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烏先生叫囂着朝我衝來,就在此時,宋雨萌飛身躍起使出一記漂亮的“迴旋踢”,直直地落在了烏先生的腦殼上。
烏先生大叫着,朝着一旁倒跌而去,“他媽的,老子宰了你們.”
而此時,我只覺得胸腔中原本滾滾的力量,卻仿若被當即抽乾了去,四肢百骸頓時變得痠軟無力,我往後倒退了幾步,猛地蹲坐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那黑衣人也當即跪在了地上,渾身的鱗片居然失去了光澤,有漸漸退去的趨勢。
“噗”烏先生捂住了胸口,口噴鮮血,“小子,我早晚要把你剁成肉泥。”
就在此時,只覺得四周圍又是一陣哀嚎聲傳來,大地不住地晃盪着,我卻沒了絲毫的氣力,只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蔣順”這是在我失去意識之前,聽到的最後兩個字。
“快跑”這是在我失去意識之前,說出的最後兩個字。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覺自己躺在了一片白色中,那種熟悉的刺激味道再次傳來,它刺激着我的大腦,讓我瞬間明白自己身在哪裏。
“你醒了”宋雨萌坐在我的身邊,手中拿着一塊溼毛巾,她輕輕地幫我擦拭着額頭。我試探着想動了動,卻發覺自己渾身的氣力仿若生生地被抽走了一般。
“謝謝”我衝她點了點頭,接着又問到,“我睡了多久”
宋雨萌的胳膊也受了傷,但被包紮上了,索性並沒有傷及骨頭。她輕輕地告訴我,“一天零一夜”
“呵”我搖着頭,自嘲地笑了笑,“咱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宋雨萌深吸了口氣,“你昏過去之後,那兩個人也受了重傷,宗祠有坍塌的跡象,最後那個老的背起那個小的便逃走了,而我託着你,也從裏逃了出來。我揹着你在山林裏走了一會兒,正好遇到了趕來的包顏明”
說到這裏,宋雨萌遲疑了一下,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包顏明”我不由得發問,“他怎麼會知道我們在西山一脈中”
宋雨萌嘆了口氣,“你忘記了我們在明河岸邊發現那具屍體的時候,我有將照片發給他,本想讓他去處理,但他卻擔心咱們出事兒,於是就定位了我們的位置,不過也幸好他及時搜救”
我悠悠地看向了宋雨萌,“包顏明是害怕你出事兒吧,以我們兩個人的關係,他巴不得我死掉。後來那具女屍和那些金屍怎麼處理的呢”
宋雨萌深吸了口氣,“我和包顏明商量,這些事情暫時不要上報,畢竟牽扯到我們兩個,有些事情又是尋常道理無法解釋的,但是我們起碼鎖定了一個在逃嫌疑人江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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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宇”重複了這兩個字,我看向了宋雨萌,“他是誰”
“就是被我撕下口罩的那個黑衣人”宋雨萌說的咬牙切齒,“你還記得在陽城,兩年前轟動全國的那幾起滅門慘案嗎經過查證,這個江宇就是罪魁禍首。”
宋雨萌深吸了口氣,“在兩年前的抓捕行動中,包顏明的師父劉玉棟警官殉職了,就是這個江宇所害,並且用的還是一種無法言說的邪術”
“什麼邪術”我追問着,但宋雨萌的嘴脣囁嚅了兩下,終於沒有說出。我當即明白,她畢竟身爲警察,有些內部信息是不允許透露的。
“怪不得”我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如此的心狠手辣,做出這麼慘絕人寰的事情,他果真是個殺人狂魔。”
我吧唧了下嘴巴,覺得口舌是有些乾燥,就在宋雨萌準備餵我水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了,提着一個淨值飯盒的包顏明站在病房門口,“雨萌,我剛剛去九州星給你買的木瓜燉雪蛤,你快吃了吧。”
這傢伙走進病房,側身看到我,當即豎起了眉頭,“草,你怎麼還沒死”
我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你都沒死我憑什麼死呢”
“你他奶奶的,前天我像背屍一樣把你揹回來,你還好意思”他的話還沒有講完,就被宋雨萌一眼給瞪了回去。
“雨萌,我給你買的木瓜雪蛤,是在九州星剛剛燉好的,你趁熱吃了吧。”包顏明重複了一遍,將飯盒放在牀頭櫃上。
宋雨萌輕輕地搖着頭,“謝謝,可我的手受傷了,不能喫這個。”
“不礙事的。”包顏明將飯盒打開,一股清甜的味道傳來,“我剛剛問過醫生了,他們講你是可以喫的。”
宋雨萌還想說什麼,我抽吸着鼻子看向了她,“好像很好喫。”
包顏明笑嘻嘻地說,“你看,連傻逼都能覺出好喫。”
我怒瞪了包顏明一眼,下一秒,宋雨萌卻捧起了飯盒,拿起湯匙舀起一勺兒,送到了我的嘴邊,“那你喫吧。”
“我”包顏明的神色仿若踩了狗大便。
我張開了嘴巴,一口將這雪蛤給吞了進去,包顏明伸出食指,咬牙切齒地指了指我,我心中明白,他巴不得將我撕成碎片。
第二天的時候,薛少康帶着朱能來看我,帶來的補品當中同樣有“雪蛤”
“我知道,你爲了韻東的事情一直疲於奔波,但是也要注意安全。”薛少康點了點頭,“蔣順,你做的這些我都看在了眼裏,我很慶幸自己選擇正確。”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點了點頭,“薛董事長,我有些進展想告訴你。”
薛少康揮了揮手,身後的朱能點了點頭,走了出去,並將病房門關好。
“貴公子的死,恐怕既不是兇殺案,又不是自殺,而是死於一種邪術”說到此,我停頓了一下。
“具體的呢”薛少康面色凝重,雙目幾欲滴血。
我清了清嗓子,“不曉得您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夜修羅的組織。”
薛少康的身子閃了一個趔趄,差點從凳子上摔了下去,見此情形,我心中一緊,難道他也聽說過“夜修羅”的存在
“沒有”薛少康真不愧是人老成精,他的聲音幾乎在瞬間恢復正常,讓人聽不出一絲的情緒起伏,但越是這樣,越說明這是他在刻意掩飾。
“經過我這些天的探查,貴公子的死,和浩盛集團的關係不大,但貌似和一個叫做夜修羅的組織關係重大。”我深吸了口氣,“但這一切只是基於推測,我會找出確鑿的證據,並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薛少康起身伸手拍着我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着,“我相信你。”
片刻之後,薛少康和朱能離開,一個小時以後,手機裏面出現一條信息,我的賬戶裏面多了20萬元,緊接着便是朱能的電話,他告訴我這是薛少康多給我的酬勞費。
我聳了聳肩膀,“這老頭真有意思。”同時我也覺得這老傢伙當真是深不可測,他肯定知道夜修羅的存在,但卻不向我提及,其中究竟隱匿着什麼祕密
剛放下手機,鈴聲又起,拿起一看,來電顯示“王曉雯”,“喂,蔣大哥,你這兩天見薇薇了嗎我聯繫不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