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和赫連憂兩人趁着月色坐上馬車偷溜出宮,剛一出宮門,花憐摘下宮人的帽子,坐在車廂裏默唸鎮魂經,赫連憂聽着完全聽不懂的咒語,不禁好奇,“你念什麼呢?”

    “鎮魂經。”花憐迴應道,“冥族密咒,你可不能學。”

    “哦。”赫連憂點頭,在一旁乖乖坐好。

    城門已經關閉,赫連憂早就開好了客棧,到了客棧門口,赫連憂先下車,花憐披上黑色的帽子緩緩站起,走出馬車,看着站在車下的赫連憂伸出手。

    赫連憂一臉不解,看着花憐的手,試探的伸出自己的手,花憐扶着赫連憂的手下了馬車,赫連憂挑眉,“你拿我當小侍?”

    花憐站定,收回手,“若在數日之前,依你的品階和身份,可是連扶本尊下馬車的這個身份都夠不到,榮幸吧凡人!”視線藉着客棧門口的燈光,看到旁邊躺着的人。

    順着方向看過去,才發現牆根底下密密麻麻的好多人。

    花憐皺眉,“這是什麼人?”

    “是難民。”赫連憂嘆了一口氣,“是因爲魔氣的影響,他們無家可歸......”

    花憐眨了眨眼睛,偏過了頭,“我知道了。”擡腳走向客棧裏。

    赫連憂帶着花憐走到她的房間,花憐摘下斗篷的帽子,走到窗邊推開窗,依着遠處微弱的燈光還能看見燈光下模糊的人影,花憐握緊衣衫,“可,本尊一開始並不想這樣......”

    第二天早晨,赫連憂來敲花憐的房門,赫連晴打開門,看到來人一笑,“憂兒。”

    “姐姐?!”赫連憂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是你嗎?”

    “是我。”

    “太好了。”赫連憂抱住赫連晴,“她是不是走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宮了。”

    赫連晴拍了拍赫連憂的背,“憂兒,你聽姐姐說。”

    赫連憂鬆開赫連晴,赫連晴走進屋子,赫連憂跟着進屋,順手關上了門,“姐姐要說什麼?”

    “我們不能回去。”

    “可......”

    “她還在我的體內!”赫連晴把手放在心口,“她昨晚唸了一夜的鎮魂經,我今天才能見你一面。”

    “姐姐,我要怎樣才能救你?”赫連憂蹲在赫連晴的腿邊,擔憂的看着赫連晴。

    赫連晴笑着搖了搖頭,“憂兒,姐姐的情況我們都心知肚明,姐姐沒有多少時間了。”

    “如今魔神的靈魂跑到了我身體裏,若讓她看清因爲魔氣肆虐而擾亂的世間萬物,各類生靈,從而能夠收回魔氣!我便是成爲祭品獻祭自己,也好過看着受難的百姓,自己什麼都有做不了,鬱鬱而終而有意義的多。”

    “姐姐......”赫連憂流下兩行清淚,搖頭,“不要,姐姐,我不要姐姐死。不要......”

    “姐姐不是死了。”赫連晴透過窗看着外面的天空,“姐姐只是換一種方式活着,姐姐會永遠守護赫連一族,守護赫連的百姓,守護你和父皇。”

    赫連憂還是搖頭,“別,姐姐,別。”

    “沒事的。”赫連晴搖搖頭,摸了摸赫連憂的頭,“莫哭了,咱們去羽國吧。”

    赫連擦了擦眼淚,似是下定了決心,站起身,“好。”

    赫連晴笑着站起身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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