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臉上的笑擴大,她頗爲得意的說道,“王妃娘娘,你可知王爺的出身他的父親,是無心閣的前任主人,而無心閣,則是前朝後代的勢力。在百年前,前朝一朝覆滅,皇室傾頹,皇室成員被那大華開國皇帝悉數斬殺,幸好嫡系一脈有人存活了下來,因此建立了無心閣,以奪回江山爲目的,王妃娘娘,可聽清楚了”
琬琰聽到這兒,這才明白過來,白墨近日爲何這般的異常。
原來,白墨明白了他的身世,他們之間,有先祖的仇恨。
可是那又如何
琬琰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還會在乎這些個兒虛的東西
在她看來,兩人相愛才是最重要的,過去的,都該化成雲煙隨風飄去。
他們都該向前看纔是。
“那又如何”琬琰淺淺的笑着,端是站在那兒,便能叫人覺察出她身上的威壓來。
白英沒看到想象中的反應,她瞪大眼。正常的反應,不是該不可置信,然後痛苦驚訝嗎
可是琬琰卻只是站在那兒,問那又如何
白素倒是看了好幾眼琬琰,她陰冷笑着,“有我這個母親在,我是絕不會讓我的兒子娶你的,我兒子的妻子,只有英兒。”
琬琰卻奇怪的看她一眼,“夫人,我早已是王爺的王妃了,也不必經過你同意的,畢竟生恩不及養恩,父皇都同意了,你又在這兒說什麼”
“你”白素被噎住,她冷下眼,“來人,抓她回閣中,那也是大華朝狗皇帝的外甥女兒,抓回去祭天,讓先祖枉死的冤魂得以安息”
頓時就從屋子門外和窗外翻出來幾個手拿長劍的人,幾人同時一動,朝琬琰攻擊而去。
琬琰身旁的暗衛和鳳衛也不是喫素的,現出身形,兩方對打起來。
阿依扶住琬琰,她有些急,“主子,沒想到竟是前朝餘孽,他們對大華朝的仇恨,可謂是極深的。”
琬琰其實也沒有想到會是無心閣的人,她瞧見外頭亮了焰火,便拍了拍阿依的手,“放心,暗衛已經放出了信號,援兵很快就會來了。”
哼。
白英冷哼一聲,手中抽出軟劍,加入了戰局。
白素立在原地,漸漸的笑了,“給我速戰速決。”
有白英的加入,原本幾乎勢均力敵的兩方頓時出現了傾斜,白英在一旁擾亂暗衛的視聽,暗衛還得要保護琬琰,打起來束手束腳的,不一會兒,都被打趴在了地上。
“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墨王妃。”白英笑得燦爛,一想到琬琰的死法,還有能夠嫁給那麼英俊的表哥,她就覺得,真是不枉費她演了這麼久的戲跟個婢女稱姐道妹,噁心死她了。
阿依攔在了琬琰的面前,周圍一堆人虎視眈眈的。
琬琰也有些焦急,她雖然不知道白素口中的祭天是個什麼玩意兒,可是一聽也覺得有些不大好。
但凡她在這兒出了半點差池,白墨是絕不會認這幫親人的。
此話一出,果然連白英也有了些猶豫遲疑,她是嫉妒琬琰的,能得這麼多表哥的愛護寵愛,她也想要那樣細心的疼愛。
白素卻神情不變,仍舊是冷笑着,“認不認,我都是他的生母,血脈相連,容不得他不承認。也得虧大華朝那個狗皇帝把他養得這麼大,手裏頭這麼有權勢,輕而易舉,我就能讓我的兒子,推翻了這大華朝,重振我前朝的威風”
“做夢”寒涼的話語隨着寒涼的夜風飄進來,門被推開,門外邊躺了幾個七歪八斜的人,白墨從門外走進來。
他手中的劍一掃,方纔拿着劍指着琬琰的,手腕上的脈搏都被割破了,鮮血嘩嘩直流。
“墨兒,你這是什麼意思”白素厲聲質問道,看見白墨傷了她的人,她就來氣。
“我還想問問,你是什麼意思,敢動我的人。”白墨語氣中都滲着冷氣,他一手摟住了琬琰。
琬琰有些心虛,因爲她沒告訴白墨,就悄悄的跟着白英來了這麼一個地方,這下好了,被抓了個當場,還害的暗衛們受了傷。
“什麼你的人,墨兒,你看清楚,你懷裏抱着的,是你的世代仇人”白素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仇人不仇人的,我並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她是我的妻。敢動她一根汗毛,即便血脈相連,我也照殺不誤。”白墨氣場全開,令白素覺得真像,也令她覺得真氣。
白墨說完,也不等白素白英有任何的反應,就摟着琬琰往外走。
白素豈會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開,“白墨,你若是今日帶着她從這裏離開,那明日,我就把你是前朝後代的事情傳揚出去,我倒要看看,你在大華朝如何立足”
“嘴在你身上,你想說便說,除了這血脈,我並沒有任何和你們相干的東西。”白墨留下這話,便帶着琬琰離開了。
白墨也沒有坐馬車,反而是和琬琰一塊走回去,暗衛都隱於暗處,只有阿依跟在他們的身後。
“子玉,我錯了。”琬琰有些愧疚,也有些心虛的認着錯。
她不該這麼大意的,她似乎總是大意,明明她覺得自己已經夠小心了,可總是有意想不到的危險出現。
琬琰真是恨不得錘一錘自己的腦袋,看一下自己的腦袋裏頭在想些什麼東西。
白墨停下了腳步,溫熱的雙手託上她的臉頰,雙眸十分認真的同她對視,“你沒有錯,有錯的是我,明知道你在擔心我,可是我因爲一己之私並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讓關於我的事情,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險些讓你置於險境,這就是我的錯。”
琬琰的心砰砰的跳着,怎麼辦,她覺得自己的心臟滿滿的都是白墨認真時的容貌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