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罵你的時候就來了。”程月笙淡淡地說。
曲陌江就算是臉皮厚比城牆，此時也有些撐不住。
如果程月笙是那個時候就來了的話，那麼肯定是把整件事情全看在了眼裏。
那麼他剛纔的那副醜態，還有裝模作樣的樣子，那就都逃不過程月笙的眼睛。
他訕訕一笑，就算他本來是想抱程月笙的大腿的，此時也覺得有些底氣不足。
他準備繞過程月笙離開，沒料到他在經過程月笙身側的時候，程月笙緩緩開口：“曲先生，有空嗎我們聊聊”
曲陌江一聽到他這話，“受寵若驚”的表情是怎麼都擋不住。
他忙說：“有，有有有”
程月笙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說：“那我們就去前面的咖啡廳裏坐坐吧。”
咖啡廳的環境很好，此時又過了飯口，此時非常安靜，沒有幾個人。
曲陌江自從跟着程月笙進來後心裏就莫名緊張，他努力安慰自己程月笙是曲央央的男朋友，也就是他的女婿，他是程月笙的長輩，他實沒有必要怕程月笙。
但是他還是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對面坐着的這個看起來非常年青的男人是整個h市的傳奇，年少多金，能力暴強，凱航那麼大家公司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處處都處於行業的領先地位。
程月笙卻似乎沒有感覺到他的緊張，他從進咖啡廳起就在打電話，他大部分都在聽電話，間或說上幾個字，低沉的嗓音配上他強大的氣場，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高不可攀。
曲陌江突然就有些後悔跟他來咖啡廳，但是曲陌江卻又沒膽子拒絕，整個人處於極度的糾結之中，額前不時有汗冒出，他一直拿紙巾在擦汗。
好不容易程月笙打完了電話，服務員也把咖啡端了上來。
他淺抿一口後開口見山地說：“曲氏的危機我可以看在央央的面子上幫你度過，但是我有要求。”
曲陌江聽到他的這句話滿是欣喜，忙問：“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努力做到”
程月笙的眸光清冷：“這件事情對你而言很簡單，在我提出我的要求之前，我有幾件事情需要你明白，第一，央央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欺負她，包括你，第二，任何人都不能設計她，也包括你，第三，不管是誰看到她都得捧着她，也包括你。”
他嘴裏的“包括你”三個字聽到曲陌江的耳中，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曲陌江自己心裏非常清楚，他對曲央央做了什麼，程月笙必定是清楚的，他此時無比後悔，早知道當初曲央央攀上的男人是程月笙，他是絕對不會再把曲央央往許奕晨的身邊推。
於是他忙說：“之前我和央央之間有些誤會”
程月笙冷笑一聲：“曲先生，我今天抽空和你坐在這裏討論關於央央的事情，不是來聽你編故事，你自己做下過什麼樣的事情，如果你不清楚的話，那麼我們今天也就不需要再談下去。”
他說到這裏看了程月笙一眼，見他的面色依舊清冷了，曲陌江只得說：“我之前也是鬼迷心竅，家裏的婆娘天天在我的耳朵邊說央央這不好，那不好，我耳根子軟，又想着家和萬事興，所以就”
他說完抽了自己一記耳光：“現在想起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心裏後悔至極，央央那麼聰明，那麼可愛，我怎麼能那樣對她”
程月笙的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他之前就知道曲陌江是個噁心的，但是因爲之前彼此間並不需要打交道，所以他也沒有太深的感觸，此時這麼面對面坐在這裏聊着天，真的把他噁心到了。
他不願再看曲陌江，斂了眸光，拿起小勺子輕輕攪着咖啡。
曲陌江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後繼續說：“我這些天一直在想，如果央央要是能再給我一個機會的話，我一定盡好做父親的責任，好好照顧她。”
“她有我的照顧就好，不需要你的照顧。”程月笙的語氣冰冷。
曲陌江被他的話一堵，頓時就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程月笙此時的耐心已經耗盡，直接說出他的意思：“我之前聽人說央央是你的私生女，但是央央卻拿出來你和她媽媽的結婚證，這件事情我覺得你有必要澄清一下。”
曲陌江愣了一下，問他：“這是條件之一嗎”
“當然。”程月笙淡淡地說：“你澄清你的，至於央央要不要認你，那是她的事情，任何人不許勉強她。”
曲陌江輕咳一聲，嘆了口氣：“我真的只是想要盡一個父親的義務”
“你的那些心思我不想說破。”程月笙冷冷地說：“因爲一旦說破，我將再也沒有耐心聽你在這裏廢話。”
曲陌江張了張嘴，最終不敢反駁程月笙的話。
曲陌江覺得他應該是史上最苦逼的老丈人，看到自己女婿居然嚇成這副樣子，最重要的是，他一點都不敢得罪程月笙，因爲現在的他基本上是被程月笙捏在手心裏，讓他圓就圓，讓他扁就扁。
程月笙又說：“我一向不喜歡花心的男人，覺得做爲男人就應該從一而終，你既然早就和央央的媽媽結婚了，那麼就不該再去招惹別的女人。”
曲陌江愣了一下，不是太確定地問程月笙：“你這是讓我和現任妻子離婚”
程月笙的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說：“這是我的建議，我可沒有逼你，要不要這麼做，全看你自己，只是我要不要幫你，那也只在我的一念之間。”
他這話裏沒有一個威脅的詞，卻讓曲陌江感覺到了滿滿的威脅。
曲陌江一直都知道他很厲害，此時感觸更深，手都有些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