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紅微微一笑,道:“還不能。”
“爲什麼”
“向護士長申請調班的事,得你去,我可不能爲你代勞。”曾小紅笑了笑,“這是咱們醫院的規定,你不會不明白。”
“好吧。”聶冰倩覺得曾小紅說的挺有道理的,起身對着曾小紅道,“我去找一下護士長,你幫我看着點。”
“行。看在你給力我一千塊的份上,我免費幫你照看一下。”曾小紅微微一笑,走過來坐在病牀邊。
聶冰倩不安地看了曾小紅一眼,隨即轉身走出病房。
曾小紅瞪了一眼聶冰倩的背影,調侃道:“這小妮子對這個男人這麼上心,難道這男人是他的小情郎”
因爲好奇劉芒的身份,曾小紅不禁將目光落在劉芒的臉上,認真細緻地觀察起來。
“可別說,他長得可真俊俏的。就是黑了點”
吱呀
忽然,門口響起了關門聲。
曾小紅聞聲往門口望去,一名身着護士服的女人出現在門口,二話不說便將房門關好。
看了一眼那女護士胸口的胸牌,曾小紅道:“汪小敏,這可是外科病房,你一個內科的護士來這裏幹什麼”
“呵呵。”那胸牌上寫着汪小敏的女士冷笑一聲,並不回答曾小紅的話。
曾小紅無語,斜對着汪小敏怒斥:“你若是再不離開,信不信我跟你們科的女護士告狀,讓你”
呲
話音未落,一根細小的銀針忽然朝曾小紅飛來。
曾小紅始料未及,正好被銀針刺中喉嚨。
頓時,傷口泛起一個如豆點大小的傷口,隨後鮮血如泉水一般,汩汩涌出。
曾小紅下意識地雙手捂住傷口,沙啞着嗓子問:“汪汪小敏,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呵呵,你的話太多了。”女護士一聲冷笑,將口罩拉下。
看到女護士的臉那一剎那,曾小紅面色如土,驚恐地問:“你,你不是汪小敏。你到底是誰”
“我叫靈風,是來殺人的人。”隨即,女護士從腰間拿出一根銀色的匕首,揚起匕首就要朝病牀上躺着的劉芒的胸口插去。
噗呲
可這時,被銀針刺中喉嚨的曾小紅轟然倒地,剛好將靈風的身體擋住。
曾小紅兩眼瞳孔發散地仰視着靈風,嘀咕道:“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早知如此,我我就不要那一千塊錢了。媽媽對不起我啊”
話還沒說完,靈風一匕首重重地插在曾小紅的胸口。
隨即,曾小紅慘叫一聲,當場斃命。
“廢話真多”靈風拔出匕首,邊用紙巾擦拭着匕首上的鮮血,邊惡狠狠地說,“不就是一個死嗎有什麼大不聊的,用得着那麼多的廢話嗎呵呵。”
冷笑一聲,靈風坐在牀邊,靜靜地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劉芒。
“嘖嘖嘖,”靈風道,“可別說。當一個人靜下來看你的時候,你這國際上排行第三的殺手長得還真的夠俊俏的哦。”
“只可惜,你今天不死也得死了。”忽然話鋒一轉,靈風的眼神也變得異常的犀利,“我可不想像昨天的靈雲一樣
話音一落,靈風右手握緊匕首,就要朝者劉芒的胸口插去。
碰
可剛一擡起手臂,身後就想起了一聲推門的聲音。
因爲事先靈風已經將門反鎖了,所以外面的人並不能輕易地將房門推開。
“誰”本能的反應,讓靈風開口問。
畢竟她不是殺了人就完事了,她還得想辦法全身而退。
若是現在不顧一切將人殺掉,她是不可能脫身的。
“開門”
隨即,門外響起了一個冷厲的男人的聲音。
靈風頓然一驚,立刻起身將房門打開。
隨即,一個略顯佝僂的身影走入病房,趁勢將房門關上。
“靈山老頭,你怎麼來了”靈風看着那略顯佝僂的身影,詫異地問。
“我是來提醒你,這人現在不能殺。”
“爲什麼”面對靈山的突然變卦,靈風倍感詫異。
“因爲他要是死了,我們誰都活不了。”
“可我們若是不殺了他,我們也活不了。”靈風眉頭緊鎖地道,“靈山老頭,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我不知道的,不妨直說。”
“呵呵。”靈山笑了笑,兩眼盯着靈風道,“你說的沒錯,我們不殺他,也會死。”
“殺他是死,不殺他也死。吶,匕首交給你,你來決定。”靈風倍感無奈,將匕首遞給靈山。
靈山輕輕一笑,將匕首推給靈風,卻將槍拿了出來。
“你想用槍”靈風見狀一怔,詫異地問。
“沒錯。”靈山點了點頭,將消聲器安上。
靈風看着靈山,眼神越來越深邃:“你要用槍”
“是的。”
“你就不怕警方通過子彈來追蹤到我們”
“不怕”
“爲什麼”
“因爲我這次殺的人不是劉芒,而是你。”話音剛落,靈山的槍口對準靈風的額頭。
“什麼”靈風驚呼一聲,兩眼瞪着靈山,“你要殺我我我做錯了什麼”
“你沒有做錯什麼。”
“那爲什麼要殺我”
“因爲你不該來京華,”靈山道,“更不該對劉芒動了殺心。”
聽了靈山的話,靈風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麼,不禁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靈風看向靈山,冷聲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你昨晚爲什麼要殺靈元了。那根本不是頭兒的命令,也不是因爲你愛錢。純粹是因爲他”
靈風的手指向病牀的劉芒,厲聲道:“他纔是你的主人。對吧”
“呵呵。”靈山笑了笑,“你很聰明。不過,就是你的聰明害死了你。靈風,我跟你說句實話。如果你不是靈字組的殺手,如果你不是蝶變組織的。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人,或許我們能夠成爲好朋友。因爲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愛好錢。”
“可我並不這樣認爲。”
“哦”
“呵呵。”靈風笑了笑,“靈山,你當真以爲憑藉你這把槍可以殺得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