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蘇小然沒好聲氣地迴應林芷晴一句，“你還嫌你惹的事不夠多”
林芷晴吐了吐舌頭，嘟着嘴不敢再說話。
劉芒走回蘇小然、林芷晴的身邊，一臉微笑地看着林芷晴。
他爲林芷晴在蘇小然身邊給他說好話，感到欣慰。
蘇小然依舊沒有給劉芒好臉色，她白了一眼劉芒，輕聲吩咐道：“你先上車，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芷晴聊聊。”
劉芒應了聲“好”，走到黑色商務邊，坐上駕駛室。
他將車窗打開，左手依靠着車門，眼眸深邃地看向蘇小然和林芷晴。
林芷晴全程沉默，認真聽着蘇小然的話，時不時用驚訝的目光看一眼劉芒。
這讓劉芒渾身有點不自在。
五分鐘左右，蘇小然從包裏面掏出一沓鈔票，塞到林芷晴的手裏，林芷晴高興地給了蘇小然一個擁抱。
手捧着錢，蹦着跳着就往學校裏面走。
沒走幾步，一輛警車伴隨着刺耳的汽笛聲，停在雅禮中學門口。
“警察，就是他們在學校打人。”
一個胖保安從人羣中屁顛屁顛地跑出來，指着正要上車的蘇小然大喊。
蘇小然微微一愣，往警察跑過來的方向望去。
楊蓉領着三個身着制服的警察，快步往蘇小然走來。
剛要進學校大門的林芷晴也被保安攔截，送回警察的身邊。
楊蓉皺着眉頭走近蘇小然，問：“小然，怎麼是你”
“我也好奇，怎麼會是你”蘇小然不答反問。
“我是警察，來維持治安，不是挺正常的”楊蓉問。
“可是，據我所知，昨晚你還在九道盤抓人，你的身份是一名交警。”蘇小然打趣地道。
楊蓉臉色一沉，目光掃了一眼林芷晴：“是芷晴跟你說的”
蘇小然淡然一笑，搖了搖頭。
“蓉姐姐，我們沒打人。”林芷晴在一邊嘟着嘴解釋。
楊蓉這纔將心思放在執勤的事上，她走到胖保安的身邊，鄭重其事地問：“是你報的警”
“是的。”胖保安笑着點點頭。
“兩個女孩子在你們學校打人說出來，沒人會相信。”楊蓉淡淡一笑，語氣倏地極爲冷銳，“快說，你爲什麼要報警”
她內心深處並不認爲蘇小然、林芷晴能打人，很快就給保安做了個“報假警”的判斷。
“不是她們倆女人打人。”胖保安爭辯，“是他”
他用手指了指一直坐在車裏面不露面的劉芒。
因爲蘇小然一直擋在劉芒的身前，楊蓉始終沒有看到他。
當保安指向劉芒的時候，楊蓉的目光才繞開蘇小然，落在坐在車裏的劉芒身上。
劉芒側過頭，尬笑道：“下午好，楊警官。”
“是你”楊蓉驚呼一聲，倏地拔出別在腰間的配槍。
真的是冤家路窄，她沒想過只過了一天，她與劉芒又相遇了。
“下車背靠車門雙手抱頭”楊蓉陰着臉怒喝。
劉芒聳聳肩，下車，雙手抱着，背靠車門。
“警官，我剛纔是在自衛，不是在打人。”劉芒嘴裏面叼着根菸，風輕雲淡地跟楊蓉解釋。
“閉嘴”楊蓉不聽劉芒的解釋，她從腰間拿出手銬，走近劉芒。
“警官，你想要幹嘛”劉芒臉色一驚，瞪大着眼睛問。
“你現在涉嫌一宗刑事案件，跟我回警局協助調查。”楊蓉用手環把劉芒的雙手拷上。
“刑事案件”劉芒一怔，“我什麼時候殺人了剛纔我也就教訓了幾個鬧事的學生”
“是啊，蓉姐姐，我姐夫沒殺人。”林芷
“蓉蓉，是不是誤會了”蘇小然皺着眉頭替劉芒求情。
“你們誰求情都沒有用，”楊蓉押着拷上雙手的劉芒往警車邊走。
路過胖保安身邊，楊蓉停下來，瞪了一眼胖保安，問：“剛纔你說，打架的只有他。對吧”
“對對。”胖保安機靈，點頭呼應。
“走”楊蓉一聲怒喝，順勢將劉芒往前一推。
幸好劉芒下盤穩，不然會被楊蓉推倒在地。
楊蓉把劉芒送上警車，走到跟過來的制服警察身邊，吩咐道：“打架的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仨留下來，好好調查，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走一個壞人。”
“好的，楊警官。”制服警察齊聲答應。
楊蓉又走到蘇小然、林芷晴的身邊，吩咐道：“小然、芷晴，希望你們能夠配合警察的調查。”
“我姐夫呢”林芷晴擔憂地問。
蘇小然也是一臉擔憂地看着楊蓉。
“放心吧，”楊蓉淡然一笑，“我只是讓他跟我回警局協助調查，若他跟案子無關，不會有事的。”
“好吧。”林芷晴忐忑地應答，內心依舊慌亂不安。
楊蓉走回警車，坐在駕駛座。
她邊系安全帶邊說：“小子，今天你落到我手裏，算你倒黴”
她說完，冷笑一聲，迅速驅車駛離雅禮中學。
警車在路上行駛一會兒，劉芒坐在後座，隔着鋼絲鐵網，問：“楊警官，你真正的壞人不抓，卻抓我一個好人，你良心上就沒有半點不安”
“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楊蓉沒好聲氣地迴應一句。
“我是壞人”劉芒故作驚訝，“楊警官，你哪隻眼睛看出我是壞人啦”
“你若不是壞人，半夜三更會帶着幾個女學生出現在九道盤”楊蓉問。
劉芒一聽，愕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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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到，楊蓉還會揪着昨晚的事不放。
他輕嘆口氣，側頭望向窗外，兀自發呆。
良久，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側回頭看向開車的楊蓉，開口道：“你剛纔說的刑事案件，是不是跟昨晚的事有關”
“看來你一點都不傻。”楊蓉回答，“昨晚九道盤發生了命案，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劉芒聳聳肩，搖搖頭。
“你又裝傻”楊蓉撇了撇嘴，“昨晚是不是有一輛奧迪小跑在九道盤側翻了”
“是的。”劉芒皺眉，這纔想起昨晚奧迪小跑側翻一事。
但他可以確定，側翻奧迪小跑內的司機不會有生命危險。
因爲，奧迪小跑翻落的地方，有一塊由峭壁往外延伸大陽臺。
“奧迪小跑的司機死了。”楊蓉輕聲道。
“死了”劉芒一驚，身子往前一傾，盯着楊蓉問，“怎麼死的”
“被人用槍爆頭。”楊蓉頭也不回地回答，“據法醫驗屍結果，死亡時間在昨晚凌晨三點半。”
“凌晨三點半”劉芒微微一愣，辯解道，“我當時早就不在九道盤，已經回家睡大覺了。蘇小然、林芷晴都可以爲我作證。”
“他們能證明你沒有折返九道盤”楊蓉冷漠地迴應一句。
“”劉芒啞口無言，這一點蘇小然和林芷晴還真不能爲他證明。
警車又在公路上行駛一會兒，劉芒往窗外一看，發現不是去警察局的方向。
他看向開車的楊蓉，詫異地問：“楊警官，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九道盤。”楊蓉淡然回答。
“去那幹嘛”劉芒表示不解。
“指認你的犯罪現場”楊蓉話一說完，倏地腳猛踩油門，一個急加速，警車呼呼地往前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