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一溜煙跑了，程月笙看到她在開門時微微泛紅的耳朵根，同時也看到了她粉紅的臉，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今天的這一場勾通效果似乎比他預期的要好不少。
曲央央走後，葉開才又把頭探進來：“真對不起，我剛纔真沒看見小央央在你這裏。”
程月笙看着葉開說：“蘭瘦扮成朱小燕的事情是我前幾天出國時你帶着她們做的嗎”
“是啊。”葉開笑着說：“央央說要找機會詐一下朱小燕，那天剛好加班的比較晚，所以我們就玩了一把，怎麼有效果了嗎”
程月笙打開錄音筆，兩人把裏面的內容聽完後葉開睜大眼睛說：“我去，小央央的戰鬥力好強”
他說完又拍着胸口說：“我剛纔聽人說小央央和朱小燕打架，我還在納悶，像小央央脾氣那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會動手打人，沒想到是爲了這件事情，小央央真棒”
程月笙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又非常沒節操地說：“她是我妹，她棒也就表示我很棒”
程月笙淡淡地說：“這件事情你來處理。”
葉開先是嘆了一口氣，想說他已經快忙瘋了，見程月笙的眼睛掃過來，他忙又說：“好，我來處理這件事情，只是那個視頻里人終究是蘭瘦，不是朱小燕，今天央央是出其不意詐了朱小燕一回，所以得到了這段錄音，但是這些終究不能成爲證據，就算我們覺得蘭瘦在視頻裏足以以假亂真，但是辦案的警員們都非常厲害，能一眼就認出中間的差別。”
他攤了一下手說：“所以就算是有那段錄音在，也定不了朱小燕的罪。”
這事程月笙當然也是知道的，於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葉開又笑着說：“不過有這段錄音在，小央央至少幫我們把公司裏的這隻害蟲給找出來了，有了目標，以後要針以她下套，引她上勾，露出狐狸尾巴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程月笙緩緩地說：“這個朱小燕真比你還沒有節操。”
“我草”葉開怒了：“月笙，你太沒有良心了，怎麼能拿我跟她比”
程月笙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就又慫了：“她真的是心肝都黑了，我的還是白的。”
程月笙把手一伸：“你剛纔說的有問題的數據在哪裏”
葉開這纔想起他來找程月笙的正事，忙把報告遞到程月笙的面前。
葉開對於數字並不算敏感，他能看出數據有問題，但是卻很難在短時間看出問題出在哪裏。
但是程月笙就不一樣了，這樣的數字只需要他瞟一眼就能看出裏面的癥結所在。
他拿筆畫了一個圈，然後遞給了葉開，葉開只差沒給他跪下了，抱着那堆數據仰天長嘆：“我終於明白我爲什麼會被你喫得死死的，卻從來不敢對你生出任何反抗之心，我現在終於知道是爲什麼了”
程月笙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涼涼地吐出一個字：“滾”
葉開嘻嘻一笑，他對這件事情一直都樂此不疲。
晚上的時候，程白和明曼姝來到程月笙訂下的包廂時，他們沒有看到曲央央，明曼姝問：“央央呢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她今天上一天的班，太累了，所以就不來了。”程月笙把外套脫了下來，服務員接過來爲他掛了起來。
明曼姝微微皺眉，程月笙看到她的表情後淡淡地說：“央央說了，如果你們想要用錢打發走她的話，可以把錢直接給我，她準備和我一起啃老。”
明曼姝先是一愣，然後想明白程月笙話裏的意思後又有些忍俊不禁：“這孩子”
程月笙又說：“之前江南煙找你們的事情我也告訴了央央，在這裏我來轉達一下她的意思，在她拿不出證據證明她媽媽是健康人之前，她是不會見你們的，因爲她覺得在有誤會的情況下見面會很傷感情，與其傷感情，不如不見。”
明曼姝和程白對視一眼，程月笙已經把他們今天出發前商量的事情給堵了個嚴嚴實實，而曲央央的這個觀點從本質上來講他們也是認同的。
且有程月笙的這一番話在，以後他們單獨約曲央央出來，她要是不來，也不算失禮。
明曼姝瞪了程月笙一眼說：“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有了央央之後我們在你的心裏就不算什麼了”
“算是吧”程月笙居然承認的相當痛快：“在人的一生中，陪們自己最長的就是自己的伴侶，你已經有爸了，有了真正的人生伴侶，而我還沒有把央央娶回來，所以現在我的心裏，央央比你們更重要，因爲她纔是陪我最長的那個人。”
他說完後又看着明曼姝：“人嘛，多少都是有些自私的，我也一樣。”
明曼姝聽到他這句話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又生氣又好笑又奈。
倒是程白瞪了他一眼說：“聽你這話裏的意思是不要我們呢”
“也不算是。”程月笙淡聲說：“是你們之前答應過我，在事情沒有證實之前要好好和央央相處的，是你們先失食言了。”
明曼姝和程白聽到這話終究有些心虛，畢竟昨天晚上明曼姝對曲央央並不算客氣，而今天所謂的約曲央央喫飯說到底也是另有打算。
正在此時，包廂的門被敲響，門打開後，一個服務員領着江南煙走了進來。
她進來的那一刻，程月笙的眼裏露出譏諷，周身的氣息寒意森森，他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明曼姝，她雖然看起來鎮定冷靜，但是眼裏卻有幾分無奈。
江南煙進來後就甜甜的打招呼：“明姨好，程叔好。”
程白微點了一下頭，明曼姝有些僵硬地說：“南煙一個人在h市，我們難得過來，畢竟是一個大院的，又是鄰居，就喊她一起過來喫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