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咳了一聲,覺得這樣的葉開實在是太那啥了,最重要的是他此時渾身上下還在滴水,現在的在還需要穿長袖,他這樣真的不冷嗎
她努力把他推開了一些,問他:“你這是怎麼呢”
“我失戀了,蘭花花不要我了”葉開委屈地說。
葉開雖然平時也是個要面子的,但是他要面子的方式和程月笙比起來實在是不明顯,又或者說他在要面子的這件事情上表現的有些不一樣。
他當然也不會在一般的熟人或者是公司的下屬前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只有在他覺得絕對信得過的人的面前露出他脆弱的一面。
他的這些心事其實是沒有幾個人能傾訴的,他如果對他的父母說,他父母十之八九會說他活該,對他之前的那些女朋友們說,那他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而曲央央在他看來是他的妹妹,又知道他和蘭瘦之間的關係,那麼在她的面前就算是現丟臉應該也沒有關係了。
他這副樣子倒把曲央央爲難死了,不爲別的,她全身上下還痠痛着了,他那麼一下撲過來,她感覺身體真的要散架了。
只是他和蘭瘦之間的事情那天晚上她也聽蘭瘦說了幾句,但是具體情況也不是太清楚,此時也不太好安慰他,只道:“你身上溼成這樣,快去洗個熱水澡吧,然後找一套月笙的衣服換上。”
葉開“嗚嗚”的哭了兩聲:“果然還是妹妹靠得住,其他的女人都太壞了”
曲央央只覺得了頭都是大的,一時間倒不知道說什麼好。
之前她以爲程月笙和葉開之間有什麼的時候,她的心裏對他是有些意見的,但是就算是有那樣的誤會在,她之前都對他討厭不起來,更不要說現在誤會解開了。
仔細算起來,曲央央覺得葉開對她還是相當不錯的,而她之前因爲誤會還整過他幾回,現在想想還真有點有過意不去。
葉開進了洗手間之後,曲央央就算是再不願意也得給程月笙打個電話,她一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心跳就加速,直接說了句:“葉開全身溼透了來家裏了,我讓他先去洗洗,你回來看看他吧”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程月笙看挑眉看了一眼手機,眉頭皺了起來,他是實在是沒有想到葉開居然跑到他家裏去了。
還有曲央央也是蠢的,居然讓他在他們的家裏洗澡而且還是他不在家的情況下
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她的腦回路也是夠了,線條也真夠粗
好在她今天還不算蠢到家,還知道給他打個電話。
程月份笙幾乎是一路狂飈回家的,他回到家的時候,葉開還在浴室裏沒出來。
曲央央一看到他回來,下意識就要躲回房間,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說:“躲什麼躲,昨天晚上我哪裏你都見過了,又不是不認識。”
曲央央:“”
“哪裏不安全”曲央央一臉莫名其妙的問。
程月笙覺得他要敗給她了,她竟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覺悟,他突然就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
於是他認真地看着她說:“以後不管是誰,只要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不能放任何人進來尤其是男人”
“葉開也不行嗎”曲央央有些不解地問:“你們是好朋友,他還是我的義兄,也不能進來嗎”
“不能”程月笙回答的無比干脆。
曲央央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在瞪她,她忙收回了目光,輕咳一聲說:“好吧,我以爲你們是好兄弟,你不會不管他的”
“什麼好兄弟。”程月笙打斷了她的話:“就他這個渾蛋,差點讓我老婆以爲我跟他是斷袖,就憑這一點,他哪哪都不可憐,更不需要人來同情。”
曲央央:“”
敢情他還因爲這事記恨起葉開了
程教授,你的心胸太狹窄了
正在此時葉開從裏面走了出來,他拿了一套程月笙平時穿的家居服,整個人看起來清清爽爽。
他看到程月笙回來了,立即再次扮可憐:“月笙,我失戀了”
“滾”程月笙冷冰冰地說。
葉開扁了扁嘴說:“你太壞了,我們還是多年的兄弟,你還不如小央央有同情心。”
程月笙懶得理他:“你現在就可以麻溜的滾了,我這裏不歡迎你。”
葉開扭頭看曲央央,她剛剛被程月笙訓了一頓,這會正有心虛來着,見葉開望過來立即沒骨氣地說:“我們家月笙當家,我做不了主”
她說完往程月笙的身邊靠了靠,程月笙聽到她這句話相當滿意,因爲她說的是“我們家”,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經把這裏當成是她的家了
葉開鄙視地看了兩人一眼,他是花叢裏的老手,對男女之事原本就經驗豐富,此時一看曲央央和程月笙站在一起的樣子,就明顯發現他們和平時不一樣了。
於是他再仔細一看,就看到了曲央央脖子上的草莓,以及程月笙脖頸處的抓痕,他立即就伸手捂住了眼睛:“我勒個去,我本來是來你們家尋求安慰的,你們卻在這裏虐我你們還有沒有人性”
曲央央的臉紅了,程月笙倒淡定的不得了:“還是那句話,不想呆就滾”
“我不滾”葉開非常堅定地說:“你太沒良心了我決定做超級電燈泡,目標是把你們拆散了”
程月笙冷冷一笑:“你確定你有那個能力”
葉開輕哼了一聲,程月笙直接補了一刀:“就你這種,連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女人都搞不定,還被人家給踹了,你能拆散得了誰”
曲央央是愣了好一會,才明白他嘴裏說的三十多歲的老女人說的是蘭瘦,她覺得蘭瘦有他這麼一個表弟,真的是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