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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antifan則代表極度厭惡某個明星的狂熱黑, 他們往往不滿足於僅在網上罵幾句,通常會於現實中採取更過激的做法。

    除了給藝人發恐嚇信、寄摻刀片或膠水的食物飲料, 還有anti飯僞裝成粉絲去參加握手會, 在掌心藏了刀片,藉機割破藝人的手。

    這種喪心病狂的事蹟從上個世紀就屢見不鮮,尤雅雅今天趕上了

    唐湖右手爆發出不吝於武林高手的力道, 死死抓着那個撒大頭釘的女生,一雙明媚電眼掃過她, 視線落在胸前:“米浩的粉絲”

    她穿在裏面的t恤上印了一碗米飯的卡通圖案,而拍偶像劇出身的小生米浩, 粉絲就是自稱爲“米飯”。

    唐湖半個小時前還搜過戀愛使者的相關資訊, 所以記得這些零碎消息,如此一來, 連作案動機都有了。

    年輕的男女演員拍攝青春劇,最常用的炒作手段是因戲生情, 就算不炒cp, 也要打打曖昧的擦邊球。

    米浩賣的是偶像人設, 女友粉不少,有幾個看不慣尤雅雅而導致出現過激舉動的粉絲也不稀奇。

    “你幹什麼呢”

    “太嚇人了這得報警吧”

    圍觀要簽名的路人自動散成一個包圍圈,在旁邊交頭接耳。

    那個“米飯”沒有承認身份, 只是低頭賣力掙扎, 一時慌了神, 急的嗚嗚哭起來:“放開我你放開我”

    然而無論怎麼扭動, 唐湖的五指就像鐐銬一樣鎖着她的手臂。

    唐湖左手插在運動服口袋裏,脣角揚起嘲諷的輕笑:“你委屈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那把大頭釘出手的瞬間來了一場七級大風,釘子全刮你自己臉上了呢。”

    當不成兇手就裝可憐,現在才知道哭早幹什麼去了

    “嗚嗚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那粉絲到底是個頭腦發熱的小姑娘,本想衝尤雅雅臉上扔完釘子後趁亂跑掉,卻意外被人截住,此刻彷彿站在聚光燈下,承受一道道鄙視的視線,還看見有人拿出手機在拍,慌張地用手去遮臉。

    “阿湖,反正我也沒受傷,要不然就算了吧”

    旁邊響起一把柔柔的嗓音,受害者尤雅雅終於開口,卻是在打圓場。

    她只是喜歡裝傻白甜,並不真的傻白甜,衝嗚嗚哭的小粉絲溫和地笑了笑:“你好,你是米浩的粉絲吧我理解你作爲粉絲的行爲,但我和他只是單純的合作關係,不像網上說的那樣,還請你多多支持戀愛使者這部電影。”

    很好,完美的公關答案。

    w233在唐湖腦海裏難以置信地問:宿主,她剛纔差點毀容,竟然還能原諒對方

    這叫虐粉,藝人保持熱度的常用手段了。反正今天這件事早晚得傳出去,她善良大度的原諒anti的過激行爲,回頭在微博賣一波可憐,粉絲當然同情她,人氣才更穩固。唐湖無聲地回答,突然冷笑。

    她剛纔可是一直咄咄逼人,尤雅雅現在出來充大度,倒顯得自己裏外不是人了,憑什麼

    想到這裏,唐湖決定更放肆一些,隨意踢開腳下閃着寒光的大頭釘:“衝別人臉上扔個釘子就叫正常行爲,你可別糟踐那些不作妖不惹事的粉絲了,人家安安分分地在家裏追個星舔個屏,怎麼就得被蓄意傷人的神經病代表了”

    一番話直接將襲擊者拉到了廣大普通粉絲的對立面,聽得那些要簽名的粉絲頻頻點頭。

    相比之下,尤雅雅的發言,簡直就是聖母成精。

    說到底,跟蹤或傷人的行爲本來就是不正常的,不能因爲出於喜歡某個人,就把犯罪動機合理化。

    唐湖個子高,站在只會捂着臉哭的anti飯和小白花面前,更是自帶一股“爾等洗腳婢敢與本宮鬥法”的氣場。

    尤雅雅無措地後退:“我,我就是覺得”

    “裝,你接着裝,下次沒人看着,那釘子直接就扔你眼睛裏。”她壓低聲音提醒,“而且你信不信,這人拿大頭釘砸你的唯一原因,就是外面不好買濃硫酸”

    尤雅雅臉色青了又白,終於維持不住虛僞的甜美笑容,想到一個恐怖的可能:萬一那時候唐湖不在,釘子真戳瞎了眼睛,她以後還怎麼演戲

    唐湖卻沒給她再說軟話的機會,將襲擊者往人羣裏一甩,直接揚長而去。

    對方捂着被捏出淡淡青色指印的手臂,踉蹌幾步還想跑,卻被初戀妹妹的粉絲隊堵死了所有退路。

    “誰讓你走的,已經有人去叫保安了,等保安來了再把事情說清楚”

    “就是啊,你哪個學校的”

    唐湖走出包圍圈,遠遠聽着後面的對話,一張明豔的臉慢慢沉下來。

    宿主在爲自己剛纔的行爲感到不平嗎明明是你見義勇爲,竟然沒有人表達感謝,蒼天無眼,蒼天無眼啊w233像中了病毒一樣,瘋狂在她大腦裏彈出咆哮教主的表情包,以示悲憤。

    不是,我在想這個葵花寶典真好用

    唐湖隨口扯着,回到宿舍樓下,驀地聽見背後傳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奔跑聲。

    尤雅雅急匆匆追上她,跑得臉頰潮紅,說話時不再使用嗲裏嗲氣的撒嬌音,而用了比往常低沉一些的本音:“我練過六年空手道,用不着你幫我但是剛纔謝謝了,我之後發微博會死命誇你的。”

    “你倒是敢黑我。”唐湖針鋒相對地嗤笑一聲,和她擦肩而過,又覺得不對,“既然你不怕,那之前被跟蹤的時候叫我去廁所救人幹什麼”

    “我樂意咯。”尤雅雅的清純天使臉上露出小惡魔般的壞笑,“當小公主被人捧在手心慣着,可比自己事事都親力親爲爽多了。”

    感情您老還是個白切黑。

    唐湖滿臉鄙視地向樓梯走去:“下次這種事別找我,信不信讓你嘗試一回被人捧在腳心的感覺”

    尤雅雅吃了個硬釘子,在後面緊跟着不放:“嘖,你真當我是通稿裏那個白蓮花啊老孃知道這個宿舍不歡迎我,每次一進去整個屋子空氣都變得不對勁了而且歐嘉經常跟你吐槽我吧別裝了,你們倆躺牀上聊微信手機都不知道開靜音的那爲什麼還要拉我一把”

    那把大頭釘衝着一個演員最重要的臉面招呼,她是真的心有餘悸。

    唐湖想了想:“戀愛使者的女二號可選演員不少,這麼快就定下是我,你應該沒在導演面前說我的壞話往好處想想,還可能誇我了。”

    初戀妹妹人設虛僞,裝到極致,然而一個小人裝了一輩子君子,同樣是個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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