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宇年頓時覺得,這張卡必定有什麼問題,捏着這張卡,到季氏專用的信息中心去做鑑定。

    技術員拿着卡反覆修復破損,最後從裏面提取了所有的通話記錄。

    “項總,裏面只有一條通話記錄。”技術員把調取出來的號碼給項宇年看。

    項宇年想了想:“網絡撥號,用這個號碼再打過去。”

    技術員點點頭,手指在鍵盤上來回敲擊,很快撥通了那個電話。

    “喂”粗鄙的男聲響起。

    項宇年用手比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技術員不要講話。

    “劉總,你怎麼這麼晚了還給我打電話。”對方繼續問道。

    項宇年切斷了電話,“都錄下來了嗎”

    技術員點點頭。

    “拷貝一份給我。”當着項宇年的面,技術員把文件拷貝了一份給他。

    項宇年接過u盤,裝在一個文件袋裏,“明天把這個快遞給警察局。

    “好的項總,要署名嗎”技術員問道。

    “不用了,匿名。”項宇年說完,勾着手指把衣服搭在手腕上,離開。

    回到家裏唐楚心已經睡着,項宇年輕手輕腳的擁着唐楚心睡的酣甜。

    這一夜,劉銳不知怎的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覺。

    唐恬恬在一個廢舊的地下室裏漸漸甦醒,嘴上被膠帶封起來了,空氣裏滿是垃圾腐爛的味道。

    從嘴裏憋出幾聲吼叫,黑暗裏有光照進來,來人站在強光背後,看不清是男是女,“再他媽的不老實,老子把你們丟到海里餵魚。”

    就着這突如其來的光線,唐恬恬纔看到她身邊都是一個個被捆好封着嘴巴的女人。

    “唔”唐恬恬發出聲音,示意自己要說話。

    那人不耐煩的過來,大力撕開了唐恬恬嘴巴上的膠帶,痛的唐恬恬眼淚都要流下來,來人兇狠的捏着唐恬恬的下巴,“你最好說的都是我想聽的話,否則,要你好看。”

    唐恬恬在極度驚嚇的恐慌裏,“你們是求財,我有,要多少我都有,能不能放了我。”

    來人一臉的不屑:“你知道把你賣出去我們能賺多少嗎你有你要是真的有,也不至於淪落到被我們在路邊撿回來。放心,你這麼好看的長相,哥哥肯定給你賣個好人家。”

    唐恬恬哭着說:“你說,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一千萬。”來人故意把數額說的很大,“你有嗎”

    唐恬恬盤算了一下自己的資產,雖然這段時爲了唐氏填補了不少,但是都在劉銳那賺回來了,區區一千萬,還是拿的出手的。

    “好,我給你。”唐恬恬篤定的語氣說道。

    來人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就你一千萬你要是能拿出來一千萬,我還是世界首富呢。長的這麼好看,別不是個傻子吧。”

    唐恬恬被挾持的時候,是一個人單獨走在路上,有錢人誰三更半夜沒事自己在路上走,要不就是三五成羣的,要不就是開着車。

    來人說完捏着唐恬恬下巴的手更加用力,面露兇狠的說:“我警告你,別給我完花樣,老老實實的待着,否則就跟她一樣。”

    指着角落裏的一個人,手電筒的光打過去,唐恬恬看到那個頭髮散亂的女人,沒有被封着嘴巴。

    “知道她爲什麼沒

    有被封嗎”

    唐恬恬搖搖頭。

    “沒有舌頭的人,是不會說話的。”說完,來人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唐恬恬害怕極了,女人嘴角的血乾涸在臉上,眼神空洞無助,唐恬恬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來人用膠帶又一次把唐恬恬的嘴巴封上,這一次唐恬恬沒有掙扎。

    倒在地上絕望的看着前方,鼻孔裏的氣息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她,她的人生很可能要到此爲止了。

    隨着來人的消失,黑暗重新襲來。

    天邊再一次泛起柔光之時,劉銳從牀上跳起來,洗漱好去公司。

    換了一張電話卡打了個電話出去,“情況還好嗎”

    對方回答:“沒什麼問題,前天運氣好,收官的時候又碰到一個,就是那女人可能有點瘋癲,賣不出好價錢。”

    “這段時間風聲太緊了,你們把這一批送出去之後就不要回來了,先在外面待一段時間,好喫好喝權當度假了。”劉銳總覺得心裏惴惴不安的怕是要出事。

    “好的劉總,那我先去交代一下。”對方想了想接着問道:“劉總,您昨晚打電話給我做什麼嗎還不說話。”

    劉銳心裏咯噔一下,“我沒有打電話給你。”

    對方的聲音裏也透露出了緊張,“什。什麼”

    “我,沒有打電話給你。”劉銳又說了一遍,語氣裏都是絕望。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劉銳趕忙把電話切斷,正在卸電話卡,門就打開了,祕書面露難色的說:“劉總,我攔不住他們。”

    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蜂擁而至,其中一個上下打量了一下劉銳,從外套的內襯裏掏出一個證件:“您好,我們是警察局的,接到舉報您和一起案子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誒和調查。”

    劉銳把手上的手機背在背後,警察眼疾手快奪了過來:“您現在可一不說話,但是你所說的每句話都將作爲呈堂證供。手機我們暫時沒收了。”

    衆目睽睽之下,劉銳被警察帶走,整個銳野上下人心惶惶一片猜測。

    項宇年在洗手間接到了內線的電話,“劉銳被警察帶走了。”

    “我知道,我做的。”項宇年淡定的說道。

    “可是現在證據還不足,我有點擔心。內線此時正帶人守在疑似關押唐恬恬的地方,還不足以確定方位。

    “我就是在打草驚蛇,讓他們一直在暗處藏着,不如都逼迫到明處,任我宰割。”項宇年面露陰冷。

    內線問道:“如果下面的人跑了,劉銳的罪名就不成立了。”

    “你在那盯緊,今天之內,他們肯定會帶着人轉移陣地,所有過路的車輛,哪怕是垃圾車,手推車,你都要看仔仔細細的看一遍,一個都不能放過。”項宇年吩咐道。

    “是,項總,那我帶着兄弟們去佈局了。”內線回覆。

    項宇年喉嚨裏發出嗯的聲音,切斷了電話。

    扭身去看牀上睡的正香甜的小女人,出門去樓下的麪包車裏找阿來,“今天我有重要的事要處理,你守在家門口,不允許太太出門,外面不太平。”

    阿來接收到命令,立馬下車,矗立在項宇年家門口。

    項宇年驅車前往公司,祕書帶着一衆項目負責人信心滿滿的等在門口。

    見到項宇年彎腰問好:“項總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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