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小溪流出現相當奇觀的一幕,只見從龍井庵廟腳,往上游到攔河大壩一段,早已枯水斷流。
但從龍井庵廟腳向下,水流依舊沒什麼變化。
這個奇特現象,頓時就引起大家注意,毫無疑問這又一次證實袁綃的推測,那些老和尚相當激動,趕緊圍過去尋找起來。
“別動,別動,大家先別動,都退開一點,讓我拍個小視頻,回去順便寫篇文稿,讓更多人見識這種奇觀”就在這時,夏洛又出聲大喊道。
“不行”這一次,天星寺方丈虛元,絲毫不給面子,不容質疑的厲聲拒絕,甚至準備出手搶奪,夏洛剛拿出來的便攜式攝影機。
“老和尚,你要幹什麼”夏洛趕緊後退,衝方丈虛元喊道。
“這裏的信息不能外傳。”虛元也發現自己反應過激,但依舊堅決的回答,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好啦,不要瞎胡鬧,你們之前談妥的協議,找出兩大佛寶後,進行一場公平的賭戰,事後不管如何,都不會泄露天星寺的消息,你現在拍視頻幹什麼”莊有爲皺了皺眉,有些無奈地說道。
“對呀,夏姐姐,我們不能拍視頻,更不能報道這裏的情況。”袁綃在旁邊說道。
“職業習慣,一時興起,你們那麼兇幹嘛”夏洛也明白過來,收起了手裏的攝影機,但還是有些不服氣地反駁。
“大家現在仔細找找,這裏的溪水從什麼地方出現,儘快找出金龍鉢。”袁綃出聲招呼道。
“溪水不是從地底冒出,就這一條立於河底石板上,最低層支撐廟腳的石磚,看起來像是水流源頭。”曹樺觀察一陣後,便有所發現。
其實,若這裏存在一股地下水,但在上游斷流後,下游雖不至於斷流,但水量肯定會減少。
如今上游斷流,下游水量不減,肯定有超自然力量存在。
曹樺的觀察,又排除地下水的可能,鎖定目標在基腳石那一層的幾十塊石磚上。
“據記載,金龍鉢大致二十公分直徑,高度爲九公分,這些石磚都能將金龍鉢包進去,你們仔細感覺水流源於哪塊石磚,然後將那塊石磚取出來。”袁綃在旁邊提醒道。
那些石磚,皆爲長五十公分、寬三十公分、厚二十公分的大石條。
不過龍井庵的廟腳,有一塊三角形區域,都位於小溪之中,曹樺等人尋找一陣,始終不能確定出水的具體位置。
“金龍鉢鎮壓水妖后,傳言可調控這條溪流的水,必定有一些門道,只能逐一排除尋找。”
“或是採取簡單直接,但稍顯粗暴的辦法,直接將這一塊區域拆除,將石磚都搬到岸上去,不過要看天星寺各位高僧的意見”莊有爲出言說道。
“就依莊施主所言,大家一起動手,拆掉龍井庵在水中部分,反正現在龍井庵已荒廢,拆除後有需要重建便是。”方丈虛元直接回答道。
這個時候,天星寺那些僧人,都明白金龍鉢很大可能在這裏,曹樺等人不會放棄尋找,那隻能按約定進行到底。
根據約定,不管賭戰輸贏,金龍鉢與白玉佛,都是天星寺的東西,即便輸也是輸掉天星劍與天心珠。
至於將莊有爲等人趕走,由天星寺僧人自己尋找金龍鉢,直接不承認賭約的做法,天星寺僧人不是沒想過,但在見識莊有爲實力後,絕對不敢再動那種心思。
得到方丈虛元許可後,又有天星寺僧衆,馮錚手下隊員,大家一起動手,幾分鐘就拆掉這一部分建築。
然後大家放慢速度,慢慢去嘗試搬走水中的石磚。
“就是這塊。”當馮錚摸到一塊石磚,感覺就像一團膨脹的水,隔着水感覺不到流動性,但觸摸到石磚就有一股水流的斥力。
“能不能搬動能搬起來就搬到陸地上,再來具體研究這東西。”莊有爲出聲問道。
“有點沉,但還能搬動。”馮錚咬着牙回答,有些喫力地搬起石磚,旁邊的隊員見狀,趕緊一起搭手擡起。
石磚體積不小,至少有一兩百斤,但馮錚達到二級進化,搬五六百斤的東西都很輕鬆,這石磚自是很不正常。
“一二三,起”五個人圍成一圈,用力將石磚擡起。
但在離開水面那一刻,石磚突然變輕,只有其本身的重量,五人用力過猛險些摔倒。
還好馮錚反應快,一個人將石磚抱住,沒有讓石磚再次接觸到水。
“看這種情況,或許不是金龍鉢蓄水,在枯水期補充水源,而是某種特殊的調節,但這種調節必須在水中,離開水就失去效果。”莊有爲發現這一點,說出他的猜測。
“從石磚的變化來看,確實有很大可能,金龍鉢調節水的效果,必須要在水中維持。”袁綃點頭說道。
其實到這個時候,早已超出典籍記載的東西,沒有誰比誰多知曉些什麼,大家都是推測探究。
“這石磚離水後,看起來就是一塊石條,沒什麼特殊的呀,現在怎麼做”曹樺疑惑地問道。
“用鑿子慢慢將石磚鑿開,就算裏面不是金龍鉢,那也會有其它異物存在。”袁綃出聲回答,其實這個時候,金龍鉢藏在石磚內,基本是沒什麼懸念。
曹樺等人的行李袋內,就有備用的鑿子,且爲高精鋼材質,很快就鑿開石磚。
“沒錯,這就是金龍鉢”一個金銅色的鉢盂,剛露出不到五分之一,但看到上面銘刻的佛文,方丈虛元就驚呼大喊起來。
頓時間,那些故作鎮定的老和尚,再次圍在石磚旁邊。
“這位施主,你且在旁邊休息,鑿石磚這種粗活,交給我們來做。”達摩院首座虛雲,搶過曹樺手中的鑿子,厚着臉皮說道。
“這”曹樺開始沒反應過來,但見虛雲已拿過鑿子,自顧着開鑿起來,便站到一邊不再多言。
“我說各位大師,你們有必要那麼虔誠嗎”
“原本不確定石磚裏有什麼,才需要慢慢鑿開,現在知道是金龍鉢,直接砸破石磚便可,難不成你們那麼不自信,擔心會砸壞金龍鉢”莊有爲忍不住說道。
儘管金龍鉢有些神異,但在他眼裏真不算什麼,只有那些老和尚才那麼重視。
畢竟金龍鉢定水的效果,莊有爲大致看出來一些,僅限於這種小溪流,要是拿到常江、嘉寧江裏面,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