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能讓這麼個人，露出這樣想表情。
靈曦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在裴宴寧那看似淡定卻稱得上鼓勵的目光中，將那牛皮紙袋打開，裏面是一沓東西。
她一樣樣拿出來。
戶口本，結婚證，糧本，……
戶口本還是那個戶口本，土黃色的一本小冊子，封面稍微有些硬度，裏面的扉頁中多加了一張顧四的。
靈曦的生日改大了一歲，農曆三月十五的生辰改成了陽曆，顧四二十，剛好卡在了線上。
結婚證有點兒像是獎狀那種的。
豎着的，最上面是紅星和兩面旗子，兩側和下面是一圈的牡丹還是什麼的花花葉葉組成的圈圈。
糧本是紅色的殼，裏面詳細寫了定量和粗細糧的糧食比例。
顧四和靈曦拿的是普通居民的定額，13.5公斤，也就是每人每月有27斤的糧食，平均每人一天一斤都不到，還有……
每月四兩油，這夠幹什麼的？
靈曦挺稀奇的看着糧本，扒拉着手指頭扭頭看裴宴寧：“爸，你夠喫嗎？”她說這話還用一種原來爸你這麼可憐的表情。
裴宴寧屬於幹部，拿的是幹部一級的配額，16.5公斤，一個月33斤。
就這三十三斤裏面還分粗糧細糧，細糧再細分，細糧也就十斤左右的樣子。
而就這稍稍的細糧裏面還要再細分，有百分之五十的麪粉，百分之三十的大米，雜糧百分之二十。
靈曦估摸着，這細糧不夠她家喫兩天的。
裴宴寧：“……”
他是靠糧本喫飯的人麼？
自家親爹爲了忽悠四哥入贅，還坑蒙拐騙的手段其上。
說什麼商品糧戶口多稀罕多稀罕……
裴宴寧噎了一下。
“城裏面每月憑着糧本領糧票，再拿着糧本糧票到糧店買糧，這個和農時沒有關係。
只要有這糧本，就算什麼事兒都不幹，也有糧食。
但是農村不同啊！
農村一年忙到頭就是爲了分糧，你要是不上工沒有工分，那能分什麼？”
顧四看裴宴寧一本正經的解釋，差點兒笑出來，但也沒打算爲難裴宴寧，都已經一個戶口本上，矯情什麼啊！
他笑着揉了揉靈曦的頭髮。
“爸說的是。
農村一年到頭基本上賺不到錢，他們需要買油鹽醬醋針頭線腦的日常支出，都是靠着雞蛋。
不是有人說雞屁股銀行嘛，就是這個道理。
但咱們不一樣……
所以，那些是一般的農村人過的日子，對咱們來說不具備參考價值。
這糧本上不夠喫，咱們還能去黑市買高價糧。而且……”顧四笑，“你忘了，咱們山洞那邊，我們種了多少？肯定餓不着你。”
靈曦：“……”
“你本來也餓不着我……”
她還有碧霞仙子的補貼呢！
“不是，你餓我一個試試？！”說着她就齜了齜小白牙，兇巴巴的樣子，惹來一片的笑。
晚上的時候，裴宴寧在大食堂請人。
這一片除了探險隊還有其他的一些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