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想到，人家覺悟就是高……
裴宴寧聽着點點頭。
一層門對門的住着一共十戶，一排五戶，都是一個帶陽臺的一個不帶陽臺的這麼間隔着。
多出一個陽臺是更寬敞些。
“改明兒我上門謝謝咱們廠的那位書記。”
曾家旺科長沒多呆，他還得去和廠長他們彙報一下工作，臨走前還不忘道：“我家和這裏就隔一戶，靳書記家的隔壁，帶陽臺的那家，有什麼事兒您招呼一聲。”
見他要走靈曦摸出小半斤水果糖一包點心遞過去。
“辛苦了跑這一趟了。”
曾家旺還真不敢收，這是他分內的事情，更何況，對方還是個能直達天聽的領導。
裴宴寧就說他。
“拿着吧，說不定以後還要麻煩你呢！”
這說的是顧四可能要進保衛科的事情，要是真進保衛科，這曾家旺可是保衛科的科長，直屬上司。
曾家旺不明所以，但想到買個點心要郵票糧票糖票的，家裏面還有個幾歲大的兒子，還是心軟了接了過去。
見人走了，裴宴寧看着靈曦有些抱歉，屋子太小了，自己無所謂，但是要閨女跟着自己一起受委屈了。
靈曦翻了個白眼，人卻在打量這個屋子，問他。
“咱們要在這兒住多久？”
這一句咱們讓裴宴寧瞬間開心了。
“剛那個保衛科的科長，不至於騙咱們，他能說的頭頭是道，至少也該建的差不多了。
顧四拎着倆袋子進來，聽着話，點頭：“那孩子應該能到那邊再生，將陽臺利用上，屋子是足夠住的。”
他又指着靠門的那間六平的小屋子，“這間當儲物間，還能放個爐子搭個竈臺什麼的，我瞧着其他人做飯都是在走廊，咱家……
怕是不行。”屋子裏必須有爐子之類的，有些喫的是不能見人的。
裴宴寧點頭。
“我也這麼想的，這邊的條件就只能這樣了。”
裴宴寧指着陽臺東面的位置：“陽臺上我找人修一面牆裝上門，把那邊隔出來，能隔出一個十二平的屋子，給你們當臥室。”陽臺這邊是陰面，但是東面採光好。
他又指着剩下的六平米的陽臺。
“這邊就留着晾曬衣服什麼的，挨着這西面的牆角，還能修個沖水的小廁所。
這邊是一樓一個公廁水房，在最西面，距離太遠，靈曦大晚上的不方便，估摸着也不習慣。
陽臺這邊有門輕易不會讓人隨意進，他就又指着客廳挨着陽臺的地方：“這裏再隔出個五六平米的小書房，將陽臺的門擋着，這樣就算是有人來也不會往陽臺上跑。
你看這樣行不行？”有些愧疚的樣子。
最好的房間是留給閨女的，這是一個寵女兒的爹的基本素養。
但是這邊的屋子是個舊屋子，牆壁上摸這裏一塊黑的，那裏一塊灰的，沿着牆似乎是返潮，掉了一塊一塊的白灰。
主臥那邊也就才九平米，真比不得陽臺那邊。