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相框抓起,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張類似於“全家福”的合影。而且這相框做的也頗爲精緻。
“恩”我頓時來了精神,雖說自從一進院子就步步該栽,但或許能從這張照片上獲取一些比較珍貴的線索。
照片上第一排站着9名孩子,後面則站着三個成人,兩女一男。而這張照片就是在那個詭異的噴泉前面拍攝的。
乍看之下,彷彿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副其樂融融十分和諧的場景,但我總覺得這笑裏透着一絲古怪。
倒吸了一口涼氣,從進院子到現在爲止所經歷的一幕幕場景,猶如過電影一般在我的腦海當中回放着。
那“十二生肖母子系雕像”,牆上掛着的孕婦像,還有手中的這張“全家福”好像時時刻刻都在凸顯出一種“母慈子愛”的氛圍,但卻也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了一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越是想在某些方面表現什麼,越是說明這方面有很大的蹊蹺
“難道當年的天使之家真的是一片其樂融融嗎”我心中暗道,再次看向了手中的“全家福”。
首先是在前排站着的9名孩子,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無邪的笑容。從他們的穿戴上可以看出,裏面是6個男孩子,3個女孩子。
但從這些孩子們的外表來看,又存在着很大的不同。
照片上從左起一直到第6個孩子,他們眼距較寬、眼裂狹小,雙眼外側往上斜,鼻樑扁平,外耳及頭圍比正常兒童小,這使得它們臉上掛着的笑容尤爲詭異。
“唐氏綜合徵”看着這幾個孩子,腦子裏面猛然間迸出了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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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六個孩子當中,從打扮不難看出,有5個男孩子,還有1個女孩子。
“沒想到當年的天使之家還收養殘障兒童”心中如是想着,對於施華榮和鍾竹山夫婦自然多出了一絲的敬意。
這六個“唐氏綜合徵”的患兒和剩下的三個孩子中間稍稍保持了一段距離。而剩下的那三個孩子當中,則是一個男孩子和兩個女孩子。
並且從他們的外貌都不難看出這三個孩子在心智上很是正常,也頗具靈性。
不知爲何,當我的目光落在,站在右側的這三個外貌正常的孩子身上的時候,彷彿被黏滯住似的,怎麼也移不開了。
冥冥中,心中居然生出了一種十分強烈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彷彿認識他們,並跟他們很熟似的。
可當我看到照片右下角日期的時候,卻覺得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來的無比荒唐。“不會吧,這簡直也太荒唐了,這明明是一張39年前的照片,裏面的人跟我不會有任何交集”
照片中的孩子目測只有七八歲,但現在看來估計一個個也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了。
而在這一排孩子的後面則站着三個成人,一男二女。
男的站在最左邊,他伸手攬住了站在中間的那個女人,而另外一個年輕女人站在最右側,和他們之間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離”
從外貌上來看,做親密狀的這一男一女的年齡要比最右側的那個女子大一些。我深吸了口氣,暗暗揣測,“這看似親密的一男一女會不會就是施華榮和鍾竹山,按照年齡來推測,應該是他們”
那麼問題來了,最右側的這個年輕女子又是誰呢我的目光在這三個成人身上來回地轉換着,不可否認,鍾竹山帶着一副質地良好的金邊眼鏡,穿着一件白色的襯
而施華榮穿着一件純白的長裙,五官端莊,容顏姣好。
最右側的那個女人則是一襲碎花長裙,看起來年齡只有二十出頭,鮮嫩地好似一顆剛剛採來的水蜜桃。
年輕女人的身子是朝着右側站立,這個姿勢卻瞬間引起我的注意。
雖說我的專業是“法律”,但在大學的時候也選修過“心理側寫”
“這個年輕女子好像在主動避開着什麼”想到這裏,我又看向了站在她身邊的鐘竹山夫婦,“難不成她是在避免和這對夫婦的距離過於親密嗎”
若是這麼想也並非沒有可能,這個年輕女子足夠漂亮,而施華榮又到了一個女人比較尷尬的年齡,由於本身存在的“劣根性”對這個女子有敵意也實屬正常。
我的目光再次遊走在這三個成人身上,須臾間,我當真發現了一些奇特之處。
穿碎花長裙的年輕女子的臉上掛着的笑是一種僵硬的笑,顯得有些牽強。
而施華榮臉上的笑容則像極了一種自嘲地“苦笑”。
再看最右側的鐘竹山,他的臉上居然沒有笑,只是有些木訥地看着前方,從他的臉上,甚是可以感受到一種淡淡的恐懼。
“會不會是時間長了,所以顯得照片中的人物也不是那麼清晰了。”我如是想着。手中這張照片是黑白的,雖然是三十九前的,但從上面傳遞出來的感覺,卻這麼清晰。
經過這幾次的任務,我愈發認爲自己的“第一感覺”還算是比較可靠的東西。
深吸了口氣,不知爲何,腦海裏突然閃現出了剛剛在接電話時眼前閃現的那一幕情景周遭的黑暗裏都站滿了女人,她們一個個輕聲細語地唱着歌,可臉上的表情卻是衝着我齜牙咧嘴的樣子,似乎是想把我分食。
緊接着,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絕望地聲音,“要死了,一切都完蛋了,夢”
想到此,我雙目乍然緊縮,定定地看着照片當中的這個帶着一副質地良好的金邊眼鏡,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衣,和黑布褲子顯得很是斯文的鐘竹山。
“是你求助我的嗎”不知爲何,我兀自嘀咕出了這句話,雖然我知道向照片中的人物發問顯得很傻逼。
可我還是看到了照片中的鐘竹山,他的嘴角慢慢地朝向兩邊開裂,兩個脣瓣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臉上濃郁的驚恐幾乎爆表。
“啊”一個男人悽慘無比地嚎叫聲傳來,我手一哆嗦,猛地將這個木質相框丟到了一邊,心臟差點鑽出喉嚨口。
“媽的難道我又着了髒東西的道”穩住身形,趕緊伸手摸了摸額頭的“行淨咒”,還在啊
但剛剛照片裏鍾竹山神態的變化,還有那一聲淒厲無比的嚎叫聲是真實存在的,還是我所產生的幻覺呢
“很有可能就是天使之家的男主人鍾竹山向我求助的。”我又想起宋雨萌給我的資料。
這個“天使之家”是施華榮和鍾竹山一起開辦的。
他們收養了許多孩子,但在四十年前的一天夜裏,他們當時所收養的孩子們卻全部被害,一共是六條鮮活的人命。
而施華榮和鍾竹山這兩夫婦卻也於當天晚上神祕失蹤,到現在下落不明。
“看來當年他們的失蹤隱匿着巨大的祕密,所以我纔會接到鍾竹山或者是他的鬼魂的求助信。”如是想着,我又將那張全家福給撿拾起來,“既然這樣,那麼就讓我來查明這裏究竟有何冤屈吧。”
就在此時,我突然在這張照片上又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不由得大喫一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