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恬感嘆自己跟對了人。
“看出什麼了嗎”項宇年問。
唐恬恬攤攤手：“看出來了，銳野虧錢了。”
項宇年氣急：“就這些這個水平還想管理諾大的唐氏，不自量力。”
說她可以，提到唐氏唐恬恬就氣不打一處來：“有事說事，別暗諷傷人的，我承受不起。”
“銳野拿走了我好幾個價值千萬的案子，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項宇年引導着唐恬恬順着他的思路想。
唐恬恬眼睛在眼眶裏來回轉了幾圈：“意味着，你也虧了”
項宇年突然跟她說這個，她想不出別的解釋。
扶額，項宇年終於明白了什麼是豬一樣的隊友。不再跟她浪費時間周旋，兀自說道：“我的案子能賺錢沒錯，但是項目都是有風險和前期投入的。”
唐恬恬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我知道，然後呢”
“前期投入和後期的收益一般差別都是差不錯的，就是說說，一千萬利潤的案子，你可能要投入一千萬，後期回款兩千萬，纔能有一千萬的利潤。”
項宇年說着從椅子上站起來，背對唐恬恬，倚靠在辦公桌上，若有所思：“所以他一下子吃了我過億的利潤率的案子，現在他的投入一定不能少於一個億。再加上別的項目，但是由於唐氏的問題，他已經損失了大半年的流水和個人資產。”
唐恬恬恍然大悟，接過話茬：“所以他其實是沒這個能力接下這些案子的。但是他接了，這中間肯定有問題。”
“對，就是這個意思。”項宇年猛的轉身，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附身和唐恬恬對視。
“那他錢從哪來的”唐恬恬以爲項宇年已經有答案了。
項宇年盯着唐恬恬的眼睛：“這個謎題要靠你揭開了。”
唐恬恬匪夷所思的指着自己：“我我怎麼解開，他又不信任我，這些事情肯定不會跟我說。”
項宇年滿臉笑意：“怎麼不會跟你說，就是看你想不想知道。”
唐恬恬心虛的躲開項宇年的目光。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項宇年眼神裏透露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唐恬恬抿脣，“我不確定，但是，有點像。”
項宇年死死的盯着唐恬恬，沉默。
“誒呀，就是有一天跟着劉銳，發現他在跟黑道上的人接觸，你剛跟我打電話，我也在爲了這個事情跟蹤他，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唐恬恬如實相告。
“黑道知道見面的原因嗎”項宇年問道。
唐恬恬搖搖頭：“不知道，但是他見了黑道的人第二天，有一個項目就注入了一大筆資金，正式啓動了。”
項宇年站直了身體，單手放在下巴上摩挲，目視前方，細細揣測，半晌，“你繼續跟着他，看看到底是因爲什麼，我也會派人繼續調查，最近失蹤人口衆多，我懷疑，跟他有關。”
來錢快，又多的，毒品他肯定不敢碰，最近的人口失蹤報案率急劇上漲，除了這個他想不出還有別的解釋。
唐恬恬認可的回答：“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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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項宇年招呼祕書送她離開。
劉銳滿意的點點頭：“不錯，放開幹，最近辛苦了，吩咐一下所有人這個月的獎金翻倍，今晚聚餐我請客。”
項目部士氣大漲紛紛叫好，“謝謝劉總，我們會更努力的。”
劉銳翹着二郎腿，端着洋酒，揮揮手：“行了，忙去吧。”
衆人都離開後，他撥通了一個內線電話，“今天這批怎麼樣了”
“好貨色，應該能賣不少錢，我說，現在風聲太緊了，很多兄弟都不願意幹，你要是還想繼續頂風作案，要給我們加錢，都是在拿命跟你玩。”對方粗鄙的語氣讓劉銳忍不住皺眉。
“好，只要把事情都給我做好，剩下的不用你管，都交給我，錢我一分不少打你賬戶上，兄弟們辛苦了，喫好喝好我全包。”劉銳也很豪爽的迴應。
“成，算你有良心，這一批十個人，明天送出去，現在都在倉庫裏了。”對方繼續報告。
“注意安全。”劉銳說完掛了電話，從手機裏抽出電話卡，放在指尖掰斷了對準垃圾桶，鬆手，芯片準確的落進去。
“劉總看起來心情很好啊。”唐恬恬不知道神時候出現在了劉銳的身後。
劉銳緊張的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說話的時候啊。”唐恬恬窩在沙發裏，舒服的嘆口氣，“劉總貴人多忘事啊。”
劉銳努力保持鎮定，倒了杯水給唐恬恬：“答應你的錢一分不少。”
唐恬恬舉起杯子示意：“好我等着劉總的慷慨。”
“來這裏什麼事”劉銳坐在唐恬恬對面的沙發上：“別告訴我你想我了，來看看我。”
“怎麼，不可以嗎”唐恬恬喝口水，放下杯子。
劉銳大笑：“撒謊不眨眼的功力見長啊。”
“比不得劉總。”趁着劉銳不注意，唐恬恬眼睛偷瞟垃圾桶。
唐恬恬端着杯子起身，在辦公室裏來回轉悠，故意被垃圾桶絆倒，摔在地上，垃圾桶裏的廢紙散落一地。
“多大人了平地走路還能摔跤，有事沒事，別訛我。”劉銳諷刺的詢問。
唐恬恬一腳把垃圾桶踹的老遠：“什麼破地方，垃圾桶也不好好放。”一隻手在背後不動聲色的把電話卡撿起來，直呼痛的雙手撐着地面站起來。
“要不要幫你叫個醫生畢竟在我辦公室，你要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不好交代。”劉銳有些擔憂。
唐恬恬扯着嘴角：“算了吧，承受不起，你還是先叫個清潔工打掃一下吧，一會兒別人還以爲我們在這打架呢。”
劉銳叫祕書進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垃圾清理掉。
唐恬恬一手攥着電話卡，起身，“我先走了，這裏跟我八字不合。”
說完一瘸一拐的在祕書的攙扶下出去。
“行了，你忙去吧，我自己下樓。”除了辦公室，唐恬恬跟祕書說道，看了一眼祕書手上的垃圾袋，“我幫你丟吧。”
祕書還在想唐恬恬今天怎麼變的這麼善解人意了，唐恬恬接過垃圾袋，扶着牆兀自下樓。
邊走，邊回頭看有沒有人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