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盡就丟盡吧,華風被送去皇陵,皇陵在京城二十里外,是個下手的好時機。”琬琰淡淡道。

    華風現在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皇位的競爭權,對華風而言,大抵是最大的痛苦折磨了,既然他得到了這痛苦的折磨,那也該送他下地獄了。

    “我會派人去解決他。”白墨說道,對於敵人,就要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不然,就不知道敵人會什麼時候起來反咬你一口。

    明王妃的位置也不遠,她走過來打斷了琬琰和白墨之間的商量,面帶不虞,“真是沒想到,靈秀公主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是我看走眼了,還以爲她心思單純。”

    越想,她就覺得越不是滋味。

    出了這樣一個靈秀,想必明日滿京城都是皇室的八卦傳聞。

    “舅媽,你該笑一笑,不必太顧慮,皇室的八卦,外邊的人最多也是私底下說一說,不敢拿到明面上來說的,待靈秀前往烈國,再也不回來,時間一久,便沒有人會記得靈秀的事情了。”琬琰安慰她道。

    她明白明王妃顧慮的事情,也明白明王妃的顧全大局。

    身爲皇室人,便要爲皇室的尊嚴考慮。

    明王妃想想也是,她乾脆的露了笑,“要是陛下不打算取消婚約的話,那兩日後你們就要前往烈國了,可要多加小心。”

    琬琰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這時,大皇子和大皇子妃走過來了,兩人面色沉沉,大皇子先開口道,“墨王妃,你醫術高超,可有什麼能夠讓我的母妃免於痛苦的法子嗎”

    據琬琰方纔所說的,若是繼續讓貴妃沉迷,只怕人會變得越來越空洞,可若是不讓貴妃沉迷,貴妃便要忍受一個月的折磨。

    大皇子如何忍心,這會便厚着臉皮過來請教琬琰了。

    琬琰爽快的點了點頭,“法子自然是有的,想要躲避痛苦,一死了之便行,或者讓貴妃繼續沉迷,日漸消瘦,最終死亡。”

    大皇子的臉色有些差了,可他又不能說什麼,只能問道,“真沒有其他法子了嗎”

    琬琰笑了笑,也不再逗他了,她覺得,與世無爭的大皇子一貫對她和善,她這樣子逗他,良心實在是有些過不去了。

    “大皇子,我能告訴你的是,除了死,否則貴妃就要承受那股痛苦。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貴妃繼續聞那種香料了,日夜命人看着貴妃,強迫她戒掉那股癮,在這期間,最好什麼也不要做,因爲都是徒勞的,只是我也不敢保證,貴妃是否能夠堅持得過去。若是真的打算決定幫貴妃戒掉,那在遠離香料後的第五日或者是第六日,就要把貴妃給捆綁起來,否則貴妃可能會承受不住折磨尋短見的。”

    琬琰能說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大皇子緊緊握着拳頭,他很難過,也很不忍,可心裏還是做出了決定,“我明白了,多謝墨王妃指點。”

    等大皇子夫婦離開,明王妃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貴妃這可真是突來橫禍,着實有些冤枉,還要承受戒癮的痛苦。”

    琬琰只笑了笑,能不能熬過去,只看貴妃的造化了。

    待宮宴結束,琬琰和白墨回了宮殿,纔回到,留在宮殿中的阿依便來稟報,“主子,靈秀公主來了,等了您許久,奴婢怎麼勸說都不願意離開。”

    琬琰輕輕挑了挑眉,她走進去,便瞧見正在等候的靈秀,“靈秀,你不是應該回自己的宮殿中思過了嗎,來我這裏作甚”

    靈秀見她和白墨回來,她臉上淚水連連,直接跪在了地上,“求王爺和王妃娘娘原諒靈秀,靈秀只是一時糊塗。”

    “你的一時糊塗,可就要給我們扣上一頂謀殺陛下的罪名,可真是夠糊塗的啊。”琬琰淡淡笑着,看不出來太大的情緒。

    靈秀啞了聲,她急忙爬過來就想抓着琬琰的裙角求饒,卻差點握住了橫過來的一把銀劍,驚得她立即就收回了手,也不敢再巴上琬琰的裙角了。

    “真的,王妃娘娘,我只是一時糊塗,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乖乖的聽您的話。”

    一個背後裏陰她的人,琬琰豈會相信呢,殿中已經沒有外人,她乾脆也明開了說,“姑且還叫你叫做靈秀吧,你以爲我不知道,那香料的祕密嗎用這個來算計我,你是太天真了,還是說,你還想要爲你的舊主報仇不成已經都死了這麼久了,也難爲你這麼忠心,念念不忘了。”

    “不是的不是的,王妃娘娘,其實今日的事情,不僅僅是二皇子參與了,還有聞太子,這個計策就是聞太子告訴我和二皇子的。我若是不答應和二皇子合作,只怕聞太子就會生疑。”靈秀急忙說道。

    這其中竟然還有聞太子的參與琬琰有些驚訝。

    這聞太子,未免太不厚道了,她昨日才幫他醫治好了頑疾,今日就合夥來陰他們了。

    白墨安靜的聽到這,他忍不住了,“我之前的話沒說錯吧,太子聞就是陰險狡詐之輩,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

    聽着白墨的嘟囔,琬琰莫名的覺得這樣的白墨可愛極了,她含了笑,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又跟靈秀說道,“你回去吧,你來也沒有什麼意義,我原先留下你,撮合你和聞太子,是想給倩雲的日子帶來一些調劑,現在不拆穿你是假的,是因爲我懶得拆穿了。你若是能演靈秀演一輩子,那也是你的本事。我不需要你虛僞的忠誠,走吧。”

    她說完,便不再理會靈秀,和白墨一塊進了內殿。

    靈秀呆呆的跪在原地,許久才離開。

    皇帝沒有解除這門婚約,靈秀做的事情也在京都傳揚開來,一時之間,甚至還有人以大華朝有這麼一位公主爲恥。

    而聞太子不知有沒有聽見那些沸沸揚揚的傳言,倒是也沒有對這樁婚約表示反對。

    一眨兩日過去了。琬琰和白墨就要踏上前往烈國的行程了,和親的隊伍極爲強大,不僅僅有外交的臣子,還有白墨率領的兩千精兵護駕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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