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憑良心說話,說的也都是事實。
夏家母子信不信,苦果都是他們自己嘗,又妨礙不了他半根的汗毛。
前腳剛出了展博會場館,他就立刻又撥打了王明輝的電話,還是沒人接聽,打秦建軍的電話,一樣也是無人接聽。
昨天晚上他忘記留下樑聰梁大少的電話,現在聯絡不上這幾個混蛋,心情那叫一個惱火,三千多萬纔買的蘭博基尼超跑啊
說不好聽點,他這是娶了個漂亮媳婦兒還沒等洞房,結果被別人帶出門玩兒去了,這心情,能舒爽才叫怪了
只是,心裏面再怨念昭昭,聯絡不上人,乾着急也沒用不是。
鈴~~~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看一眼是個陌生號,他按了接通鍵
陌生號碼接通,很出乎陸少凡意料,打來電話的人,居然是秦賽扁教授,特意提醒他,約定見面的時間該到了。
“我去”
陸少凡拍拍腦門,心說把這事早忘記腦後,不是秦賽扁再打電話來,他可壓根想不起來還有這茬事。
可不是怎麼着,昨天從市衛生廳前腳離開沒多久,秦教授就知道了他已經拿到了中醫資格認證的消息,特意約他小聚一下,說是要給他介紹幾個朋友。
得嘞
左右現在也沒其他事情可做。
於是路邊攔了輛車,風風火火趕去赴約。
不管怎麼樣,這位秦教授人還是相當不錯的一個人,前些日子在玉山縣遇到,這位對他可是相當看中,甚至還有意向,要請他到省醫科大學當客座講師。
心裏面就在想,秦教授特意約見他,不會還是要舊事重提吧
時候不大,打車到了內城區一茶樓下。
看看這周圍環境,暗道秦教授還真是個講究人。
茶樓是座很有古風的老樓,走入其中,一應店內裝飾擺設,也無不溢滿古風。
其實他此來的這整條街道,入眼之間的建築風格,都是仿明清時的,這乃是唐安古城內城仿古一條街,海內外都相當有名的一處所在。
踏着木梯上到二樓。
一張臨窗茶桌前,包括秦教授在內,四個五十多、六十開外的老頭,正圍桌品銘,茶香嫋嫋,水汽漫散,憑欄眺望,別有一番風景如畫。
“秦教授,抱歉抱歉,我來晚了”陸少凡上樓來一眼看到了秦賽扁四人,忙喊了聲。
“陸老弟快請”秦賽扁站起來招呼着。
桌前另兩位也欠了欠身,目光投來,打量陸少凡。
另一老頭,卻彷彿充耳不聞,目光投向窗外,對陸少凡的到來,視若不見。
“陸老弟,我來給你介紹幾位唐安城有名的老中醫,這位是老齊、這位是老石,這位”
“茶喫好了,你們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不等秦賽扁把話
說完,目光一直投向窗外那老頭,突然站起身,看也不看陸少凡一眼,卻衝其他三個老頭隨意拱下手,這便轉身要下樓離開。
老梁撇嘴輕笑一聲:“豎子難與相謀,我沒有什麼可說的”
秦教授張張嘴還要相勸。
老梁又道:“你們有閒情雅緻說笑言歡,老傢伙我醫館裏可還有一堆事等着處理,走了走了,以後再有這種事,不要再來找我,大家關係搞僵了可不大好”
得
老梁這般做派,分明就是不想跟陸少凡坐一個桌喝茶聊天。
醫館有事什麼的,都是託辭。
秦賽扁今天要介紹給陸少凡這三位,在唐安城中醫圈子裏,那可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佬級別人物。
梁老頭名叫梁井天,開有一家百益堂醫館,祖傳的手藝,擅長針石之道。
另外兩位,一位齊長濟、一位石富春,手裏也都經營着各自的中醫醫館。
他們今天來,是早些天裏,就聽聞秦賽扁說起,曾經在下面的區縣遇到一位中醫後起之秀,一手精湛藥石之道,堪稱大家風範,都起了結交之心。
聽秦賽扁昨天就興高采烈打電話一個個知會他們,這位後輩新秀小神醫來了唐安城。
於是特意都來了茶館小聚,想要一睹新晉小神醫風采。
混到他們這種年紀和身份,誰下面還沒幾個徒弟之類,便是中醫醫館,也不用他們天天泡在醫館裏坐診。
梁井天很明顯態度,就是對姍姍來遲這位小神醫大失所望,沒了待下去的興趣。
他這是,認爲秦賽扁隨便找來這麼個十七八歲小孩,就敢稱呼什麼小神醫,覺着實在荒唐,很直接就不給秦賽扁留面子,拆臺走人。
其實另外兩位心中何嘗又不是同樣心思。
瞧見陸少凡剛纔露面時,他們都還在詫異,只當是神醫的徒弟跟班之類,聽到秦教授直接介紹起來,一樣也是感覺荒唐。
好在是,他們多少還給秦賽扁留了點面子,沒有當場發作。
現在梁老頭上來就拆臺,他們互看一眼,這也生出立馬要走人意思。
秦賽扁被鬧了個下不來臺,又急又窘。
一旁陸少凡這時冷不丁發話了,他呵呵冷笑兩聲:“秦教授,你可真有心,這是特意找來三位老大爺,當面考較我醫術是嗎既然這樣,那小子我就抖膽在幾位面前賣弄一回,給三位年老體衰老大爺瞧一瞧。”
陸少凡又不呆傻,何嘗看不明白,耍脾氣甩手要走這三位,人家這是壓根瞧不上眼他,懶得跟他一個毛頭小子坐一個桌上喝茶聊天。
梁井天白眼一翻,歪頭看陸少凡,跟着冷笑道:“喲你是要給我們仨老棺材瓤子看病望聞問切中醫四法,你打算用那門手藝來賣弄”
“老梁頭”秦賽扁聽到陸少凡的話,立刻來了精神,此時見梁井天上套,立刻出言相激,“話說明白,陸老弟要是看的準,你可要當面賠禮道謙”
“這還用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