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法,只能又能杜文來打了個電話,杜文來的反應居然和葉開一模一樣。
曲央央相當無語的坐在那裏,她看了程月笙一眼:“你的人緣真是夠差的啊”
對於他的朋友,她也就知道這兩個而已,現在他們都不來,她又不能丟下他不管,所以她只能認命的在這裏守着他。
曲央央輕撇了一下嘴,心裏有些無可奈何。
程月笙睡着的樣子比他醒着的時候要溫和太多,他原本就長得很好看,只是他平時實在是太冷,就算是曲央央也不敢一直盯着他看。
曲央央看着他的樣子輕咬了一下脣,見四周沒人,她的眼睛轉了一圈,然後快速的在他的脣上親了一下。
速度很快,點到即止,跟做賊沒有本質的差別。
她親完他之後又四處看了一眼,卻沒發現程月笙已經醒了,正在看她。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他醒了之後,就有一種做賊被主人抓了個正着的感覺,她的臉瞬間就燙了起來,然後笑着說:“程教授,你醒了啊”
程月笙看着她沒有說話,曲央央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醫生說你高燒需要多喝點水,我去給你倒水。”
她說完逃也似的拿起杯子去接水去了,程月笙看着好她的背影淺淺一笑,以爲她根本就不會關心他,現在看來和他想的也有點不一樣。
不管她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至少此時她是守在他身邊的。
曲央央去接水接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地拎着一個杯子回來,手裏還拿着一瓶礦泉水,她爲他把水兌成溫水,然後把杯子遞給他。
“餵我喝。”程月笙的嗓子此時聽起有些沙啞。
曲央央覺得吧,她是一個好人,好人是要照顧病人的,所以她不需要和他一般記較。
於是她準備去扶他起來喝水,他又說了句:“用你剛纔對我做的事情餵我喝。”
曲央央難得一下子就領會到他的意思,剛剛退下去的紅雲又飛上了她的臉,她咬着脣說:“我剛纔什麼都沒有對你做,是你發燒燒糊塗了”
程月笙看着她問:“是嘛”
“當然是的”都這個時候了,曲央央覺得她應該嘴硬一點,然後立場堅定一點。
程月笙微挑了一下眉,沒有說話,只是手臂一伸就將她撈進懷裏,反身一壓就將她壓在身下,她沒料到他還病着就這麼能折騰,頓時嚇了一大跳。
幾間就是瞬間,他的脣就欺到了她的脣邊,他的氣息立即就充斥了她的鼻息和口腔。
他並未深吻,只淺嘗轍止,他輕輕在她耳畔說:“我承認這一次的事情是我的錯,但是你就算是再生氣,現在氣也該消了吧”
曲央央有點蒙,程月笙輕嘆了一口氣:“央央,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們和好吧”
只這一句話,就把曲央央這麼多天來辛苦建立起來的心防摧毀的乾乾淨淨。
曲央央張了張嘴欲說話,他怕她又要拒絕,再次吻上她的脣,把她到嘴邊的話吞入腹中。
曲央央打算說話,他卻又再次吻了過來,再次把她的話吞入腹中,然後輕聲說:“你如果不答應的話,我就親到你答應爲止。”
曲央央欲哭泣無淚,在他再次親過來的時候,她伸手擋住了他的脣,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說:“程教授,你能讓我說句話嗎”
程月笙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兩人對視了片刻後他才說:“好,你說。”
曲央央又說:“你能別壓着我嗎”
“不能。”程月笙的語調清冷。
曲央央覺得和他談條件就是一件蠢到家的事,沒想到他又補了一句:“如果你今晚不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我不介意一直壓着你。”
曲央央的內心是崩潰的,小聲說了句:“早知道你一醒來就是這副樣子,我應該把你丟在那裏不管的。”
程月笙看着她沒說話,她只得說:“我其實早就不生你的氣了,只有覺得你做爲一個導師實在是太失敗了。”
程月笙從小到大的字典裏是沒有失敗這個詞的,但是他也確實在曲央央的身上嚐了各種失敗的滋味。
程月笙皺眉,曲央央接着說:“當初我們領證的時候,你曾說過,要教會我如何談戀愛,但是我這段時間的體驗並不好,所以我覺得你很失敗”
程月笙問她:“抱歉沒有照顧到了你的體驗感,那麼你對我有什麼提議嗎”
曲央央立即說:“你能不能學會尊重人先把我放開可以吧”
“不可以。”程月笙回答的乾脆利落:“剛纔就說了,你如果不把話說完是不會放開你的。”
曲央央撇了撇嘴說:“你這樣子擺明了是不想溝通的,既然這樣,我也拒絕和你溝通,你有本事就這麼壓我一輩子。”
程月笙的嘴角微微上揚:“你確定讓我這樣壓着你一輩子”
曲央央看到他帶着壞笑的臉,臉再次一紅,他輕聲說:“不過你覺得你剛纔的那句話我還是滿意的,所以先放開你,反正你已經對我有了許諾。”
曲央央想說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許諾,只是想到他一向霸道的性格,她覺得和他做任何爭論都沒有任何意義。
她原本的確是不生他的氣了,但是這會好像又有點生氣的傾象。
她實在是不明白,一向清冷的他怎麼會有如此無賴的一面
程月笙輕輕將她鬆開,她飛快的起身離他遠遠的。
他看到她的動作眉頭皺了起來,她輕聲說:“程教授,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呆着吧,我要回去了。”
程月笙一把拔掉手上的針頭,一把將她抱進懷裏,他不是太明白她爲什麼說生氣就生氣,他輕聲說:“央央,不要走。”
曲央央紅着眼睛看着他,他看到了她眼裏的淚光,嚇了一大跳,伸手去替她拭淚:“這又是怎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