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瓶,但是瓶壁的大部分卻呈現出一種深褐色,好像是有液體乾涸在了酒瓶的玻璃壁上。
我吸了口氣,這分明就是血液乾涸之後形成的顏色,難道說在這個玻璃瓶中原先裝盛的是血液嗎
玻璃瓶後面有個標籤,我將瓶子翻轉過來,卻發現一個標籤溫暖的酒。
“溫暖的酒”我喃喃地念着,心下有些忐忑,不由得踮起腳尖看向了酒櫃的最高層。
“擦這是有多變態”我吞了吞口水,酒櫃最高層上堆砌了密密麻麻的“真空負壓採血器”,並且還都是用過的。
我的腦袋瞬間嗡鳴了一聲,此時我纔算明白了“溫暖的酒”的真正含義。
若是將血液裝在玻璃瓶中,和紅酒的顏色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血液從體內抽出,是有溫度的,因此纔是“溫暖的酒”。
想到此,我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如若遭受電擊。
難道酒已經無法滿足這對藝術家夫妻了只能靠吸食鮮血才能獲得一種別樣的“快感”
“啪嗒”正在這麼想着間,一個東西從酒櫃上方掉落到我的腳邊,好像是一條吸管。
我蹲下將這條吸管撿拾起來,卻發現它的頭部是和輸液器相似的一個針頭,管子並不算長,但管體內部,仍舊有乾涸的血漬。
我深吸了口氣,頓時只覺得手中的這條管子有些眼熟。來回翻看了幾遍之後恍然大悟,在一個國外的恐怖電影中,我分明有見過這條特殊的“吸管”
在那部電影中,受害人被牢牢地綁在一個鐵架上,而另一個施害者便是將這條吸管的針頭部位插入受害人的靜脈血管,而後用嘴咬住吸管的另一端,像喝飲料般將受害人的血液從靜脈血管中吸出。
“這他媽還是人嗎簡直就是個惡魔”我慢慢站起,將真空負壓採血器和吸血管再次丟到了酒櫃的最上層,但目光卻落在了酒櫃的後壁上面。
此時的我才發現,一行用油漆筆寫出的字跡出現在後壁上溫暖的酒,讓我陶醉。後面還有落款dyl
我雙腿一軟,差點蹲坐在地,看來這些東西都是屬於段雨林的,喝酒已然不能滿足他想要陶醉的慾望了,但是沒想到“嗜血”的感覺卻帶給了他別樣的陶醉。
但是問題來了這些血來自哪裏是動物的,還是人的
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得再次警戒地環視着四周,腦子裏猛地浮現出了一句話活人之惡猛於鬼
我不知道段雨林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但當他將這溫熱的血液倒入口腔的時候,內心已然被一種極大的滿足感所充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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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已經被我探查完畢,將酒瓶擺放到原位,我關上了酒櫃門,就朝着廚房門外走去。
而此時,畫心別墅一樓也沒有可探查的房間了,從廚房走出,來到走廊上,往前兩米不到,就是樓梯。
“上去看看吧,應該有線索”我拍了拍胸口,默默地給自己打氣,擡腳邁步走上樓梯。
“噠,嘎吱,噠,嘎吱”每當腳落下的時候,木樓梯都會發出一聲沙啞的回想。但不得不說,樓梯卻是一個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我心中最爲忌諱的位置。
此時
,若是樓上和樓下均有危險的話,我就要被兩頭夾擊。
僅僅從一樓走到二樓,我的後背全然溼透,好在身前身後並未出現任何高能。
二樓迎着樓梯口的位置是一個會客廳。擺放着歐式的茶桌椅座,還有一架鋼琴。這應該是平日裏喝下午茶的地方。
不得不說,段雨林的生活品質很高,鋼琴還是三角架式樣的,單看牌子價格也絕對不菲。
從會客廳走了進去,二樓就只有兩個房間,一個是段雨林夫婦的臥室,另一個則是他們的書房。
臥室面積不算大,書房面積可着實不小,幾乎抵得上一個微型圖書館了。
“dou”但就在我剛剛站在臥室門口的時候,身後的鋼琴竟然兀自發出了一聲響,我猛地回頭,卻並沒有發現鋼琴四周圍有“人”存在的跡象。
但鋼琴的迴應還悠悠地迴盪在我的耳畔,剛剛那一聲,百分之百不是幻覺
一般的傢俱在乾燥的環境下,也會發出“嗶嗶啵啵”地聲響,但鋼琴的構造卻斷然不會出現自己發聲的情況。
它是演奏者通過按下琴鍵,牽拉到包着絨氈的小木槌,繼而敲擊鋼絲琴絃才發出的聲音。它剛剛突然發聲,肯定是有人觸動了琴鍵。
“還是不準備出現嗎”我冷哼了一聲,看來這個“東西”一直跟在我的身後,它只是想慢慢地擊潰我的心理防線。
“好咱們走着瞧”我轉過身來,走進了臥室。
臥室裏面的擺設比較簡單,只是一張牀、一架衣櫃、一個梳妝檯,但讓人稱奇的是,梳妝檯只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沒有任何的化妝水和護膚品之類的東西,甚至連一面鏡子也都沒有。
“還是沒有鏡子”我搖了搖頭,到底是鏡子會讓這對夫妻想起一些恐怖的東西,還是他們不想看到鏡子裏面自己的臉。
並且段雨林妻子夏雪米的年紀剛好是愛美愛打扮的時期,她本身又是小提琴演奏家,爲什麼會連一件護膚品都沒有呢
雖說這些都是不起眼的一些細節,但和他們的社會地位以及個人情況結合起來,卻存在着許多解釋不通的地方。
而打開梳妝檯的抽屜,裏面被塑料瓶塞得滿滿當當,伸手從中取出一個,才發現這是些都是藥瓶,標籤上寫着阿普唑侖片
並且在這些塑料藥瓶裏面還有一個空酒瓶。
“擦,這麼猛,竟然用酒送服安眠藥,真是不怕死”我嘖嘖地嘆了口氣,如是看來,這些東西應該是屬於夏雪米的。
段雨林以血當酒來滿足身心的慰藉,卻不想他老婆更猛,用洋酒送服安眠藥。
要知道這種喫法,可是會對全身神經系統產生雙重抑制作用,輕則嗜睡昏迷,重則呼吸驟停。
“這兩夫妻究竟遭遇了什麼重大變故他們在別人看來,貌似是外表光鮮的一對,但從別墅裏的種種跡象看起來,此二人卻彷彿在死亡線上苦苦掙扎。”我輕輕地探口氣。
合上了梳妝檯的抽屜,我慢慢地走到了臥室的牀前,牀上的被褥凌亂,在牀單上面仍舊灑落着淡淡的血漬。
“自從走進這個空間,就覺得血漬無處不在。”我抓住牀單用力扯到一邊,想在牀上尋找有無其他的線索。
“我的個去啊”但牀單下的情景,卻把我驚得菊花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