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拿自己女兒的性命來跟你開玩笑小雨柔,你是武藝的閨蜜。或許有些話,武藝只想跟你說。你進去安慰下武藝。我不想她人生的最後三天,在悲傷和無助中度過。”
武大山的職業是一名中學教師,如今從業近三十年。
他能夠理解武藝的心境,但又不想武藝沉浸在她的心境裏無可自拔。
“好吧。”唐雨柔點點頭,正想要招呼劉芒一起進去,可回頭一看,劉芒已不知去向。
正當唐雨柔納悶劉芒去了哪裏時,房內忽然傳來劉芒的聲音。
“果然如此,太好啦我猜的一點都沒錯”
“武伯伯,劉芒找到病因了。咱快進去。”聽到劉芒這麼說,唐雨柔高興地跳了起來,隨即招呼武大山進去。
可武大山愣在原地,愕然嘀咕:“劉芒這名字似乎”
“劉芒,武藝的病因到底是什麼”
剛走進房間,唐雨柔就迫不及待地問。
劉芒回頭看了唐雨柔一眼,笑道:“和我之前跟你說的一樣,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真是因爲別墅樓太高的原因”
“不完全是。”言罷,劉芒轉身將身後的窗戶打開。
隨即,武大山、唐雨柔走到劉芒的身前。
窗戶外是一座五六十度的山坡,山坡的左側是一條山溝,雖然不大,但很明顯。
劉芒右手指着那山溝,煞有其事地道:“你們倆仔細看看,覺得那山溝像什麼”
“蚯蚓”
劉芒搖搖頭。
“蛇”
劉芒還是搖搖頭。
“龍”
“聰明”劉芒點了點頭,“在風水一脈,向來就有龍脈之說。龍脈指如龍般妖嬌翔,飄忽隘顯的地脈。地脈以山川走向爲其標誌,故風水家稱之爲龍脈,即是隨山川行走的氣脈。”
“可你指的那個只是一條小山溝它怎麼會和龍脈扯上關係”
“因爲它不是龍脈,是一條僞龍脈。”劉芒將窗戶關上,深吸口氣,繼續道,“所謂僞龍脈,指的是特別像龍脈的山脈或者山溝。因爲它們跟龍脈極爲相似,但卻不是真正的龍脈。一些沒什麼功力的風水師,總會錯誤地將僞龍脈當成龍脈一樣的對待。所以會用一些利用龍脈的方法來利用僞龍脈。”
“這若是利用的好倒也罷了,怕就怕在不但沒有利用好僞龍脈,反而還壞了自家的風水。”言及此處,劉芒饒有深意地嘆了口氣,“武藝小姐的病,就是因爲之前的風水師錯將僞龍脈當成龍脈了。再加上疏忽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亙古不變的真理。所以纔會讓僞龍脈的煞氣源源不斷逆流匯入別墅樓內。這就導致主在別墅樓內的居民經常吸入煞氣。煞氣若是吸的少,倒也罷了。畢竟,人身上的陽氣可以將一部分的煞氣化解。但若是吸的過多,身上的陽氣無法化解這些煞氣時,那就會生病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武藝的病是因爲吸入的煞氣過多”
聽了
劉芒一席話,武大山大膽猜測。
“這不可能”武大山立刻否決,“素有神醫之稱的鐘山院長都不能確認的病因、病理,你一個年輕的後生怎麼能確認”
“鐘山”劉芒微微一笑,“武伯伯,別說是鐘山,就算是他的老師易步青來了,我都不放在眼裏。”
“你你還可真是大言不慚吶。等等,易步青劉芒”武大山微微一個停頓,心裏面豁然開朗,“我知道你是誰了你的真名叫劉明,是易步青的徒弟。對吧”
“呃沒錯。”劉芒點了點頭。
“哈哈哈,真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武大山笑了笑,“好啦,算我有眼不識泰山。劉兄弟,既然你找出了武藝的病因和病理,那你有什麼方法救武藝嗎”
武大山對劉芒的態度忽然間褒貶不一的計劃,讓房內的人都爲之一怔。
即便是武大山的話已經說完了,很久都沒有人回過神來。
“劉芒,你有辦法了嗎”
唐雨柔見劉芒久久不說話,立刻悄悄地拉了拉劉芒的衣角。
“方法倒是有,不過有點棘手。”
“有什麼難處”武大山立刻關切地問。
“要救武藝,首先得將外面的風水局給破了。這個風水局看似渾然天成,實則是有人刻意爲之。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小柔,武先生。你們倆現在好好想想,在娛樂圈或者是生活上,有沒有對武藝恨之入骨的人。”
“”聽了劉芒的話,武大山和唐雨柔都沉吟不語。
劉芒知道這需要時間思考,便轉過身走到躺在牀上,尚在昏迷中的武藝的身邊。
隨即,劉芒伸出左手稍微檢查了武藝的身體,開口道:“武先生,我需要鍼灸器材,你這裏有嗎”
“有。”武大山點頭道,“昨天鐘山院長給武藝治療時,特意帶了一份。”
話落,武藝快步走出房門。
沒多久,他又拿着一個精緻的古銅色木盒走了進來。
他將手中的木盒遞給劉芒,萬分期許地道:“劉兄弟,麻煩你了”
“無妨。受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我應該做的。”
接過木盒,劉芒坐在牀邊,開始給武藝施鍼灸。
武大山微微一愣,道:“劉兄弟,我知道你治病的規矩。你放心,只要你能夠將武藝治好。條件你儘管開,我都會盡最大努力滿足你。”
“滿足我就不必了。你就滿足雨柔吧。”
劉芒頭都沒擡地迴應一句,似乎完全不在意武大山開出的報酬。
武大山微微一笑,看向身邊的唐雨柔:“小雨柔,你看”
“放心吧,武伯伯。”唐雨柔眯眼笑着打斷了武大山的話,“具體是什麼報酬,我之前都跟武藝商量好了。你就別操這份心了,安心坐下來看劉芒治病好了。”
以前一直聽蔣玉琴、林芷晴提及劉芒的醫術精湛,但都沒有親眼目睹過。
如今,眼前就有機會,唐雨柔可不想錯過,坐下來凝神盯着劉芒,片刻都不想偏移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