，他正在打電話處理什麼事，見她進來示意她先等一下。
這間辦公室她來的次數多了，所以膽子也就大了。
她非常自覺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程月笙很快就掛掉了電話問她：“晚上有空嗎爸媽想和你一起喫頓飯。”
曲央央以爲他找她要問的是朱小燕的事情，沒料到卻是這事，她愣了一下：“我覺得明阿姨不見得是真想見我。”
程月笙看着她說：“有我在，不用怕。”
曲央央深吸一口氣問他：“可以不去嗎”
“可以。”程月笙的眸光深了些：“但是以我對我媽的瞭解，如果你今天不去，她很可能會單獨約你。”
“單獨約就單獨約吧”曲央央無所謂地說。
就算明曼姝約她了，要不要見卻還是她的選擇。
程月笙的眉頭皺了起來，她的性格他還是知道的，真要把她惹毛了的話，那也是個戰鬥力暴表的，私底下未必會給明曼姝好臉色，到時候對他來講可能會更加的麻煩。
他看着她說：“我建議你今晚和我一起去見見他們。”
曲央央聽到這句話心裏就有那麼一點不爽，她也瞭解程月笙，他嘴裏說的是建議，其實卻是他的決定。
她覺得自己是個沒出息的，第一次見明曼姝，她覺得沒什麼，現在彼此熟悉了，有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之後，她就不想再見他們。
程月笙扭頭看着她，她因爲心裏有點怒氣，所以直直地看着他，目光堅定。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堅定的表達她心裏的想法。
程月笙的目光冷了下來，曲央央終究是怕他的，看到他這樣的目光後鼓起勇氣說：“昨天晚上明阿姨已經在我的面前表明了態度，她的不友好你也是知道的，我一向不怎麼會委屈自己去見那些我明知道他們對我不友好的人。”
她這個說法從本質上來講是事實，程月笙理解也接受。
曲央央又說：“我不是太明白這一次明阿姨見到我之後爲什麼和之前完全不同，我知道這中間肯定有原因的，如果我今天去，我依舊不知道原因的話，我覺得就算是見她也沒有什麼意義。”
她說完衝程月笙眨了眨眼：“不過如果今天去他們拿出一千萬砸給我，讓我離開你的話，我倒是可以去。”
程月笙聽到她這話卻火了，冷眼看着她說：“怎麼你想拿了錢離開我嗎在你的心裏我就只值一千萬”
“當然不是啊”曲央央笑眯眯地說：“現在不是流行啃老嗎雖然你不缺錢，但是我們也可以感受一下啃老的滋味嘛”
程月笙：“”
想了千萬種結果，卻也跟不上她強大的腦回路。
曲央央看到他的表情緩了些，又接着說：“我知道程叔叔和明阿姨的收入不低，你們家家底也非常的厚，然後你賺的錢平時就是自己花，不用給他們花，我也知道你不缺錢，但是這世上沒有人嫌錢多嘛”
程月笙：“”
他知道她天天在他的面前表現的很貪財，但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其實貪財這件事情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一向把錢這個東西分得很清楚。
他輕嘆了一口氣：“他們剛纔給我打電話來說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塞錢給你讓你離開我。”
曲央央有些遺憾地說：“這樣啊，那你說我要不要暗示他們一下，從他們那裏坑一點錢來玩玩”
程月笙：“”
曲央央央笑着說：“我這裏有幾個方案，你幫我參考一下，看看可不可行”
“好了。”程月笙摸了摸她的頭說：“他們的錢遠沒有我的多，直坑光了他們手裏的錢，最後還得找我要。”
曲央央聳了聳肩，程月笙又說：“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媽這一次對你的態度轉變很大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曲央央笑了笑，其實對這件事情她真的不是太好奇，可能是聽多了明子儀在她的面前講那些小說裏的豪門裏的愛情故事。
那些故事大部分都是灰姑娘和王子相愛，然後家裏各種不同意，覺得灰姑娘除了長得好看一點外，要家世沒家世，要能力沒能力，和王子在一起就是爲了錢。
從本質上來講，她和程月笙之間從本質上也符合那些狗血小說裏的基本設定，所以她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些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