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九幽辯護人 >第七十五章 突圍又遇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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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咕咯咕”這倆絲羅瓶又發出如此駭人的笑聲,而那具屍體卻猛地從牀上彈起,張大嘴巴,朝着我和餘小遊衝了過來。

    與此同時,這兩個絲羅瓶也朝着我們飛來,可先到一步的卻是那具屍體,它的嘴巴張的巨大,口角崩裂,幾乎咧到耳根,五指成爪,就朝着我的胳膊抓來。

    “小心”餘小遊猛地把我拉開,直直地擋在我的面前,他手中握着兩張符籙,但還未甩出的時候,那具死屍的指甲已然嵌入了他右臂的皮肉之中。

    而那張崩裂的血盆大口,也朝着餘小遊的腦袋鋪天蓋地地扣了過來。

    “臥槽你媽”餘小遊疼的直叫,但這廝的反應當真是一等一的快,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左臂仍舊強有力地揮出,那根細長的圓棒直直地捅入了死屍的血盆大口中。

    與此同時,一個絲羅瓶飛到了我的身邊,那根粗圓的腸子甩起,朝着我猛地抽來。

    “你他媽的”我左手一把抓住了這根抽起的腸子,但沒想到這玩意兒的力氣超大,咬牙堅持,右手握住龍雀刀,朝着絲羅瓶的眉心狠狠地捅了進去。

    “去死吧”我只覺得胸腔中被憤怒的火焰填滿,龍雀刀直直地捅入了絲羅瓶的眉心,手腕翻轉間,已經把腦袋裏面攪得一塌糊塗。

    但就在此時,身後黑氣滾滾,我心中暗道一聲不妙,剛剛只顧和這隻絲羅瓶戰鬥,忽略了身後還有威脅的存在。

    “呃”我的脖子被一根腸子從後面纏了個結結實實,喉嚨裏幾乎通不過一絲氣流,而那個被我龍雀刀戳到眉心處的絲羅瓶,竟然又慢慢地從地上飛到半空中,臉上掛着笑,陰森森地飛向了我。

    “完蛋了”我萬念俱灰地閉上了眼睛,只覺得命該絕於此。

    “哇啊哇啊”一陣怪叫傳來,脖子上被緊勒的那種感覺當即消失不見,而此時那個眉心處插在龍雀刀的絲羅瓶已然飛到近前,我抽出龍雀刀,連帶着一些漿液飛迸而出。

    “去死吧”我撲上前去,朝着絲羅瓶的頭顱沒頭沒臉的戳着,抓住了腸子使勁地甩出,他的頭仿若一顆爆裂的西瓜,一股黑臭的液體噴薄而出。

    可當我轉頭的瞬間,卻看到一個渾身光赤的週歲孩童,正把另一個絲羅瓶撲倒在地,蔥白的手指插進了絲羅瓶的雙目中。

    那絲羅瓶痛苦地哀嚎,之後,這週歲孩童竟然一把抓起腸子,朝着腸子和脖頸相連的地方使勁地咬了去。

    “咕”這隻絲羅瓶的頭顱終於不再動彈,而此時,我也認出了這個渾身光赤的週歲孩童,他是鬧鬧。

    “啊我殺了你”在另一邊,餘小遊仍舊握緊那根細長的圓棒,將那具暴走的死屍卡在了牆上。

    見此情形,鬧鬧騰空而起,朝着那具死屍飛了過去,直直地落在了他的頭上,張大了嘴巴,照着他的腦袋張口就咬,死屍一片長嘯。

    “順子,趕緊用龍雀刀打這個狗孃養的天靈蓋”餘小遊聲嘶力竭,此時的他已然達到了體力的巔峯。

    我舉起龍雀刀,鬧鬧飛身閃到了一邊,我旱地拔蔥般地躍起,握緊刀柄,死命地砸了下去,當龍雀刀落在死屍天靈蓋的那個瞬間,我的虎口當即被震得痠麻不已。

    死屍的眼耳口鼻中汩汩地冒出惡臭的黑水,他彷彿變成了一條泥鰍,沿着牆壁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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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的真臭”我捂住了鼻子,被這股味道薰得幾乎要暈倒。

    餘小遊卻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順子,我們得趕緊走,能操控絲羅瓶,並且還能讓死屍直立暴走的人,不是我們這個段位可以對付的。”

    我自然贊同,本就是我報仇心切,才使得我倆落入甕中,若要保全自己,此時必定要離開。

    我扶着餘小遊走出鐵門,鬧鬧緊跟着跑了出來,餘小遊解釋說,還好他戴上了那片木片,鬧鬧現在已經是正宗的護法靈童了,所以才能對付那個絲羅瓶。

    “這他媽的可不是一般的馬來老東西”餘小遊捂住胸口,“我看井容秀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南洋降頭師”

    此時的我們,快走到天台的樓梯口,但就在此時,我卻看到樓梯口處有一個人影,靜靜地立在那裏

    “你幹嘛啊怎麼不走了”餘小遊後知後覺地往前看着,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與此同時,這個身影慢慢地從樓梯口處往前走了兩步。

    而此時,我們纔看清楚,這分明就是年紀四十初頭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碎花長裙,露出半肩,及肩發柔順地垂下,身形苗條而妖嬈,擡眼看着我和餘小遊,脣邊掛着淡淡的笑。

    我和餘小遊對視一眼,這會是井容秀嗎資料顯示她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

    “你是井容秀嗎”我沉聲道,女人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一股怒火在我胸中騰起,面前這個女人就是企圖要殺我母親的兇手,並且和浩盛集團有特殊關係。

    “媽的”我被仇恨矇蔽了心神,正要走過去的時候,卻被餘小遊一把抓住。

    “別衝動”餘小遊沉聲道,他轉過頭,竟然用戲謔地聲音道,“呦呦呦,井大媽保養的不錯嘛,實不相瞞,我們倆是被派來幫扶失足婦女的,您從大馬來到這邊不容易,即使做不了高級外圍,起碼也可以去鬧市區的街道站一站,在這裏爲幾個老鐵棍服務,真丟您份兒,缺錢的話我們哥倆給你,今兒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餘小遊說完話就拉住我準備離開,正在此時,井容秀卻“呵呵”地傳來一聲陰笑,搞得我倆又朝着後方猛地一退。

    井容秀仍舊沒有說話,她忽然呼吸急促了起來,鼻孔也在誇張地翕動着,瞬間變大了兩倍,脖頸來回地抖動,嘴巴張開,從裏面吐出一條分叉的舌頭。

    她的身體在來回地擺動着,腰身纖細靈動如水草,像極了一條美女蛇。

    “草,這他媽是什麼東西”我將餘小遊擋在身後,他已經受傷了,我不能再將危險留給他。

    鬧鬧也飛在半空中,對着井容秀齜牙咧嘴,井容秀看了鬧鬧一眼,轉而又對着我們齜牙咧嘴,那種無法言喻的特殊味道又慢慢地朝着我飄了過來,隨着她身體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那股特殊的味道也越來越重。

    “草”那種味道帶來的無法抗拒的感覺,再次縈繞在周身,腦袋被重重撞了一下,我緩過神來,卻發現鬧鬧白皙的小手打在了我的頭上。

    “嘶哈”與此同時,井容秀的腦袋前後左右地擺動着,那分叉的舌頭一伸一縮,臉上竟然生出了密密麻麻的鱗片。

    “糟了”餘小遊的聲音透出濃郁的絕望,“這傢伙不是降頭師,是人胄這下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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