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周母依舊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筷子,徐汶卻熱情給李悠然夾菜,似乎有些興奮一樣。

    詭異的感覺讓李悠然很是不適,菜一點也沒動,她也不是什麼拐彎抹角的人,放下筷子道“各位有什麼事情直說就好了,不必這個樣子。”

    徐汶面色一僵,隨即又極快的掩飾了過去“李小姐哪裏話,只是周伯伯周伯母還有我都想請李小姐喫頓飯罷了。”

    李悠然不傻,鴻門宴還是真心的宴請她,她還是分的出來的,可是現在幾個人的態度卻讓她有些疑惑了。

    “我只是想看看,能讓周碩和我們吵架的女孩兒,長什麼樣子罷了。上次對李小姐見面有些匆忙,沒來得及瞭解什麼。”周父面無表情的道。

    看到周父這個態度,李悠然反而平靜了下來,恐怕是想找她的茬,然後再在周碩面前添油加醋的詆譭她吧。

    低下頭,有些嘲諷的夠了勾脣。

    “現在看來,李小姐似乎也不怎麼樣,不知道碩兒是怎麼看上你的。”周父看着李悠然,有些不屑。

    “如果是爲了這個,您隨意。”坦然的接受周父的打量。

    “李小姐,喫晚飯我帶你去看看阿碩的臥室吧。”徐汶突然提議道。

    “不用了,喫過飯我還有事情,而且,隨意參觀別人的臥室,是很不禮貌的行爲。”李悠然拒絕道。

    “不會的,阿碩不會介意的,我經常去他臥室。”徐汶很聰明,怕李悠然看出什麼,特意做出一副故意炫耀的樣子,打消李悠然的疑心。

    果然,李悠然因爲她這個樣子,果斷的認爲徐汶只是單純的炫耀她可以隨意進出周碩的臥室。

    雖然心裏有些不舒服,可面上卻沒有任何表露。

    “隨意。”既然徐汶想要找她炫耀,那她就如了她的意,也省的她一直不罷休。

    “我喫飽了。”徐汶放下筷子,周父周母壓根就沒喫什麼。

    “汶汶,你帶着李小姐參觀吧,我和你伯父先去忙了。”周母對着徐汶的時候,完全是另一種態度。

    “好的伯母,您去忙就好了。”徐汶乖巧的道。

    李悠然看到她們這幅“相親相愛”的畫面,卻沒有絲毫感覺,她知道,這三個人是故意這般的。

    徐汶打開周碩的房間門,看着徐汶手中的鑰匙,李悠然眼底快速劃過一抹不明的情緒。

    周碩的房間很乾淨,就像他的人一樣,乾淨利落。

    “我經常來阿碩哥哥房間裏玩。”似乎在炫耀一樣。

    徐汶卻沒有絲毫感覺,因爲她敏感的感覺的這個房間,只有周碩一個人的氣息,若是有女人經常來,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嗯。”漫不經心的應道,似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徐汶看到她面色不變,心裏越發的厭惡,卻沒有表現出來。

    李悠然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打量着周碩的臥室,徐汶確實格外興奮一樣。

    “聽周伯母說,阿碩的抽屜裏還有他小時候的相冊呢,可惜我還沒看過呢,阿碩對這個抽屜格外看重,平時都不讓人動的。”徐汶吐了吐舌頭,一副調皮的樣子。

    李悠然聳了聳肩“徐小姐慢慢看,我下午還有事情,先走了。”

    剛轉過頭,卻驀然聽到徐汶尖利的叫聲。

    停下腳步,看向徐汶,卻看到徐汶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着抽屜。

    “怎麼了”揉了揉太陽穴,這個女人還有完沒完了。

    “我,我,阿碩抽屜裏怎麼會有這個。”徐汶臉色慘白的樣子,道。

    “什麼”李悠然走過去,看了一眼抽屜,然後整個人都僵了下來。

    周碩的抽屜裏,居然是,毒品。

    這個毒品李悠然格外的眼熟,正是葉茹想要給她注射的那種。

    “怎麼了”周父周母聞聲上來。

    “我,我”徐汶一副要哭的樣子。

    看到徐汶二人面前打開的抽屜,周父周母面色一變,周母厲聲道“誰讓你們碰碩兒的抽屜的。”

    “對不起,對不起,伯伯,伯母,這是怎麼回事。”徐汶一副緊張的樣子,卻暗暗和周父周母使了個眼色。

    只不過李悠然心緒紊亂,並沒有看到。

    像是極其無奈,周父嘆了口氣“李小姐,你別介意,阿碩他只是,太喜歡你了,纔會這麼做的。”

    “什麼意思”李悠然聲音冷然,明明是豔陽天,她的一顆心現在卻如墜冰窖。

    “阿碩是怕你不喜歡他,離開他,纔會一時糊塗想要做這種事情,李小姐你,不要介意。”似乎很愧疚,周母的態度像是換了一個人。

    “你是說,周碩想要讓人給我注射毒品,就是爲了讓我離不開他”李悠然一向淡然的模樣,染上了一絲茫然。

    “他也是太喜歡李小姐了,纔會請李小姐看在這個面子上,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周母似乎有些哀求的道。

    李悠然心如亂麻,或許因爲太過在乎了,又或許她不相信周父周母會爲了讓她離開周碩而去不擇手段,甚至去擔着讓周碩身敗名裂的風險而去污衊周碩。

    因爲這些原因,李悠然忽略很多事情。

    例如徐汶的鑰匙是從哪裏來的,例如徐汶說自己經常出入周碩的臥室,進來卻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又例如,徐汶說周碩很看重這個抽屜,若是真的看重,像周碩那般謹慎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讓徐汶打開抽屜。

    可是李悠然的心太亂了,這些疑點,通通沒有發現。

    李悠然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周家的,像是一個提線木偶,頭很沉,很重,這些事情壓的她頭痛欲裂。

    倒在牀上,也沒有去上班,她現在很亂,心很亂,請了假,只說有點事情,然後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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